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喂我(1 / 2)

你要是沒有突然消失,早就知道了。

祝星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言語裡壓下來陰陰沉沉的怨氣和不快,嚇得她沒敢回話。

但這件事也不全是她的錯,她又不是主動消失的,她也回去過。

關於憑空消失的那段陳年狗血曆史,她不想跟他提,但她確實偷偷摸摸回去過。新家人新家庭新環境,處處明裡暗裡的針鋒相對與假意逢迎,是她那副臭脾氣接受不來的。

每次受委屈還贏不過彆人的時候,她總會想起那個粗線條但其實心很細,不好欺負但總會忍讓的校霸同桌。

於是她逃了,逃回去的理由就隻有一個,她就想抱著她那校霸同桌精壯的胳膊哭一鼻子。也沒想彆的,哭完就回去順便跟他道個彆。

可人家校霸身邊從不缺人,哥們弟兄勾肩搭背的,還多了一個巧笑嫣然的女朋友。

兩人站在一起珠聯璧合的,不羨鴛鴦不羨仙的,看起來很般配。

段伏儀至今都覺得自己挺傻的,人家校霸巴不得你趕緊走呢。枯燥的校園生活本來美好的時光就賊少,誰愛天天跟你乾架,誰愛把洗的乾乾淨淨的校服袖子伸出來給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上蹭。那點時間和女朋友你儂我儂花前月下,都還嫌少呢。

段伏儀一邊在廚房裡整理雞肉,一邊惡狠狠地拎著菜刀,小聲嘟囔:“怪我乾嘛,是你在外麵先有狗的!”

路透遊戲渣,死得飛快。這會兒聞著香味兒過來,趴在吧台上撅著屁股,眼睛往鍋裡瞟:“小仙女兒,做什麼好吃的呢,聞著很香啊!”

段伏儀斂了斂表情,扭過頭靦腆地回了句:“炸雞呢,空腹喝酒不好,來點下酒菜墊墊胃。”

路透屁股落到椅子上,眼神瞟出了一個花,又“喲”了一聲。回過頭來看向哥幾個,揚聲就喊:“栗爺,你家小仙女真他媽的體貼,把你仙身都炸了。”

祝星栗是娛樂圈數一數二的當紅炸子雞,路透總調侃他是一隻站在野雞群中的鳳凰,渾身上下帶著仙氣兒。這會兒看見剛出鍋的酥脆可口炸雞,嘴巴就不怎麼老實,欠抽一般地瞎說。

這會兒一局遊戲終結,祝星栗瞪了一眼路透,又把手中的手柄扔了過去,正好砸到他屁股上,又彈回來一米。

沈莫伸了個懶腰,挑著眉毛問祝星栗:“你不過去幫幫忙麼?讓人家一個人忙來忙去的?”

“不去,我笨手笨腳的,招人嫌棄。”說完又似有似無地瞥了一眼路透,嘟囔了一句:“沒眼力見兒。”

段伏儀將兩種口味的炸雞端上桌後,對著幾位客人細聲細語地招呼:“我手藝不好,但啤酒配炸雞,怎麼吃都好吃。所以彆嫌棄了,趕緊開動吧!”

打了一下午遊戲,智力與耐力雙重考驗下,肚子就餓的快。哥幾個沒跟段伏儀客氣,有直接伸手的,也有文質彬彬用筷子夾的,不過從雞塊下去的速度上來看,還挺受歡迎的。

祝星栗還在那暗自感慨,相彆四年,回來就變得溫柔賢惠,跟被勞改了一樣,還真有點不適應。

等心思和神經慢慢接受這一轉變之後,自己眼前已經放了一盤白水煮過的雞肉,一點油花都沒有,擱在綠油油的生菜上就撒了點粗鹽和胡椒。

祝星栗眉頭一皺,有點不高興,斜眼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段伏儀。

段伏儀低頭會看他,有點迷惑,眼睛在他和那盤慘兮兮的沙拉上瞧來瞧去,最後問出話來:“吃這些不夠嗎?人到中年要注意克製啊。”

祝星栗搖了搖頭,手指指向炸雞,意思非常明顯:為什麼我不能吃那個?

段伏儀就笑了,唇角一勾,有些痞氣:“自己能吃什麼心裡沒譜嗎?還是你想讓我喂你啊?”

熱絡的氣氛猛地一滯。

“嗯?”祝星栗歪頭,“行,那你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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