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求您......(2 / 2)

為了更好的控製異能,藤蔓某種程度上算是陸予的分\\身,他現在還有些彆扭,並沒選擇去看?廚房裡的事情,但?卻感覺到自己的精神觸角好像落入了一個溫熱濡濕的地方,被輕輕舔舐著……

麻癢從大腦某處開始,泛起一陣漣漪擴逐漸散至全身。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

陸予臉頰有些紅,他默默的想:這是被穆恩發現,給他的藤蔓下毒了嗎?

【嗬嗬。】A89忿忿的想,真的是呆瓜有呆福,他惡作劇的恐嚇道:【小心被穆恩以為是變異植物入侵,給你剁了。】

隻要真正經曆過戰爭,沒有一位戰士會小看任何其他高等生物,陸予幾乎是迅速將藤蔓收了回來,緊張的看?著從廚房裡走出來的穆恩。

穆恩唇瓣濕紅一片。

陸予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將頭偏了過去,耳畔微微泛上?一層紅。

穆恩也沒針對剛才的異象發表任何言論,很?自然的坐在了陸予旁邊的沙發上?。

一向獨來獨往的生活中突然多了另外一個人,雖然有些不是很適應,但?對方進退得體,不吵不鬨,還會做很?好吃的食物,陸予閉眼感受著暖和的陽光,突然覺得……新生活還不錯。

下午,彆墅裡的智能機器人提醒有客來訪,陸予皺了下眉,和所有社恐一樣,心頭猛然一緊,卻沒想到電子屏裡的來人並不是他的客人,反而是名穿著一身正裝的軍人。

穆恩有些訝異來訪者竟然是自己曾經的副官裡德,現在他已經嫁人並且卸任,按理來說不應該在和軍部扯上任何關係,但?雄主突然的改變讓他心底多?了幾分期冀。

“抱歉雄主,這位是我以前的副官裡德,可以允許他進

來嗎?”

隻要不是找自己的,陸予都無所謂,他點點頭,想到現在兩人是夫妻關係,翻過書頁的手指微微一頓:“需要我?招待嗎?”

穆恩一怔,雄主願意讓雌君在家中自由接待朋友已經極其少見,更彆說與雌蟲來對外?已示恩愛,他緩緩笑開,搖頭:“如果雄主願意的話,是我的榮幸。”

“嗯……”社恐蟲表示拒絕,離開的背影莫名給穆恩一種倉皇之感:“我?去樓上?休息,你可以在這裡招待你的朋友。”

國防力量是評測一個國家綜合國力的重要因素,帝國的軍部暫時分為五個軍團,對外看?似固若金湯,實際每個軍團之間關係都比較微妙,背後都有貴族或是皇族撐腰。

穆恩卸任前在第三軍團任職,所率軍團戰力卓絕,立下的顯赫戰功足以上?升中將,但?因為內部腐朽陰暗,才一直遲遲升不上?去。

即便如此,他在短短幾年晉升為少將已經礙了不少蟲的眼,多?的是蟲想要除掉他這個絆腳石,這也是被婚姻匹配係統匹配給“陸予”的最?大原因之一。

軍部裡不少蟲等著看?他笑話,但?裡德不同,兩人不僅是校友的關係,而且穆恩曾經在戰場上將他從異獸堆中救出來,可以說他是穆恩唯一信任的蟲。

裡德進門,當初淩冽沉穩的上?司如今穿著雌君的黑色單袍,裸露出的冷白皮膚隱隱還能看到尚未褪去的血痕。

戰場上留下的叫做榮譽,而現如今……

就連穆恩這樣外貌的雌君都過的這樣不好,裡德同為軍雌,聯想到幾年後自己也會被迫嫁人,不由的多?了幾分傷感。

穆恩給裡德倒了杯水,脊背挺直的坐在他的對麵,似有所感,淡聲道:“我?很?好。”

“真的嗎?”裡德端著杯子卻不喝,目光控製不住的在他身上瞟了兩眼,壓低聲音說,“少將,您的雄主真的和星網上?說的那樣嗎?”

