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與蛇(1 / 2)

聞卿掀開被子坐起來,冷眼看了罪魁禍首一眼,秦鶩貪婪的看著他,見他醒了,似有所忌憚,又湊上去親了親聞卿的下巴,因為中間隔著一層金屬柵格,他隻親到了一片冰涼,不悅的努努嘴。

床頭燈被打開,乍一在黑暗中亮起,晃得秦鶩捂了下眼睛,然後才不安的從指頭縫裡去看人。

聞卿不說話,隻是笑。

見他沒什麼反應,秦鶩膽子大了些,兩截略顯蒼白的手腕單薄瘦弱,從寬大的睡衣裡探了出來,緊緊的摟住了聞卿的脖子,手指輕車熟路的摸到止咬器的鎖扣。

隻聽“吧嗒”一聲,金屬罩麵就被解下丟在了地上。

聞卿的臉乍一露出全貌,秦鶩就討好的蹭了上去,眼睛亮亮的盯著那兩片唇,貪婪的舔了下自己的犬牙。

像是又發現了新玩具的孩子。

聞卿似有所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秦鶩收回黏著的視線低低叫了聲:“哥哥……”

他說話聲帶著些鼻音,含糊不清,伸出了濕潤的舌頭在聞卿脖頸處將血液全部舔了個乾淨,又在傷口處流連了好久,這才饜足的重新蹭回了他的頸窩,將毛茸茸的狼尾巴搭在聞卿身上,重新閉上眼睛,像小狼崽一樣打起了舒服的小呼嚕。

也是,自己現在相當於就是這頭狼的獵物,哪有放在枕邊不吃的道理。

聞卿垂眸不語,笑的越開,手卻已經掐上了秦鶩的脖子,指頭溫柔又危險的壓著他顫抖的喉結,一寸寸的收緊。

秦鶩緊緊閉著眼,眼皮卻忍不住微微顫抖:“哥哥……”

聞卿盯著他,眼底帶著深沉的侵略性,卻不知哪兒來一股巨大的電流忽然從他掐著秦鶩脖子上的手腕傳來,緊接著腦海中響起了一道電子音。

【哥,哥哥哥,你消消氣!】

【您老可是個臨時工連合同都沒簽,要這麼把反派搞死了倒黴的可是我呀,誒誒我親哥哥,哥哥哥你手下留情】

這特麼可是你老婆啊……

係統急得一連串的詞不磕巴的往外瘋狂輸出,順便輔助以清心咒:【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體無人替,事事怎能都如意,何必強求苦自己……】

“滾,彆煩老子。”

Alpha生性就要掌控一切,腺體本就是最不可碰的地方,今天卻被秦鶩兩次咬出血,還差點被標記,聞卿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現在控製著自己沒把秦鶩從樓上丟下去已經算是很給係統麵子了。

握著秦鶩脖子的手緊了鬆,鬆了緊,在係統放第三遍清心咒的時候,聞卿冷眼將秦鶩踹下了床。

他頭疼欲裂,腺體兩次被攻擊,這次在睡夢中,腦子有點不太清醒,竟然真的被秦鶩注射進去了一小部分的信息素,但他的信息素並不純粹,夾雜著小部分的Omega信息素。

這導致他與他怒火一樣往上騰騰長的還有□□。

聞卿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熟門熟路的翻出抑製劑又打了三管,即便知道已經超出了標準劑量,但比起受**的琢磨,還是抑製劑副作用來的要輕鬆些。

從浴室回來,聞卿一點困意都沒了,他回到客房將一地狼藉隨便掃了掃,坐在窗前抽了根煙。

煙霧繚繞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些什麼,秦鶩就是個易感期的小瘋子,他想走現在就可以走,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就算是秦鶩醒過來也找不著他,卻偏偏要繼續受這股子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潛意識裡有受虐傾向。

聞卿把煙頭按滅,叫了係統一聲:“接班的找到了嗎?老子什麼時候能走?”

係統囁嚅半天:【這個……那個……聞先生,我手頭上也不隻有這個位麵,隔壁有個宿主妄想著稱帝,被人搞死了,我實在沒什麼空……】

聞卿眼皮子一跳:“你給我個準話,什麼時候能走?”

係統:【儘快,一個月,真的,就一個月。】

聞卿:“滾。”

係統很愉快的滾了。

聞卿眯著眼開窗透了會兒氣,門被敲了兩下。

不是秦鶩就是鬼。

哪個聞卿都不想搭理,他一隻腿屈膝踩在椅子上,懶洋洋的倚在背靠上無所事事的打了把遊戲,擺明了今晚不想再看見那個小瘋子。

“FirstBlood!”

敲門的聲音急促不停。

“DoubleKill!”

聞卿手不停,趁著蹲草叢的時候,從抽屜裡翻出個耳機帶上,耳不聽為靜。

耳機效果不錯,聞卿一把快打完了都沒再聽到擾人的敲門聲,剛把手機放下。

“轟隆”一聲。

很好,秦鶩把門給拆了。

聞卿眼睛都沒移開手機屏幕,使勁的伸手壓了壓鼓鼓跳動的太陽穴,拳頭攥了又鬆,鬆了又攥:“滾出去。”

“哥哥。”

秦鶩清醒過了大半,踩在被他卸掉的門板上,眼睛眨了下,歪了歪頭露出個笑容:“哥哥你又要丟下我?”

勝利的音效響起,聞卿把手機丟一邊,掰了掰腕骨,抬頭冷臉看他。

秦鶩眼底還有著沒散去的猩紅,臉上戴著剛剛從聞卿臉上解下的黑色止咬器,擋住了他大半張臉,半長的劉海耷拉下來遮在眼睛上,讓人很難看清他的表情。

聞卿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將他攏在陰影裡,屈指敲了敲那金屬罩麵:“為什麼戴這個,又再裝可憐?”

“沒有,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哥哥對不起。”秦鶩呼吸一頓,忍不住開始摳自己的手指,那塊的皮膚剛剛長好,薄薄一層透著粉色,他摳了兩下就有血珠滲出。

秦鶩唇角扯起個弧度,聲音有些啞:“哥哥好甜,可是如果我不戴這個會忍不住想要咬斷哥哥的脖子,把那香甜的部分挖出來,我還想把哥哥的肚子剖開,這樣我就可以把自己藏進去,永遠不和哥哥分開。但我又想看著哥哥,我舍不得哥哥,我戴好是不是就不會傷害哥哥了。”

即便現在聯邦當權者倡導AO平等,但標記後的Omega即便在不願意也會忍不住臣服於alpha,性征如此,但人到底不是靠著性彆**而活的動物,這也就意味著AO之間有著諸多無法調節的矛盾。

在alpha易感期,Omega趁機想要傷害alpha卻被獸性大發的alpha生生咬死的例子更是年年都會出現聯邦新聞上。

聞卿看了他幾秒,突然伸手攔住了他自殘的動作,攏住他擋在額前的頭發壓在頭頂:“這東西戴著難受,也沒用,你要下次還想咬我輕而易舉就能把它掰斷。”

秦鶩愣愣的看著他,拿手碰了碰那冰涼的金屬鐐銬。

聞卿沉默了一下,重新坐回去,認真的給秦鶩講了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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