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按捺不住(1 / 2)

姑娘生龍活虎,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你越是摁著她腦袋,她越是拿出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這架勢,就像他在衙門斥責下屬,說一句“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底下人領了命立即下去辦,定要證明自己並非無用之人。

白色的日光從窗紙外透進來,掃在她微微泛著粉色的臉頰,鴉羽般的眼睫垂下,在眼底投下一圈淡淡的柔和光影。

梁寒凝視她許久,唇角彎起,在她眼尾落下珍重一吻。

就當是補償她昨兒為他流的眼淚吧。

她倒是睡得香甜,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砸著嘴,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夢。

夢裡麵會有他嗎?

眼看日上三竿,不得不起身了,梁寒捏著她腳丫子的力道加重了些。

見喜這才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對上廠督貼得極近的一張臉,暗自一驚,揉了揉眼睛問:“廠督,幾時了?”

梁寒覷了眼窗外的日色,“巳時過半。”

見喜張了張口:“都這麼晚了!您今兒沒有公務嗎?竟也睡到此時。”

梁寒:“……”

昨兒差事辦到後半夜,回來又陪她胡鬨整宿,她竟還有臉說這話。

不過,人也的確疏懶下來。

夜間驚夢醒來,發現身邊多了個人,那種被夢境吞噬的恐懼會慢慢消散,仿佛隻要握住她的手,所有的惶然無措都會蕩然無存。

這麼多年在刀尖上走路,即便坐到這個位置,也沒有徹底鬆快的時候,昨晚的刺客就是最好的佐證。

不管是魏國公,太後,還是朝中重臣,看不慣他的不在少數。

隻要他活著一日,這些危險便不會消失。

而隻有她在身邊的時候,他心中繃緊的那根弦才慢慢鬆泛下來。

衙門裡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有人承辦,司禮監有秉筆和隨堂太監,東廠有十幾個檔頭,錦衣衛還有指揮使和幾個千戶,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她說得不錯,天兒沒塌下來,哪就非得他親自出麵呢。

皇帝著急打壓外戚專權,削弱長久以來的藩王士族勢力,可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何況皇帝自己心裡也裝了人,禁足期間偷摸進殿的事兒都乾得出來,他一介宦臣還有什麼顧忌!

一晌貪歡有錯嗎?

即便是陛下知道,也不過笑著打趣他幾句。

他為自己的懶怠找了無數的借口,心安理得地享受環抱著她的片刻溫柔。

見喜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隻是瞧見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心裡也跟著高興起來。

她抿了抿唇,往他身上貼緊了些。

廠督真乃天人,一身皮子生得比姑娘家還要瑩白如玉,寢衣鬆垮,露出胸前一線水滑,是一種不可言說的美,讓人忍不住狂咽口水。

心裡壓抑著輕薄之心,可手爪子卻不聽使喚。

指尖一勾,挑開他薄薄衣襟,盯著眼前那朵漂亮緊實的梅花瓣,啟唇咬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一陣痛癢襲來,梁寒猛地一震,心口直哆嗦,“你做什麼?”

見喜嚇得抬起頭,一雙亮晶晶的杏眼無辜地看著她。

她在做什麼?她竟然吸溜了廠督的小梅花。

她紅了臉,清了清嗓子,並不想承認。

怪就怪昨兒那本冊子後勁兒太大,看過的東西如影隨形地出現在腦海中,想忘記都難。

尤其在他身邊,那些奇奇怪怪的場景便拿著小鞭子趕著她往前跑。

這不,方才一瞧見他微微敞開的衣襟,內裡光華流轉、寒玉生溫,她便已經眼冒金星,按捺不住了。

既然按捺不住,為什麼還要按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