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找樂子去(2 / 2)

前一回買的秘戲圖略有些隱晦,玩意也藏得深,這次有了夫人這話,長棟終於不必再遮遮掩掩,拉著二檔頭一道去了書齋,裝了整整一箱的畫冊。

至於床上那些玩意兒,更要多多益善才是。

夜幕低垂,圓月初上。

寬敞的錦蓬馬車停在提督府西門,長隨們將幾大箱行禮搬上馬車,規規整整地擺放好。

妃梧跟在後麵,忽然被人叫住。

轉過身來,瞧見是一身墨藍飛魚服的二檔頭。

她怔了怔,垂首打了聲招呼,“二檔頭也跟著一起去嗎?”

二檔頭搖搖頭,有些羞慚地笑了笑:“衙門裡有公務,改明兒還要去一趟天津緝拿要犯,我就不去了。”

妃梧點了點頭,督主雖被停職,可事情總要有人辦,這些日子東廠那些檔頭們還是個個忙得腳不沾地。

二檔頭也不知道說什麼,平日裡挺精明的人笑起來有幾分憨傻,從衣襟裡拿出個雕著玉蘭的檀木梳子,支支吾吾道:“你……不是給夫人梳頭麼,今日去街上,順道買了這個送你。”

妃梧微微一訝,“府裡都有,馬車上也帶了的。”

二檔頭撓了撓頭,伸出的手不知該不該收回,結舌道:“府裡有,夫人有,可你沒有……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肯定也有,但是……不是我……不是我送的。”

高大威猛的男人臉都紅了,妃梧也有些不知所措。

民間男子送女子木梳,有白頭偕老之意,突然有個男子將此物遞到你眼前,再冷靜的人心裡也兵荒馬亂。

她自認從不四處張揚,除了從前出任務時和這幾位檔頭有過交集,此外並無糾葛。

若說三檔頭對她有意,那是從前緝拿一夥反賊的時候,生死關頭,三檔頭替她擋了一刀,兩人躲在一處山洞療傷,興許就是在那時生了情意。

可二檔頭,整日在府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從沒覺得他還有這樣的心思。

兩人僵持著,妃梧還是搖了搖頭,“這個太貴重,我受不起。”

男人腦子發著昏,麵上也有些掛不住,訕訕說:“總不能讓我個大男人將這小木梳拿回去自己用吧,那模樣多滑稽。”

他生得高大,手掌亦粗大,舞刀弄棍十多年,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精致漂亮的檀木梳攤在他掌心,的確有種巨大的反差感。

妃梧抿唇,淡淡笑了笑。

身後走過一些人,她有些不自在,二檔頭的手還懸在空中,叫人看去了不好。

沉吟許久,終於伸手接過那把木梳,“二檔頭有心了,這梳子我收下,檀木有舒筋活血的功效,想來……夫人用著會很好。”

二檔頭不管她是自己用,還是給夫人用,總歸收下便是好事,鬆了口氣道:“以往還能趁著來府裡辦事偷偷瞧你一眼,這次去扶風苑,得有月餘見不著你,在外麵自個兒要小心些。”

妃梧怔了怔,抬頭望見男人泛紅的耳廓,許久才點了點頭。

二檔頭瞧她尷尬,趕忙道:“我是不是說多了?你趕緊去吧,我也走了,若是被人瞧見我這慫樣,往後還怎麼服眾。”

妃梧彎了彎唇,“二檔頭也要一切小心。”

她的嗓音向來是冷清與柔和摻半,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幾乎不帶什麼感情,可在二檔頭聽來,還是覺得心裡舒服極了。

轆轆的馬車載滿城月光,慢慢消失在寂靜的長夜。

裡頭足夠寬敞,見喜整個人橫過來,將腦袋枕在梁寒腿上。

從提督府到扶風苑,走的是一條最為隱蔽的道,三兩個時辰的路程,人難免會疲倦,梁寒當她要睡了,自己也閉目養神起來。

才過片刻,一隻熱乎乎的小爪子解了他腰間鸞帶,往他衣裳裡鑽進來。

梁寒皺了皺眉,垂頭看到她眼睛還閉得緊緊的,隻是唇角彎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兩根手指拾級而上,慢慢從小腹爬到前腰,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哥哥。”

她窩在他小腹前,聲音也像是悶在被子裡發出來的,卻剛好讓他聽清。

擱在她肩膀的手微微一頓,腦中混沌恍惚起來,又聽她喚了一聲:“漂亮哥哥。”

他喉嚨動了動,將她的小臉微微抬起:“怎麼了?”

她順勢將下頜擱在他掌心裡,手爪子在他腰間使勁薅了一把,麵露欣賞的神情:“真好摸,比姑娘家的皮膚還要順滑,您是怎麼長的?老天爺在您身上下了大功夫了,這麼柔順的手感,教人怎麼都摸不夠。”

他無奈地笑笑,在馬車內微弱的光影裡,細細摩挲著她的下頜線,順著耳垂下來,指尖停在尖尖的下巴,笑言道:“你也不遑多讓。”

柔軟的麵頰貼近他的腰腹,又被晃動的車身搖開,複又貼上來,如此反反複複,似乎樂此不疲,也教人十分難耐。

她被撞得臉蛋疼,乾脆狠狠抱緊他的腰身,整個人恨不得嵌進他身上去。

見他眉頭蹙起,見喜趕忙道:“您彆誤會,我是怕自己晃地滾下去,您萬一接不住我,摔了可不好。”

她一邊硬著頭皮解釋,一邊也不知做了什麼,竟讓他衣襟鬆鬆垮垮地散了開去,然後將臉蛋埋了進來。

溫熱的鼻息掃過他腰腹,密密麻麻的感覺一直蔓延到指尖。

夜風從帷幔下的縫隙裡湧進來,車馬聲落入耳中,有種蕭蕭杳杳的意味,仿佛世間紛擾都在身後遠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