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052(2 / 2)

安德裡亞頓住了。

早知道就在來的路上跑掉好了……雖然咖啡廳有Boss在不好跑,但是其他時候還是有機會的。

失策了。

他左思右想猶豫了很久,首先排除隻要自己打了電話就一定會來的Boss,上次在按摩店裡的意外也就算了,要是再聯係就是讓Boss來句子裡撈人……太丟臉了絕對不行!

其次也得排斥就在日本的諾萬,其實他們之前還差點打了一架……可是他又打不過。在boss的約束下對方也不會真的乾掉自己,要是以前的話那家夥會為了看樂子親自來撈人——這比上一個更丟人,諾萬甚至會錄下來存在那個羞恥的“安德裡亞成長記錄庫”裡。而現在麼……大概會把他提出去再打一頓。

但他在日本又沒有其他認識的家夥。

思來想去,安德裡亞痛定思痛,在靈光一閃中捕捉到了一串數字。

就決定是你了……!

……

赤井秀一覺得女人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也不知道尊尼獲加是怎麼能夠忍受陪兩個女人一起逛街的,反正他已經從一開始的彬彬有禮跟在身後到處亂轉變成了進店直奔休息座椅擺爛等她們禍害完一整個商店。

就算他已經這樣了,他的好上司還在勤勤懇懇地陪著兩位女性買衣服買小飾品,偶爾還能提出一些適當的建議,熟練得仿佛每個月都在陪女人逛街。

但這可能嗎?顯然不可能。

看著兢兢業業比導購還認真的上司,赤井秀一重新坐起身,準備回到自己的護衛站位上。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這鈴聲讓赤井秀一眉頭一皺,飛快地走到店外接了電話。

這並非是他在組

織專用的手機,而是另一台,也就是作為fbi的赤井秀一所使用的手機。

一般而言是不會使用這部手機來聯絡他的,現在突然的聯絡,難道時組織這邊又有了什麼的大的變動……?

看了眼透明櫥窗內還在和姐妹倆歡樂購物的上司,赤井秀一給自己叼了根煙裝作在抽煙的模樣,接通了電話。

“喂,是我,發生了什麼事?”

是很赤井秀一的直接突入。

對麵的是他的頂頭上司詹姆斯,對方嚴肅的聲音隔著手機傳來。

“安德裡亞專員聯絡我們了,現在需要你去接應他。”

赤井秀一:?

“安德裡亞?”他皺起眉,事實上,fbi一直在試圖尋找這位“前輩”的蹤跡。但是在那場事件後對方就再也沒聯絡過fbi,獲得的資料都是他們搶先在組織銷毀之前從安德裡亞的各個安全屋和聯絡點裡搶救回來的,而至於他本人,則在一次傳遞回自己已經安全的情報後就不知所蹤。

赤井秀一懷疑這位沒能一次得手的前輩還跟在尊尼獲加身邊。

此時聽見詹姆斯這樣說,他不僅沒有意外,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我知道了。”他說道,“我現在正在陪任務目標逛街,可以抽出時間,他在什麼地方?”

詹姆斯先是因為赤井秀一說的“逛街”給無語了下。

雖然這種事情怎麼都還是會出現在臥底的生活中的,但是從赤井秀一嘴裡說出來就讓人感覺……嗯……很奇幻。

太奇妙了。

以至於他頓了頓,直到赤井秀一發出疑問才繼續開口。

詹姆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

赤井秀一手指一動:“嗯?”

詹姆斯凝重地說道:“那孩子……安德裡亞因為卷入一場案件中作為關鍵的證人帶走了,現在需要一位【監護人】去帶他出來。”

他頓了頓,直到赤井秀一現在的表情大概是奇妙的。

“我們的同事去過一個,但是因為長相和安德裡亞完全不符被拒之門外了。”他深沉地說道,像是在下達什麼對組織發起總攻一樣的命令,“所以隻有靠你了……至少在頭發和眼睛的顏色上,你們是一樣的吧。”

“上吧,赤井探員!去接你可愛的歐多多吧!”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麵目冷靜地掛掉了電話。

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力氣陪大小姐們逛街的,真的。

……

不過既然上司都這麼說了,就算內心有著微妙的抗拒,fbi的王牌精英赤井秀一也還是得不怕困難迎難而上。

最大的困難是怎麼瞞過上司。

去句子裡撈安德裡亞不算什麼難事,但如果被發現身為組織成員的他去警局裡麵接出了作為fbi臥底並且叛逃的安德裡亞……這事情就大發了。

黑發青年夾著煙思索了半晌,作出了一個有些冒險的決定。

他掐滅手中的香煙,抬步走進商店、走到尊尼獲加身邊。

宮野家的兩姐妹正在試衣間換一套姐妹裝,並且試圖慫恿尊尼獲加加入他們……救命啊雖然這套衣服不是裙子、看起來也很中性很可愛,但它畢竟也是女裝,讓他一個一米八的成年男人穿女裝,你們姐妹是魔鬼嗎?

