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想要寶貝(2 / 2)

用不到,換不了錢怕是能將她氣得吐血!

還不如多幾身衣裳首飾來得實在。

不過他本就是給她當彈珠兒玩的,旁人當作寶的東西,宮外的提督府卻多得礙眼。

梁寒垂眸勾起唇角,滿臉譏誚,信手夾起一箸嫩荑,沒有接她的話茬。

他素來這樣的神情,見喜早就習慣了,也不往心裡去。

“聽說除夕後的休沐日,您要回提督府?”

梁寒微微一怔,抬眸瞥了眼懷安,漫不經心地嗯了聲。

那頭懷安被他瞧得毛骨悚然,忙悶不做聲地躬低了身子,將腦袋埋下來。

見喜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歎了歎道:“我若是留在永寧宮伺候賢妃娘娘,可得十天半月都見不到您了,您沒有我暖被窩,不知道能不能習慣?我實在憂心啊。”

其實她高興之餘又隱隱有些糾結,跟不跟他出宮去,這事兒有利有弊。

懷安既說提督府氣派得很,可想而知裡頭多少奇珍異寶,隨手拿一件都能買下一條街,這事兒光想想都能讓她眼裡冒星星。

她雖然身份卑微,可好歹是陛下下旨賜婚的正經提督夫人,如今又是堂堂掌印夫人,連自家的宅子都沒見過像什麼話?

可要是跟去了提督府,免不了與廠督抬頭不見低頭見,笑不能露齒,哭不能大哭,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回頭再經曆幾次那樣的狂風暴雨,誰能受得了呢。

真為了錢財過去,那叫什麼?富貴險中求啊。

細想下來,似乎也不錯。

她眨了眨眼睛,不若先探探他的口風再作打算。

梁寒抿著唇,抬手撫上她的臉頰,笑出一種詭異的溫存,又把問題拋給她:“想陪著廠督,還是想著提督府的寶貝?”

見喜被他手掌的溫度凍得一顫,瞪圓了眼睛,訝異道:“您竟然這麼想我?”

他垂眸呷了口茶,難得這樣直接戳破她,也覺得有意思。

不過,被揭穿的尷尬隻在麵上停留了一瞬,下一刻,見喜便已經狗腿子似的攀到他身後,“我給您按按!”

她兩手在他肩膀上按揉,這是白日才從青浦那學來的,還是個半吊子。可指法雖然笨拙,力道卻極好,很快揉捏出幾分舒適之感。

梁寒閉著眼睛享受,耳邊很快竄來

她的聲音,“您老人家覺得怎麼樣,舒服麼?”

他慵懶地默了會,道:“不得要領,胡攪蠻纏。”

肩上的兩隻爪子明顯頓了頓,可她也不氣餒,邊按邊道:“我對廠督的心天地可證,日月可鑒,您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我呀。”

他“哦”了一聲,“那是咱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話雖說得難聽,平白讓人著急,可見喜覺得今天的廠督脾氣似乎好了些,她心裡又亮出幾分希望。

帳挽金鉤,他抬手一揮滅了滿屋燈燭,餘煙嫋嫋隱沒在暗夜之中。

他順著她身邊躺下,她便乖順地湊上來抱著,綿綿軟軟的一團,比上等的狐皮大氅還要舒服些。

寒夜慢慢回溫。

良久,梁寒眉頭舒展道:“這幾日,讓咱家瞧瞧你的表現。”

這就是答應的意思啦。

“謝謝廠督!”

見喜咧了咧嘴,忍著沒偷笑出聲,伏在他胸口軟軟地蹭了一下。

身下倏忽“咚”一聲悶響,滾圓的大珠子滴溜溜地顛在床單上,轉眼沒了影。

兩人聽到聲響,麵麵相覷一瞬,見喜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解釋道:“好像是,您送我的大珍珠滾下去了,您彆動,我找找。”

寒夜漆漆,唯有一丁點兒氤氳的月色,照出他眸光的幽暗陰冷。

她罩在他身上,原本有兩腿撐著床麵,可緩緩伸手出去時一個不慎,腿腳一歪,整個人的重量都落在他一人身上。

身下人悶哼一聲,見喜心裡震震一跳,忙抬起身,著急忙慌地叫喚:“老祖……祖宗!對不住您了……”

她手忙腳亂,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愣了一瞬感覺不對,又捂上了耳朵,也不對,這不是掩耳盜鈴麼!

她壓的是老祖宗的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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