穆恩回憶起在他麵前截然相反的兩個“雄主”,斂目沉思片刻,唇角微微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軍部是無事可做了嗎?特意來我家當八卦記者,還有,我?已經卸任了,你稱呼我少將不合適。”

裡德看穆恩神色如常,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安心了不少,但?聽到後半句不由有些惋惜。

“少將。”裡德警惕的環顧四?周一番後,壓低聲音說,“今天我來是帶著任務的,賽亞軍團的軍團長托我?和您帶句話,他希望您進入賽亞軍團,並且直接任中將軍銜。”

穆恩曾經也想過自己的軍部之路不會就此停止,可能會被哪位軍團接納,卻萬萬沒想到是賽亞軍團。

一來賽亞軍團比起其他軍團軍紀嚴明,固若金湯,很?少接收外來者,更彆說直接上?去就為他升軍銜;二來是賽亞軍團的軍團長奧迪斯實在太……奇葩了。

奧迪斯同樣是雌蟲,但?卻是皇室出身,當初因為虐殺雄主在星網上?鬨得沸沸揚揚,不得不被判發配荒星三十年,荒星異獸環繞,失去蟲翼和骨刺本是必死無疑。

但?他不僅活了下來,還帶領其餘發配荒星的十餘名軍雌一起回了主星。

四?大軍團沒人願意收取這些處分在身難以管教的軍痞,但?奧迪斯的雌父雄父是帝國難得恩愛夫妻,對於唯一的孩子及其溺愛,財大氣?粗又權勢滔天的父母一拍板,既然沒人願意接收奧迪斯,那便自己建一個。

對外賽亞軍團的名聲並不好,實力也是墊底,若非無路可走,裡德並不想穆恩被調過去,總覺得以他的實力在那種混子軍團裡根本毫無發揮之地,說不定還要受人欺負。

裡德試探著說:“您離開第三軍之後,頂替您職位的那隻蟲就是個酒囊飯袋,根本鎮不住場子,你不妨再等等,說不定軍團長還會再叫您回來。”

第三軍底層大多都是靠關係的蛀蟲,上?層又由貴族一手遮天,這些穆恩比裡德要看?的清楚,以他平民的身份能夠升到少將已經頂天,現在已名正言順的理由被踢出去更是眾望所歸,能回去的機會幾乎為零。

穆恩抬眼,從裡德手中的任命書接過來,他掃了眼賽亞軍團的印章——

荊棘藤纏繞著一簇豔麗的金色野薔薇。

意義是:

逆轉與反抗……嗎?

穆恩神情上?看?不出喜怒變化,指尖輕點桌麵,視線投向窗外?,隻是一個多星期而已,他卻像被囚了多?年,壓抑的喘不上?氣?,穆恩垂眸,遮住了眼底深不見

底的寒意:“我?同意。”

但?凡說出口的話穆恩就不會輕易更改,裡德沒再多?勸,但?對星網上?關於陸予的某些極端言論依舊深信不疑:“……您的雄主會同意嗎?”

“應該吧。”穆恩腦海中忽然浮現了陸予吃飯時愉悅的模樣,心想,說不定換著花樣多做些飯菜他就同意了。

嗯,還是挺好哄的。

臨走前穆恩拜托了裡德一件事後,上?樓將申請書遞到陸予手中:“雄主,我?能出去上?班嗎?”

陸予並不懂他們軍部裡的圈圈道道,不僅沒有多?加阻攔,反而無形中有種小朋友要上?班的與有榮焉感。

他對於蟲族的文字還不是太熟練,如果簽上去歪歪扭扭的也太丟穆恩的臉了……

其實就算醜他也可以推脫於自己手腕受傷,但?陸予總是執著於維持某些並不重要地方的自尊,心虛的抿了下唇,偏頭說:“你讓我考慮下,等會兒給你答複。”

“好。”原本被拒絕才應該是正常的,穆恩隱隱卻多了點失落,他低了低頭退出了門。

但?沒想到是,雄主說考慮下竟然並不是推托之詞,半個小時後他就被陸予叫進了屋子裡,申請表上也多?了一個工工整整的簽名。

但?細看?之下,還是能觀察到這個名字並不流暢,勾角處並不鋒利,反而有種稚蟲學寫字時的圓滾滾可愛。

穆恩視線從簽名悄無聲息的劃向了地上的垃圾桶,果不其然看到了幾個紙團,眼底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亮光,抿唇笑著說:“雄主,您晚飯有什麼想吃的嗎?我?提前為您準備。”

陸予個呆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掉馬掉了大半,矜持卻難掩興奮的將光腦打開為他俊美能乾的雌君展現他已經收藏了好多的美食。

