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番外十七(2 / 2)

氣息裡帶著恬淡的蜜桃香,輕輕掃過他脖頸,輕微的酥癢不能細品,一旦細品,這種感覺就會無限擴大,像蠱蟲一般沿著血脈一點點蔓延至五臟六腑。

他眸光微微一暗,置於她膝彎的手指動了動,無奈之下,還是背著她進了店。

一男一女,衣著光鮮富麗,皆是仙人般的姿貌,很快奪去了整間店鋪的目光。

梁寒自不會給人打量他太久的機會,也不希望旁人看到公主的模樣,眼底的陰沉冷漠絲毫不加掩飾。

於是將公主嫩白的小臉往下壓了壓,又從腰間取出一錠金扔在櫃台上,“月事帶,我全都要了。”

掌櫃也是女子,從梁寒進門便一直睜大眼睛詫異地望著他。

男人進店買姑娘家的物品本就少見,而這巾帕鋪子又與一般的綢緞首飾鋪不同,賣的衣物更加私密。

尤其在男人眼中,女子的癸水乃是不祥之物,會衝撞男人的運勢,因而店中幾乎沒有男子踏足的先例。

瞧見男人一身金蟒,出手又如此大方,想必不是一般的達官貴人。這樣的人竟毫不忌諱地背著個睡著的姑娘進店買這種東西,當真是聞所未聞。

掌櫃的才愣神片刻,眼前一道寒芒射過來,嚇得她立即回神。

那人容貌旖旎無雙,可周身的氣場卻格外冷冽清肅,高大的身軀立在那裡,整個店內都透著沉重和壓抑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掌櫃不敢再猶豫,生怕一個動作慢下來,那人的腰刀便能搭上她的脖子。

一錠金子自然是能將店內的月事帶全部提走的,但梁寒並不知道月事帶的大小厚度,直到掌櫃從庫房搬出兩大箱的存貨,梁寒當即黑了臉。

店中還有彆的女客人,個個以錦帕掩麵匿笑,可男人的氣場太過凜冽,眾人是生生將笑聲壓製在喉嚨口。

梁寒又從腰間取出一錠金,“送到旁邊的回春堂,夠麼?”

掌櫃當即喜笑顏開:“夠了夠了!這就給您送過去!”

桑榆看到兩箱月事帶送進了後院,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說話的檔口,梁寒底下的人已經從寺中取來乾淨的衣物,綠袖也跟著番役一道過來。

公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看到綠袖一張焦急不安的臉。

綠袖見督主背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想到方才番役去取衣物,心以為公主受了傷,急聲問道:“公主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公主睡了一會,還有些神識不清,懨懨道:“綠袖,我長大了,可以嫁給哥哥了。”

綠袖訝異地張了張嘴:“公主……”

身下的人臉色一陣青白,繃直了唇角將公主從後背放下來,將人交到綠袖手中,目光仿佛凝了一層冰雪,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情。

“照顧好公主,我去備馬車,換完衣裳再回玉佛寺。”

綠袖怔愣著頷首應下,再一瞧,督主大人已經走遠了。

想起方才那陰沉得不大自然的臉色,綠袖也不能裝作自欺欺人地說他沒聽到。

她回過頭來望著公主歎息一聲:“公主說什麼胡話呢。”

公主望著那一道遠去的背影,又垂眸盯著自己的掌心。

方才她攀上哥哥的背,還摸到了哥哥的腰。

從前的哥哥頎長而清瘦,摸起來就像綿延的山巒,有凹凸的骨骼感。

而如今的哥哥高大挺拔,肩寬腰窄,更加成熟,也更具力量感,是真正的虎背蜂腰螳螂腿。

綠袖帶著公主去淨室,聽公主一說才知原來是癸水,綠袖懸起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都以為公主尚小,此次來玉佛寺並沒有那方麵的準備,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意外。

綠袖真難以想象那東廠提督帶著公主來看大夫,又去鋪子裡買月事帶是何等尷尬的場景。

她小心替公主褪下弄臟的衣物。

十三歲的公主雪膚花貌,如同剛剛出水的一朵嬌花,柔和的日光透過窗欞落下來,愈發襯得公主的膚色瑩潤通透,骨肉均勻,像一塊遍體生光的暖玉。

粉嫩的花瓣牽起嬌小玲瓏的弧度,那裡靜靜地生長著,隱隱有婀娜娉婷之姿。

銀朱色的外裙洇濕了一小片血跡,外麵的披風上也沾染了一點,公主傻傻地盯著那裡瞧。

綠袖想起方才公主無意識間脫口而出的話,後背陣陣發涼,一邊替公主清洗,一邊柔聲道:“公主可知道哥哥是什麼人?又知不知道,公主是不能嫁給哥哥的?那話日後可千萬莫要再說,平白教人誤會。”

公主細長的眼睫顫了顫,仿佛蝴蝶扇動著翅膀。

她知道哥哥是太監,可哥哥沒有錯,她也沒有錯。

她常常不知羞,總把嫁人掛在嘴邊,可若是往後與自己不喜歡的人日日相對,同床共眠,勢必要相看兩相厭的。

陪了哥哥這麼多年,就像骨頭連著筋,公主的每一寸骨頭都刻著哥哥的名字。

她喜歡的,自始至終隻有哥哥一個人。

那麼,哥哥也喜歡她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