霸道徒弟俏師尊(5)(1 / 2)

趙曜再度醒來時, 傷口處那種被撕裂般的可怕痛楚已經消失了, 渾身感覺涼絲絲的, 很舒服,卻泛著一股麻意, 完全無法動彈。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昏迷前聞到的那股冷香, 啞著聲音喚:“師尊……”

不一會兒, 一個熟悉的白衣人影出現在床前, 手裡拿著一隻巴掌大小的藥罐,用一隻小木勺把一些黑色膏狀物輕輕塗抹在趙曜的傷口上:“醒了。”

“師尊,”趙曜想起什麼, 頓時著急起來,“明日的比試……”

“不用管。”許夕手上動作未停,淡淡道, “先養傷。”

“可是……”趙曜掙紮著還想說什麼, 突然聞到一陣奇異的藥香,頓時頭腦一昏, 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的試劍大會,諸位主持長老和穀中弟子都按時來到了試劍台,卻有些猶豫還要不要召開。

昨日趙曜誤撞機關, 驚醒了藏書閣底封印著的鎮閣凶獸, 多虧許夕及時趕到才保住了一條小命。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其他幾位長老,他們都看見了趙曜傷的有多重,傅深雪醫術再高明,恐怕也無法在一天時間內讓趙曜如常參加比試。

有長老疑惑道:“趙曜那孩子怎會跑到藏書閣去, 還觸動了機關?”

青鶴緊繃著臉,聞言冷笑一聲道:“我從沒見過如此粗野魯莽的弟子,竟膽大包天擅闖藏書閣,驚動鎮宅獸釀下大禍不說,還損壞了上百本珍貴的古書典籍。等他醒過來,定要押去戒律堂定罪!”

“話也不能這麼說,”洪興笑眯眯道,“我見過那孩子幾次,很是規矩懂禮,昨天的事必定是有原因的,等他醒過來問問也不遲。”

有長老問:“藏書閣的事可以往後再說。不過眼下的決勝比試,要怎麼辦呢?”

眾長老拿不準注意,便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到了穀主身上。

穀主殷明覺,雖還未到而立之年,卻在繼任穀主之位後的短短幾年讓景明穀的聲名不斷擴大,躋身修真界四大名門之列,足以證明其是個極有手腕之人。殷明覺的外貌也很出色,斜飛的劍眉英挺,有一雙狹長的蘊含著鋒銳的黑眸,沉靜的坐在那裡,便讓人感到一股強勢的壓迫。

殷明覺淡淡道:“若到比試開始時間趙曜還未出現,便算放棄資格。”

褚宏遠聞言喜不自勝,青鶴也滿意的露出一個微笑,洪興明顯有些不讚同,卻也沒再說什麼。

殷明覺沒心情去注意眾人的神色,他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昨夜他來到藏書閣時,正看到傅深雪抱著那個名叫趙曜的少年大步走出來。他上前詢問了一句,傅深雪卻隻留下一句“容我晚些再向穀主稟報”便匆匆離去了。

深雪對他的態度,從來不曾那樣潦草敷衍過。

那趙曜隻是他們養的一個工具、一味藥材而已,隻要死不了便好,深雪有必要這麼在意他?

看來他要找個時間,好好問一下傅深雪了。

眼看時間將到,翹首以盼的諸位終於等來了一個人,來人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容顏秀美不沾一絲煙火氣,恍若九天神仙下凡,即使眾人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也禁不住心旌搖曳,暗自讚歎不已。來人不是趙曜,正是傅深雪本人。

洪興先關心道:“怎麼樣,你那徒兒沒事了吧?”

許夕禮貌頷首:“多謝洪長老掛念,趙曜已無大礙。”

“無事就好。”洪興遲疑了一下,道,“不過他若無法參加比試,獲勝者便判定是褚宏遠了。”

許夕淡淡掃了一眼滿臉得意的褚宏遠、童輝等人:“此事恐要再議。我徒兒昨晚之所以會出現在藏書閣,便是因青鶴長老門下褚宏遠等弟子合謀假傳穀主命令,將趙曜騙去困在那的。”

青鶴一聽便變了臉色,厲聲道:“簡直是汙蔑!傅深雪,你竟在穀主麵前說出這般荒唐可笑的言論,可有證據?”

褚宏遠也漲紅了臉,一副受了冤屈義憤不已的模樣:“傅長老,是趙曜這麼給您說的嗎?我昨晚一直在自己的房中打坐修煉備戰今日的比試,眾師兄弟都可為我作證!”

童輝等人紛紛激憤不已的道:“沒錯,我們可以作證!”

許夕懶得和這群睜著眼說瞎話的玩意兒廢話,輕輕一揮袖,褚宏遠便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了領子,從半空中被“提”到了許夕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