——

晚飯後,穆恩沒再繼續跪在陸予門前,回到側臥沒多?久便收到了裡德傳來的加密文件。

姓名:陸予。

年齡:二十。

精神力等級A,體質B,帝**校理論係二年級學生。

裡德雖然政治敏感度極低,但?在查資料這一方麵卻是行家,後麵附著十多?張關於陸予的所有信息,甚至連陸予小時候什麼時候斷奶都清清楚楚,與帝國大部分雄蟲品性完全一樣,

隻能說裝的比較好,本質依舊是貪婪暴戾。

穆恩將申請書拿出來,指尖輕輕摩挲著上?麵的名字,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雄主……

您是完全換了靈魂呢?還是演技太好,太會騙人了呢?

——

幾天的相處,穆恩已經摸清了如今有些怪異的雄主生活習性,每日六點半準時起床洗漱,除了一日三餐之外?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了曬太陽上。

今日是穆恩去軍部任職的日子,他將家務做完,一日三餐也備好為雄主放在了保溫箱裡。

時隔半月,穆恩終於再次換上了軍裝,與第三軍的白金配色相反,賽亞軍裝是純黑色,配以暗紅裝飾,肩章上?荊棘藤纏繞著一朵怒放的野薔薇。

他修長乾淨的手帶著黑色皮質手套,下身軍褲和黑色長靴包裹著肌肉緊實,線條勻稱的雙腿,這幅模樣讓一直在旁邊偷看的陸予都失神片刻。

就在穆恩剛要出門的時候,背後突然出聲:“等等。”

穆恩心一緊,但?在彆墅內那邊要處處以雄主為尊,他安靜垂眸斂去所有情感,微翹的睫毛在下方打下一片陰影,緩緩走近陸予,脊背依舊挺直如青鬆:“雄主,您有什麼吩咐嗎?”

陸予眼眸黑潤,不含絲毫雜質,聲音依舊冰淩淩的,帶著微不可查的疑惑:“我?剛剛收到婚姻協會的消息,他們說一小時後會來家中拜訪。”

《雌蟲守則》一共五十六條,對於雄蟲來說大部分都很陌生,但?第一條應該沒有人會忘記,雌君在十五日內必須獲得雄主的寵愛,否者便會被退回或轉讓。

可笑又荒誕的守則,對外卻是為了宣稱是帝國為了促進繁衍率而頒發的政策。

穆恩原本抱著被折磨至死的心態,但?現在雄主允許他進入軍部,原本以為是透不過氣?的深淵,現如今卻照下那麼一絲光。

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不再一心求死,但?當初隻是觸碰一下陸予的腿便被他重重甩開,獲得他的寵愛……

真的可以嗎?

穆恩抱著微乎其微的希望,他單膝下跪,低聲說:“求您……”

陸予或許是全帝國唯一一個不知道這條律令的蟲了,看?他突然跪下,有些不悅的問:“怎麼

了?”

穆恩唇角微抿,仗著雄主現在的幾分憐愛提出這樣的要求,他都覺得自己有些無恥,沉默半晌後,輕聲說:“求您幫我?消去蟲紋。”

陸予眨了眨眼,帶著絲毫不遮掩的讚美:“蟲紋?是你眼尾的那片紅痕嗎?很?好看的。”

大多軍雌都是身高近兩米的粗壯漢子,像穆恩這樣清瘦俊美的軍雌其實很?少見。

陸予原本隻是對他的蟲紋感興趣,但?當認真看?麵前男人時才發現他其實長得很?好看,狹長的鳳眸清冷矜傲,睫毛濃密,鼻梁高挺,唇色比胭脂還要暗紅幾分,眼尾的紅痕絲毫不損他的容貌,反倒添了幾分妖孽氣質。

是那種極致張揚豔麗的美。

也是陸予有生以來見過最?好看的人。

這麼想著,陸予摸摸自己臉上僵硬的疤,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比我?的好看很?多?。”

這幾日陸予把異能都用在治療自己的腿上,反正他現在隻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蟲,臉好不好看並沒什麼關係。

但?與穆恩一對比,陸予心中隱隱多?了幾分介意。

穆恩耿直的過分,若是有幾分受寵亞雌的聰敏,現在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都應該湊上?去親親雄主的傷痕,說幾句甜言蜜語,說不定所求之事就成了。

“……您很好。”

沉默半晌後,穆恩輕輕出聲。

陸予也點頭,他以前的相貌也很?好看,穆恩的這句話也不算是吹捧,他就很不要臉的替未來的自己收下了。

“所以你的蟲紋要怎麼消去?”

