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小冊子掉了(2 / 2)

指尖從凹陷的腰窩往下慢移,穩穩托住蜜桃底,他手上略略加了些分量,“那是這樣?”

見喜驚得一呻,渾身起了疙瘩,禁不住又往他身上又貼了貼,貝齒壓在他鎖骨,輕輕齧住,“祖宗,手沒這麼重。”

他若有所思地嗯了聲,手上卻絲毫未放輕,低沉清透的嗓音從月匈腔裡發出。

她埋下頭,順著月匈腔往下吻去,“我也離開永寧宮好幾月了,她們都想我啦,我今日真的糾結很久才打算睡那邊。”

她頓了頓,邊吻邊抬眸望著他解釋:“那本小冊子,是我從前練字用的,才開始的時候字總是寫得很大,後來練得多了,字也小了,可是紙張又不夠用,我有很久都沒舍得寫,後來實在太喜歡祖宗,才忍不住將最後一頁填滿。”

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腰腹,仿佛蟻蟲一寸寸地鑽入血脈之中,他忍無可忍掐了把她的皮股。

見喜“呀”一聲,可憐巴巴地將腦袋探上來,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沒等他發號施令,又自顧自地轉移到旁的位置。

圖冊上有的地方,沒有的地方,都照顧到了。

直到實在困得眼皮子掀不開,這才氣若遊絲地躺倒在他身邊。

她閉著眼,砸吧砸吧嘴,“好乾。”

他伸出左臂讓她枕在頸下,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懷中,冰涼的唇麵貼上來,在先前咬破的小口上溫柔舔/舐。

明媚的笑意在她嘴角漾開,慢慢醞釀成濃濃的睡意。

昏暗中沉默了很久,梁寒想起今晚在永寧宮問秋晴的話,眸光微微有些凝重,陷入沉思。

去找秋晴之前,他已將建寧十年入宮的宮人名冊查過一遍,名喚“李青梅”的隻有兩個。

其中一個改名雲酥,被內府安排進采芳殿,死於建寧十四年,年十八;另一位改名羌瓷,在壽康宮伺候,而後調往坤寧宮,死於建寧二十七年,年二十六。

從這兩處看來,見喜的母親隻有可能是後者,那個名喚羌瓷的宮婢。

而見喜舅母口中的貴主,便是當年的皇後,如今的太後。

對待外人,秋晴一向是守口如瓶之人。

即便梁寒找到她,最開始也緘口無言,不卑不亢。

梁寒對此很滿意。若是她迫於威勢,對姑娘的身世直言不諱,他反倒不會再留她性命。

而秋晴最終選擇告訴梁寒真相,也的確因他的一句話動搖。

梁寒說的是:“不管她爹娘是誰,這世上隻有我能護住她。太後或是其他任何人,知道姑娘的存在,都有可能對她造成危險,隻有在我身邊不會。”

秋晴不知道見喜的父親是誰,但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假若她身世尋常,確是羌瓷的女兒無疑,留在梁寒身邊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但倘若她父親大有來頭,或者根本不是羌瓷所生,這世上恐怕也隻有梁寒能保護她不受傷害。

秋晴隻好承認:“的確是羌瓷將孩子托付給了我,當年她在坤寧宮,也就是如今的張太後身邊伺候,至於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恐怕隻有王倫知道內情。”

王倫與秋晴和羌瓷是同鄉,一直在司苑局當差,負責宮中瓜果供應。

梁寒對此人有些印象,先前見喜舅母也提過此人的名字。

隻是那人近幾日都在宮外采買,回宮這兩日,梁寒遣人去司苑局瞧過一趟,人尚未歸也沒有辦法,隻能等來日再問。

思及此,梁寒心內微歎一聲。

忽想到一事,垂首揉揉她臉頰,低聲問道:“那日在慈寧宮抄寫佛經,太後或者劉嬤嬤可有說什麼不相關的話?”

見喜眼皮子動了動,實在回想不起來當日的情景,隻好搖搖頭囁嚅:“應該沒有……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

沒有就好,有也無妨。

隻要她在他身邊,天塌下來有他頂著。

次日一早,司禮監議事過後,賀終那邊也有了蝴蝶佩的消息,匆忙快馬回京稟告。

殿內屏退眾人,賀終從袖中取出一道卷軸。

梁寒在黃花梨案幾上緩緩攤開,竟是那一對白玉蝴蝶佩的手稿。

紙張已經泛黃,可見有了些年頭,可紙上蝴蝶卻一筆一劃,栩栩如生,工整漂亮,即便稱一副墨寶也並非溢美之詞。

賀終拱手一揖,道:“乾爹猜得不錯,這玉佩果真不是凡品,兒子多方打聽,才知這是已故去的古琴大師蔡年親手雕刻。世人皆知蔡年擅古琴,亦通書畫和玉雕,隻可惜十多年前便溘然長逝了,這副卷軸是從他的弟子手中取得。”

梁寒眉頭皺起:“蔡年?可知這對玉佩贈予何人?”

賀終頷首道:“蔡年與仁宗時督察院副都禦使顧慎為至交好友,這蝴蝶佩便是蔡年親手雕刻,贈予顧慎夫婦的新婚賀禮,那顧夫人生有兩子——”

梁寒眉目低垂,眸光也黯淡下來,嗓音低沉:“顧淮和顧淵。”

賀終道了聲是,“顧淮之女十歲生辰這日,顧淵的夫人孟氏亦誕下一女,老夫人便將當年這塊蝴蝶佩取出來,請人切割,一分為二,一半作為顧淮之女的生辰賀禮,另一半給了顧淵繈褓中的女兒,兩姐妹一人一塊。”

說到此處,玉佩的兩位主人已然明朗。

一位是昔日在冷宮病逝,無人問津的顧昭儀,一位便是如今的賢妃娘娘。

賢妃於建寧二十八年入宮,玉佩一直伴她養在深閨,自無流落民間的可能。而那時的顧昭儀已病逝多年,這枚玉佩隻能是後者的。

所以說,羌瓷留給見喜的玉佩,正是顧昭儀手裡的那一枚?

一個是坤寧宮的婢女,一個是與坤寧宮勢同水火的冷宮妃嬪,這枚玉佩是如何將兩人牽起來的?

他在腦海中有了一個思路,有些難以置信,更讓人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賀終在外得知消息時便大為震撼,如今稟報完,心中震動仍不減半分。

這玉佩既然是他乾娘幼時的玩物,八成他乾娘便是顧昭儀的女兒。

若果真如此,乾娘豈不就是陛下的妹妹,先帝唯一一位在京的公主?這身份何等尊貴!

他日顧淮沉冤昭雪,乾娘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了,對她、對顧家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可唯有對老祖宗……恐怕不見得是好消息。

何況,顧家那老太太江氏八十多歲尚在人世,隻是身子不大好,須得靠湯藥續著。若知道自己還有個流落在外的曾外孫女,不知會疼成什麼樣子!

他抬眼偷偷覷梁寒的神色,眼底依舊古井無瀾,看不出任何情緒,可麵色卻微不可察地蒼白了幾分。

半晌才聽見他道:“下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