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廠督臭德行(2 / 2)

指尖忽然一痛,她下意識地吸了吸氣。

梁寒在她拇指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一小排牙印兒,“往後,不許同任何人說這三個字,我也不行,聽到了?”

見喜怔了怔:“可我……”

梁寒閉上眼,緩聲道:“你不會做錯任何事,即便錯了,也是對的。”

見喜無奈地抿了抿唇:“廠督,你好不講理。”

燭火倏忽跳了一下,閃出來的一粒燈花在藥味與血腥味交織的氣息中頃刻消散。

他眉頭微微一皺,偏過頭看到她趴在床沿上,枕著他的手休息,這姿勢並不舒服,“累不累?”他將她的手從胸口挪開。

見喜以為他要趕她去耳房睡,趕忙搖搖頭,“我不累,我就在這陪你好嗎?”

梁寒道:“睡到床上來吧。”

見喜愣了愣,垂頭看了眼自己的衣裳,下午跑了幾趟,不知道在哪沾的臟汙,跪在養心殿外的時候,還把膝蓋蹭破了一個小洞,她趕忙用琵琶袖遮掩住。

另一隻手摸了摸發髻,也亂得一塌糊塗,她鼻子酸了酸:“我沒有沐浴,身上好臟,會把被褥弄臟的。”

梁寒上下打量著她,能看出她一身的狼狽,杖脊停職的消息傳至後宮,他能想象到她的脆弱無助。

說來也是諷刺,他風風光光這麼些年,沒在她麵前威風過幾場,可這種落魄不堪的樣子卻回回落入她的眼中。

他用臉蹭蹭她的手,說:“無妨。”

她還是搖頭:“您好好休息吧,彆管我啦,我睡覺什麼樣我自個兒知道,回頭手亂摸腳亂蹬的,沒得碰到您的傷口。更何況,天兒已經熱起來了,我就是睡在下麵也不會著涼。”

梁寒眼眸半闔,默了半晌,“我冷,上來陪我。”

她手心兒一麻,祖宗難得這般主動請求,這苦澀的語氣聽得她心尖兒發顫,於是趕忙起身去箱籠內取了件寢衣打算換上。

剛一解開裙帶,忽然手頓了頓,轉過頭覷了他一眼,“廠督,你不許看。”

梁寒抿唇笑了笑,“平日可以,今日為什麼不能?”

見喜嘟著嘴,嗔道:“您說過聽我的,我說可以的時候您必須上,我說不行那就不可以看。”

梁寒咳了聲說好,於是緩緩偏過頭去。

見喜瞧他轉過去不說話了,這才小心翼翼地褪下外麵一層衣裙,將褲腿兒卷上來查看,果不其然,膝蓋跪破了一層皮,好大一塊青紫色。

她忍著疼,將翹起來的表皮小心撕開,否則一直與衣裳摩擦,傷口更加難受。

換完了寢衣,她屁顛屁顛地滅了燈燭,躡手躡腳地從從床尾摸上了床、

屋裡黑,她用手去夠,不小心摸到他冰冷的小腿,捏了捏,軟軟的,發覺不對這才趕緊縮回了手,爬到他身邊來。

“離那麼遠作甚?”

耳邊飄來他的聲音,似乎是有些遠,她微微往近處湊了湊,可害怕碰到他的傷,隻敢挪動一點點,然後找到他冰涼的手,貼在自己身上暖著。

半晌,他指尖動了動,從胸口緩緩疑到她下巴,輕輕摩挲一下,“再過來一點。”

“廠督。”她輕輕喊了他一聲,有些遲疑地貼過去,“是不是疼得睡不著——”

話未說完,雙唇已經被他冰涼的唇齒覆蓋,她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溫柔中帶著疲憊的濕意,如化骨般令人渾身鬆軟下來,連眼皮子都快抬不開了。

他手掌繞到她後腦,微微加重些分量,舌尖泛著冷意,一點點地與她親密磨合。

他一直是個肮臟卑劣之人,甚至比她想象中還要不堪。

也許是長久的夢魘需要一個發泄的口子,她在他枕邊,這種無法克製的感情像是蟲蟻啃噬著他的心臟。

心中壓製的私欲更是野火燒不儘般地蔓延開來,唯有靠著她,吻著她,才能救他的命。

到後來,她慢慢清醒,才發現他用一側胳膊抵著床麵,整個人是側過來弓著身子的,心頭一大跳:“你這樣不會牽動傷口嗎?”

他心口有種無力的滿足感,儘管鼻尖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也什麼都不想管了!隻要死不了,他就能繼續愛著她。

她聽到他低低的笑聲,嚇得頭皮發麻,這是瘋癲了?

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冰冰涼涼的,沒燒糊塗啊。

他揉了揉她的臉頰,隻恨屋內一片漆黑,望不到她呆愣愣的一雙杏眼。

思及此,又忍不住俯身去吻她的眼眸,她驟然一驚,眼睛還沒來得及閉上,他便已經迫不及待地覆上來。

“痛痛痛。”

她抽了口冷氣,小心地扶住他肩膀,將他擋了回去,“平日裡沒見您這樣啊,怎麼今兒興致這麼高,您這還受著傷呢。”

他淡淡嗯了聲,想想也是,便順勢收回了手,隔了一會道:“那你來吻我,可好?”

見喜隻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疼,這祖宗今日怎麼這樣難纏!

不過看在他今日不大行的份上,隻好勉勉強強答應。

她試探性地貼過去,不忘囑咐他安分一些,“那我親啦,您記著自己的傷要緊,受著便好,不要回應知道嗎?”

他笑說好,“不回應。”

於是她放心地將檀口貼上來,可舌尖方觸及一點,他便忍不住與她相熨帖。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說了讓您不要動!”

他很抱歉地撫弄她臉頰,“好,不動,重來一次好嗎?”

她半信半疑地吻上去,半晌,他又情不自禁地被她勾走了魂。

見喜霎時黑了臉,男人這德行,重來一百次都沒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