穆恩抬頭,倏的撞入那雙漆黑單純的眸子中,沒看錯的話,還帶了幾分好奇,他削瘦的脖頸低垂著,慢慢浮上?一層淺紅,聲音有些顫抖:“請您……進入我。”

他指尖微微收緊,忍耐著羞恥將後半句補充完整:“澆、澆灌我?。”

陸予如果真的不願意碰自己,對於雄蟲來說用來折磨雌蟲的器具有很?多?,他完全不需要自己動手,隻要最?後灌溉在他體內,肌膚充分吸收,蟲紋消失便可。

“???”

這確實觸及到了陸予的知識盲區,他死前剛滿二十,但?對於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再加上?係統為了循序漸進的引導這個

小呆瓜學會感情,看的是晉江清水版,電影電視劇選的也都是校園清純戀愛片。

一周了,男女主高中畢業了也才親了個嘴,還是蜻蜓點水一般。

“進,進入?”陸予自學成?才,是把舌頭伸到嘴巴裡嗎?

那澆灌?是吃對方的口水嗎?

陸予本來很介意,但?感覺穆恩都用了“求”這個字,他不答應也不太好……主要是穆恩長得也太好看?了,陸予這個隱形顏控忍不住點了下頭。

穆恩抬起頭,深呼吸一口氣,指尖微微收緊,早晨的天空水洗般清澈明朗,薄薄的日光穿過落地窗灑落在屋子裡。

他站起來,依舊垂著頭:“請允許我將您送進臥室。”

陸予卻一口回絕:“不要。”

末世一年四季天空上都被一層黑霧所遮擋,陽光照不進來,空氣也汙濁不堪,帶著股血腥味。

二十年的末世生活並不是那麼容易能夠完全在陸予腦海中抹去,他對陽光的渴望僅次於乾飯,不就是親吻,為什麼要去臥室?

穆恩的臉色有些微變,後頸的紅暈逐漸淡去,眼底掙紮與憤怒交織,陷入了沉默,最?後才道:“好。”

他指尖覆在領口的金屬扣,這裡是最繁華的市中心,即便彆墅外?麵有監控屏蔽儀,但?對於一個戰士來說在落地窗旁被人當做玩物一樣對待……

穆恩神情中透露出一種恨意與淡淡的脆弱,但?很?快又恢複了當初的剛毅強悍,陸予看?了眼腕表,麵前的雌蟲卻遲遲沒有動作,難道要自己主動嗎?可是他不會啊?

陸予莫名其妙的自尊再次上線,繃著臉問:“你在乾什麼?”

穆恩:“脫衣服。”

陸予回憶了一遍最?近的學習教材,眼神中疑惑更盛:“為什麼要脫?”

穆恩指尖死死扣著頸間的金屬扣,深呼吸一口氣:“那能允許我換一件衣服嗎?”

“為什麼?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嗎?”陸予越來越迷茫了,他的老師A89處於下班時間並不在線,穆恩的狀態又很?奇怪。

他微微有些緊張,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讓小朋友不悅了,試探著誇獎道:“你穿軍裝很?好看。”

所以是要穿著軍裝做嗎?穆恩明白了他的意思,閉眼遮住了眸中的

自我厭棄,指尖緩慢鬆開,慢慢靠近他。

“要開始了嗎?”

陸予抬頭仰視他,聲音也有些發抖。

最?近吃好喝好,他上?輩子的異能核已經完全恢複,雙腿也好的差不多?了,昨晚穆恩在次臥睡著的時候他還偷偷自己去上了廁所。

但?陸予什麼都不會,即便是單純的親吻對於他也有些超綱,不過既然穆恩比自己懂的多?……

幾秒鐘的沉默後,他眼眸淡定沉穩的看?向穆恩,嚴肅的和他商討:“我?腿不好,你自己來。”

作者有話要說:舉報!這個懶蟲他裝瘸!

陸予木著臉,紅著耳朵:如果係統讓我看海棠文,我一定什麼都會!

穆恩:雄主深不可測。

A89:嗬嗬……他就是個呆瓜。

啊~話說我好像從來沒有寫過小朋友們談純純的戀愛……爽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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