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啊抱歉抱歉,我再輕點上藥,真是的,誰讓你們非要在屋裡打架啊,話說久彆重逢上來就用拳頭招呼,你們的感情好奇怪呀。”
是打得越狠,感情越好嗎?我拿著創傷藥看著鬆田陣平的帥臉上此刻青一塊紫一塊的,大感痛心。
“你們帥哥之間是見不得對方好嗎?竟如此相斥,為什麼都要往臉上招呼啊?”
降穀零半邊臉腫起,聞言,笑容也越發燦爛,“先動手的人並不是我呢,看到鬆田毫不猶豫向我揮拳的時候,我也很吃驚,隻能無奈地被迫反擊,進行正當防衛。”
降穀零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明明一身黑皮此刻卻表現地比白蓮花還純潔無辜。
“什麼!”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眼睛裡迅速蓄滿淚水,在鬆田陣平發麻的目光裡泫然而泣,“打架是不對的呀陣平,在你打架的時候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會傷心,會難過,更會擔心你,尤其現在看到你受傷,我更是心痛到無法呼吸……”
降穀零有些慌亂,他沒想到小田切敏子是這樣的性格,張了張嘴正要為小夥伴說些什麼,忽然就瞅見他的卷毛小夥伴一臉牙疼,眼神一言難儘。
降穀零:?
鬆田陣平連忙舉手投降,“我不應該在家裡動手,更不應該破壞東西,是我衝動了,所以…你趕緊給我恢複正常!”
我頓時見好就收,眼淚唰地一下收了回去,優雅地擦掉眼角的淚珠,我又切換成嚴肅的表情說道,“正所謂打架不規範,親人兩行淚。下次你們去外麵打嘛,既能放開手腳大膽招呼,又不用擔心造成損失,我還能給你們搖旗呐喊,一舉三得多好。”
降穀零:……誒?
鬆田陣平:嗬嗬,他就知道。
我一臉遺憾,鬆田陣平和降穀零的乾仗呢,光看劇情哪有現場圍觀來的刺激,我怎麼就在門外沒進來呢。
就知道她剛剛是在演,還傷心難過心痛到無法呼吸?他差點就信了她的邪。這個不省心的八成是在遺憾沒看成熱鬨吧?鬆田陣平扯了扯嘴角,一不小心牽動了嘴角的傷口,他恢複成麵無表情,“知道了,下次一定,快點過來給我上藥。”
看她這次乖乖地專心給他處理傷口,沒再言語,鬆田陣平又忍不住反過來教育她,“你還知道打架是不對的呀,那就彆每次都傻大膽地往上衝,用你的話說,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會擔心,比起你,我才是更提心吊膽的那個好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彆這麼老媽子呀,我那不是缺個搭檔嘛,下次aniki你跟我雙劍合璧,絕對縱橫江湖,就是黑/道大佬和他的肥胖小嬌妻也必將被我們斬於馬下!”
嗬,耍寶的時候就叫他aniki,他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倆之間到底誰才是大哥啊。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可拉倒吧,你乖一點我就知足了。”
“嘿嘿,我肯定乖……”
鬆田陣平:是嗎,我不信。
降穀零旁觀一切,歎為觀止的同時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他剛剛就應該起身起身離開。
遙想當年在警校的時候,他和鬆田半夜打架,他帶著一身傷去找hiro,當時他還有hiro給處理傷口,反倒是鬆田,死要麵子一個人舔舐傷口。如今情形完全反過來了,他和hiro因為臥底的緣故無法走得近,而鬆田,已經有了給他處理傷口的人了。
真沒想到,當初他們五人組,除了班長,他們剩下的四人裡最先脫單的竟然是鬆田。而且他的變化其實不小,比起警校時臭著臉拽上天的暴躁樣子,現在的鬆田果然已經……
“喂,zero,你傻了嗎?去那邊,你的傷口我給你處理。”
看著麵前擰著眉的鬆田陣平,降穀零默默收回了前言,好吧,除了特定的人,麵對彆人時這人的臉還是一樣的臭。
等兩人的傷都被處理過後,降穀零說起了正題,“小田切桑,關於組織的情報,你知道多少?”
我猶豫了下,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青山老賊的產出太慢了,出了這麼多集,酒廠露出來的也隻是冰山一角,組織的產業、基地、boss的身份和位置通通不知,就暴露了幾瓶酒,我的記憶裡的劇情才進行到朗姆篇,也不知道這個朗姆到底是三選一裡的誰。而且對降穀零,我實在做不到像對鬆田陣平那樣敞開心扉。
降穀零、安室透、波本,零零這三個身份裡我最怵的反而就是他此刻降穀零的身份。
我的目光不由求助地看向鬆田陣平,鬆田陣平:……
真稀奇,怎麼慫了?平時在他麵前上天入地的本事哪去了?
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認命地接過了透情報的話筒,真是的,這裡麵隻有他根本就沒跟那個酒廠接觸過,偏偏知道的一點不比真正的臥底少。
“撇開彆的先不談,敏子告訴過我,酒廠真正的核心機密其實是在醫藥研究領域,他們的目的很可能……”
……
等到降穀零離開後,目送著他的身影轉瞬之間便融入漆黑夜色裡消失不見,我輕輕地唏噓了一聲。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老底都會被這家夥扒乾淨呢,他沒有對我刨根問底肯定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幸好有你在前麵擋著,太感謝了,aniki!有你在真的太好了!”我雙手交握,一臉崇拜。
來了,她的糖衣炮彈。鬆田陣平心裡告誡自己要頂住,唇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他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在我麵前的能耐呢?我怎麼覺得你有點怕zero啊?”
我對了對手指,嘟囔道,“雖然他長得辣麼帥,還是童顏,但當他頂著降穀零的身份時,我總有種麵對教導主任的感覺……”那種過於認真的性格我其實最應付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