沢田綱吉十動然拒(並沒有),畢竟他還沒突破到他尊敬的家庭教師那種能夠隨意男扮女裝甚至穿草裙的境界。

他抱著兩位小姐的包站在試衣間外,回過頭,發現剛才在外麵抽煙打電話的萊依走了進

來。

對方眉宇之間帶著幾分冷意,讓沢田綱吉微微愣了一愣。

見他沒去沙發,而是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沢田綱吉開了口。

“怎麼了嗎,諸星君?”

在外麵的時候,他們彼此還是以姓名相稱的。

黑色長發的青年麵容上浮現幾分猶豫,但很快轉換成堅定。

這個表情的轉換讓沢田綱吉的心下一個咯噔——畢竟他早就知道萊依是個演員了,現在露出這幅表情,不知道又有什麼奇怪的事情要發生。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或許不是一件壞事,於是沢田綱吉就拋棄了那點咯噔,擔憂地看著對方。

萬一萊依確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呢?

果然,在幾番猶豫之後,萊依抬起了頭。

“剛才在咖啡廳的時候,那個戴帽子的少年……”

他一說這個,沢田綱吉就知道了。

雖然沒能看到正麵,一開始也隻是有些熟悉。但是在對方條條有理地數落那個叫做駒子的女孩子下毒手法過分粗糙的時候他還是把人認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安德裡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也差點在對方被人們懷疑的時候衝出去說“啊抱歉這是我家的孩子他不是壞孩子哦”,但是顧忌到萊依的存在,沢田綱吉還是硬生生把這份衝動給忍耐了下來。

畢竟安德裡亞是fbi的成員……要是被同為fbi的萊依發現他一如既往地信任著安德裡亞的話,安德裡亞又怎麼跟fbi那邊解釋呢?

沢田綱吉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對升學到宿敵學校的學生憂心忡忡的老教師。

沒想到萊依率先跟他提起了這件事。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

“嗯?剛才怎麼了?”

黑發青年頓了頓,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

“在那裡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所以讓我的人重新去看了看監控。”

成為代號成員之後,三瓶威士忌也能夠擁有自己的下屬,隻是沢田綱吉沒怎麼見過……大概算是另類的我的服用不是我的附庸?

不過這不是問題,聽見他的話,沢田綱吉挑了挑眉,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

“發生了什麼值得注意的事嗎?”

他問。

萊依低頭說道:“是,我原本隻是懷疑的,但是重新派人去過之後就核實了……剛才在咖啡廳出現的少年是一位您的熟人。”

沢田綱吉眉心跳了跳。

果然,看不清表情的萊依說道:“不出我所料,那正是馬丁內斯。”

他頓了頓,抬頭,看見顯然能夠看出是裝的驚訝的上司的表情。

黑發青年笑了笑。

“不過您也許已經發現了吧?”他說道,“畢竟就算是我都能發現對方,您想必也是如此。”

確實是這樣,這也是赤井秀一大膽作出這個試探的決定的原因。

沢田綱吉無奈地歎了口氣。

“沒想到竟然被你發現了。”他無奈地說道,“我相信你會為我保密的,是不是,萊依?”

棕發青年垂下眉眼,眼瞳中似乎帶了幾分柔軟的請求,讓習慣了他上位者姿態的人有些無法適應。

不過赤井秀一倒是適應良好……畢竟他的上司經常會有出乎意料的一麵。除了在第一次口胡叫了蘇格蘭媽之後就自暴自棄起來之外,也包括一些竟然會從二樓的樓梯上滾下來之類的蠢事。

他觀察著這幅表情的上司,至少能發現對方是沒有因此生氣的。

所以當時發生了什麼?

不僅是赤井秀一,這也是所有知曉安德裡亞活著的fbi探員的共同疑惑。但是當時的知情人隻有安德裡亞和尊尼獲加,前者根本聯係不上,後者他倒是有意無意地問過,結果得到的是伏特加版的做成骨灰寶石的回答。

赤井秀一:……

fe。

奇怪的還有尊尼獲加最近奇怪的行為和在安全屋的時候有意無意之中感到的窺探的感覺……事實上,昨天晚上樓下還響起過隱約的鈴聲,是資料裡安德裡亞的那款。

然後他上司就下了樓覓食,最後場麵演變成了尊尼獲加和他的威士忌們的夜聊大會。

所以他遲疑了一下,試探地說道:“或許您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他沒有指明這個“他”是誰,但是想必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沢田綱吉確實有些想。

他是看著安德裡亞被條子、哦不,他的意思是,人民的好警察帶走的,雖然事件似乎和對方沒什麼關係,但是他也還是有些擔心,就連幫宮野姐妹們選衣服的時候都在想這個事情。

——沒看到他剛才選擇的那套衣服的外套就是一套貓貓外套嗎?

它甚至還有一條小尾巴。

他單手捂住唇,咳了聲,不動聲色地朝著下屬湊過去了一些。

“怎麼了?”他小聲問。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萊依也不會特地來說吧?

