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賠什麼你說(2 / 2)

半晌鬆了口,她盯著他身上的寢衣,囁嚅道:“你賠我。”

他也知道今日弄得有些過,於是笑說好:“賠什麼,你說。”

“什麼都行?”她抬眸,眼裡泛著水光。

輕顫的嗓音讓人心都軟了,答應就答應吧,這世上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於是頷首道:“你說。”

見喜目光落在他月匈口,輕輕抬了抬手指.

“這件寢衣,你須得夜夜穿著,不許脫下來。”

他嗤笑一聲,複又捏著她掌心,很快恢複耐心道:“可我也要換洗。”

見喜頓了頓,繼而平靜道:“無妨,紗櫥裡不還有十幾件麼?每一件都剪成這樣。”

梁寒斂住笑意,臉色黑了黑,“外人瞧見了像什麼話?”

見喜頓時秀眉蹙緊,“外人?您穿寢衣的樣子,除了我,還有彆的人瞧見?難不成您還和彆人睡在一起過麼。”

梁寒歎了口氣,無奈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即便不會穿寢衣見人,可這衣裳總要交給浣衣房,下人清洗晾曬的時候總會有人瞧見吧。”

說罷聲音已沉了下來:“若當真被外人瞧見,我要他一雙眼睛總不為過。”

見喜冷冷一笑,瞧瞧,又在威脅人了,誠意呢?說好的什麼都答應呢。

鼻子一酸,眼眶通紅,一串淚珠從臉頰滾過。

梁寒隻覺心臟驟然被掐緊,抬手替她拭了淚,心道這時候決不能輕易應了她,否則這輩子抬不起頭來,“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

見喜咬著唇,緩了許久,又堅持道:“換下來的擱著,您自個洗,或者我親自給您洗,又是多大的難事麼?”

他唇角繃著不說話,見喜忍不住嗚咽道:“我看見過,有時候衣裳染了血汙,您連洗都不洗,直接扔銅爐裡頭燒了,冬日有件曳撒不就是麼,那上麵還繡了金線的,就被您信手一扔燒成了灰。您是舍不得一件寢衣的人嗎?我這一片心意被你糟蹋,就不能通融通融麼?就穿三個月好不好,兩個月也行?”

她見他仍不鬆口,心中更加淒涼,“而且您答應我的,怎麼能又反悔?我都這般退步了,還不能讓我這一次麼?”

他長籲了口氣,終於認命道:“就一個月。”

她晦暗的眼眸終於亮了亮,“好!”

說罷抱住他脖子親了親,終於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梁寒心覺上了她的當,可自己親口承諾的事情卻是容不得反悔。

他替她將身子擦乾淨,下麵紅腫的地方上了藥。

抱上床時,姑娘整個人雖還是軟軟塌塌的,可手勁兒卻不小,扒拉著他月匈前那一塊鉚足了勁兒薅。

梁寒無奈將她推到一邊去,見喜卻不依,爬蟲似的賴上來:“您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小爺玩兒累了,自會放你一把,否則天天惦記,可有你好受的!”

他都不知道她腦子裡一天到晚裝的是些什麼,再垂眸瞧瞧自己這空前絕後的寢衣,甚至怒極反笑,忍不住想讚歎。

鬨了半宿,她乾脆就趴在他月匈口睡下,連睡夢裡都在咂嘴。

次日一早,見喜果真沒起得來,兩腿還忍不住打著顫,身下雖用了藥,可酥酥麻麻的感覺仍不消停,連坐直一些都覺得艱難。

妃梧端著托盤進來,給她準備了幾道爽口的小菜。

見喜聽到外頭的聲音,忍不住問:“是誰來了?”

妃梧頓了頓說:“是二檔頭,從天津回來有要事稟告督主。”

見喜唔了聲,喝了口湯,忽然想起那日梁寒說起的等他半年,紫禁城也許會不一樣,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事情,可直覺每走一步都艱險萬分。

抬頭望了一眼天花,禁不住歎氣:“咱們是不是過段時間要離開這兒了?”

妃梧嗯了一聲,“快了吧,也就後麵幾天。雖說被陛下停職,可這兩個月督主也沒閒著,難事兒都扔給了西廠,咱們卻也要在暗中推波助瀾。就拿宋國公來說,前一陣為了避交莊田,稱病去了江南,督主前兒派人把他京城的老宅一把火燒了,這不又著急忙慌地趕回來了?否則家中庫房那些賬本、地契若是落在外人手裡,可不單單是幾百畝田那麼簡單的事兒了。”

見喜忍不住笑了笑:“這一回旁人隻會罵西廠,不會罵到老祖宗頭上了。”

妃梧也淡笑道:“是了,宋國公派人刺殺劉承,督主卻要暗中護著他,當真是操碎了心。”

待她用完膳,妃梧起身欲離開,瞥見床內堆著一疊寢衣。

看那材質和色澤,想必是督主的,可她還從未見過督主將衣裳這樣亂放,瞧著也不像是乾淨的衣物,心中訝異了一瞬,“夫人,換下的衣裳讓奴婢送去後院洗吧,扔在床上不乾淨。”

見喜瞅到被褥旁堆起來的寢衣,驚得臉頰一紅,連忙伸手擋住,結舌道:“無妨無妨,姐姐去忙吧,我自個兒料理!”

妃梧沒再多嘴,端著碗筷退了出去。

見喜寶貝似的像那一遝寢衣拿過來,操起剪刀便開始裁剪。

這是他欠她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