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被嫌棄了(2 / 2)

老祖宗輕哼了聲,轉身欲往雕花屏風後去,見喜心裡一慌,忙連爬帶滾地上前擋了去路,“還有一樣,奴婢自小身子熱乎,旁的用處沒有,倒是能給老祖宗暖暖床,比銀骨炭還好使!”

這倒是真的,也是天底下獨一份的,她頗有些引以為豪,隻是忘了自己昨兒受了風寒,這會嗓子粗啞得像砂紙磨地,聽起來半點暖意都沒有。

“行了,來伺候咱家更衣吧。”

老祖宗似乎也不計較,抬起繡滿金蟒的雙臂,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

見喜膝蓋早就跪麻了,掙紮了起身來,雙腿像針紮似的疼,可她半刻也不敢耽誤,點頭哈腰地上去解他的鸞帶。

離得近些,男人身上的檀香聞著更為溫暖清冽,堪堪要將她整個人溺在其中,鸞帶之下的腰身緊實纖細,略略鬆散間透著無可比擬的挺拔俊秀。

她至跟前時,擋住了他身上一半的燭光,小心翼翼地抬頭一瞥,隻見他低眉斂目,薄唇緊抿,嘴角有著微微向上的弧度,清晰而流暢的下頜線一半露在明暖幽黃的光芒裡,一半藏在昏暗的、參不透的陰影裡。

明昧之間,占儘風流。

見喜覺得嗓子很乾,申時末天還大亮的時候就過來了,一直到現在一口水沒進,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絕對沒有垂涎美色的意思。

顫巍巍的手爪子伸向他,見喜明顯感覺跟前的男人往後讓了讓,“手臟,拿開。”

他垂眸審視著她,幽暗的眼眸裡泛著絲絲涼意。

手臟?

見喜被他的話噎了噎,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他的,果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什麼是精細,什麼是粗糙,一眼就能瞧出來。

他的手很漂亮,修長纖細的指尖白得透明,淡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的確乾淨得很。

可她的手糙是糙了點,怎麼就臟了!

昨兒才被

打腫,上了藥後已經消下去不少,來之前她好生擦洗了幾遍,臟是不可能臟的,無非手掌有層薄薄的繭子,那是乾活留下來的。

見喜倒很是伶俐地退後道:“廠督嫌奴婢手臟,奴婢去請福順公公進來替您更衣吧。”

梁寒嗤笑一聲:“既讓旁人來伺候,咱家要你做什麼?”

見喜:“……”

合著嫌她手臟,不準她伺候,現下去請旁人來,他又不行。

那頭梁寒唇角揚起,好生和氣地給她提了個醒:“想想看能用什麼法子,既不用你那雙臟兮兮的爪子,又能伺候咱家更衣?想不出來,咱家砍了你一雙手。”

見喜心頭大跳,這老祖宗還真會折磨人,這說話的口氣,砍手同劈個柴一樣省事兒。

厄運來了擋都擋不住,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橫豎她昨日就該死了,這條小命是從閻王爺哪兒賒來的。

“還沒想到法子?來人——”

“老祖宗!”

他涼涼開口,被她一語中斷,可憐巴巴地抬頭望著他,杏眼透著一絲掙紮,“奴婢要是把法子用了,您可千萬彆怪罪。”

“不怪罪。”

這世上敢跟他提條件的畢竟在少數,偶爾聽一回也彆有滋味。

他雙手負在身後,眉眼舒展開來,散去了所有的戾氣,真真是清風朗月一般,讓人不敢相信方才砍人手腳的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見喜咬了咬下唇,顫顫巍巍往前挪了挪,腦中飛快地斟酌一下,終於下定了決心。

小時候跟狗搶過骨頭,練出了這一口結實的好牙,她一陣風兒似的貼近,檀口湊在他腰間,眼前的蟒補驟然放大。

她壓抑住心下驚懼,咬住一側鸞帶,稍稍用些巧力勾扯。

很快,那一襲朱紅蟒服慵懶地鬆散開來。

她心中砰砰直跳,解完腰帶時小臉已經快要燙出個洞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