果然。

赤井秀一在心中暗道,尊尼獲加和安德裡亞的關係並不如想象中的那樣差……說實話當初聽說安德裡亞從尊尼獲加的手下逃出來的時候他就在猜測了。

後來更是看見了對方的手記,對於尊尼獲加這一人物的性格和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比其他人有更深的了解。

看著棕發青年略帶些緊張的表情,赤井秀一冷靜地說道。

“他因為未成年被條、警察扣住了。”

他言簡意賅。

沢田綱吉:……

不是你剛才是想說條子是吧?他一個afia時不時會想要說條子也就算了畢竟這也算是家學淵源(?),但是你一個fbi為什麼會嘴滑這樣說啊?你們fbi真的正規嗎?!!

沢田綱吉,某不知名的afia頭子,在這一瞬間對於大洋彼岸某個國家的官方機構產生了不可逆轉的質疑。

赤井秀一還不知道自己的嘴滑讓上司對東家產生了什麼樣的誤會,不過這不重要,他在停住話略作整理之後,借那個並不存在的“下線”的口,說出了自己剛從詹姆斯那裡得知的情報。

最後看起來很無辜地看向對方。

“他現在似乎正處於因為沒有監護人而被扣留的階段呢,要趁機乾掉他嗎?”

黑發的青年眨了眨他漂亮的綠眼睛,說著些令人膽寒的話。而這雙眼睛雖然和安德裡亞的很是相近,但是被他注視的時候,沢田綱吉更多時候卻是想起的是琴酒。

事實上,組織內已經隱約有種在提起萊依或者琴酒的時候將兩個人一起提的趨勢。

雖然前者的地位和資曆都遠遠不如後者,但是同樣出色的狙擊天分、同樣冷靜到讓最冷酷的殺手(琴酒以外限定)也側目的冷血行事方式,讓萊依在組織內的名氣大幅上升。

而說到安德裡亞的綠眼睛,他更經常想起的卻是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幼弟。

當初在貧民窟裡遇到了那麼多的孩子,他從不同的角度給予了他們幫助,卻隻有這一個孩子最後選中留在他的身邊。

要說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孩子是f

bi派來的臥底那是不現實的,最初驅使著他留下安德裡亞的原因,除了彼時的他的確需要一個“軍師”的預備役以外,也確實還有對方與他的幼弟,藍波·波維諾的相似在。

不過兩個人終究是不同的個體,隻是偶爾、十分偶爾的時候,他看著難得放開手腳同自己撒嬌的安德裡亞,會想起藍波。

赤井秀一盯著似乎陷入了思考的尊尼獲加,連呼吸都謹慎地放緩了一拍。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他飛快地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和表現,依舊是尊尼獲加的好下屬萊依。

沢田綱吉終於回過神,想起剛才萊依的問題。

他不得不重新看了眼萊依。

對方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雖然依舊是冷淡的,但明顯能感覺到是“大哥你說鯊誰我們就去乾誰”的心情。

救命安德裡亞真的是他們fbi派的臥底嗎?

沢田綱吉覺得他這個組織成員或許都比這群冷血的fbi關心安德裡亞了。

不過也有可能這隻是對方設的一場局。

從洗浴城那次“重逢”到至今的尾隨,再到這次的警察局,都是對方設下的局。

不過如果能這樣設計的話,那安德裡亞為之服務的機構大概不是fbi,而是日本公安。

因此這更多可能的是試探。

那麼要給出什麼樣的回應呢?

這樣的疑問隻在腦海中存在了短暫的一瞬,沢田綱吉就作出了決斷。

“我知道了。”他說道,“既然這樣的話,要一起去嗎?”

赤井秀一:“噯?”

沢田綱吉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些笑意。

“我早就想試試去警察局裡撈人的感覺了。”他微妙地有些苦惱,“在意大利的時候,這種事諾萬最喜歡做,所以總是他去……我最後隻能看看諾萬錄的像,還沒親自試過呢。”

赤井秀一冷靜地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他說道,雖然這個回複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問題不大,“您的話很難被認為是馬丁內斯的兄弟吧?”

畢竟他們fbi的人就是這麼失敗的。

於是赤井秀一說道:“所以還是帶上我比較好……畢竟我和那位諾萬先生一樣,都是黑色的頭發?”

沢田綱吉眨眨眼,有些茫然地看了眼他。

“不是黑發就不能是兄弟嗎?”

赤井秀一:“……大概?”

教父先生遺憾地摸了摸自己的棕發,突然靈光一動。

“不是兄弟也行吧。”他說道,“監護人這種東西,兄弟反而不靠譜。”

赤井秀一覺得自己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他敬愛的上司思考了下之後,就語氣輕快地宣布。

“既然是監護人,我是那孩子的爸爸才對吧。”他說道,“彆看我這樣,在意大利的時候,收養那孩子可是走過正規程序的哦。”

雖然發色不同也能是兄弟……不,他現在是可以當爸爸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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