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更多(1 / 2)

段伏儀對異性身體的認知, 隻有九年義務教育時,生物老師長達45秒的簡短介紹。

再具象點就沒了。這一刻她的好奇心戰勝她的慌亂, 眼神特彆直白地從玻璃鏡轉移到她男朋友身上,毫不畏懼地盯了三秒鐘。

不太好看。

表情大概和想法如出一轍, 她的男朋友鐵青著臉朝著她勾了勾手,唇角緊抿著, 然後半眯著眼睛讓她過去。這種尷尬又不失曖昧情愫的氛圍,她第一次遇到,難言又難堪, 隻有心臟像隻脫韁的野馬, 瘋狂地蹦躂來蹦躂去。

段伏儀默念了一遍八榮八恥,直覺告訴她再不跑就會落入魔爪。身子一直向後退,直到小腿撞到柔軟的床墊,她人已經被步步緊逼落坐在床上。

祝星栗視線粘稠火熱,彎著腰緊盯她, 嗓音低沉暗啞:“這麼怕我?”

“不怕。”段伏儀壯著膽子脫口而出, 聲線發顫, 窘迫的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已是怕得要命。

墨色深瞳的溫度漸漸降落,祝星栗克製了半晌才歎氣:“留下來更折磨人, 老子真拿你沒辦法。”

“有財,我不是故意的。”段伏儀緊張地抓著床罩一角,眼神不知放在何處,憋了半天才囁喏一句, “不然你看回去?”

火焰剛剛熄滅,聽她說完這句話又有複燃的勁頭。停頓了好一陣才磨了磨牙,語氣不善:“你和彆的男人說話也這樣?”

段伏儀有點懵:“你說的是哪樣?”

“這麼能撩?”祝星栗的舌尖在右邊臉掃過,目光陰沉,“老子決定了,以後就把你綁在家裡,哪裡都不準去。”

“......”

半晌,段伏儀才皺著眉,很是懷疑地問:“你和我說實話,上任的阿姨,是不是因為你行為太變態才辭職的?”

“我辭的她,”祝星栗煩躁地揉了揉頭發,“你這小姑娘成天胡思亂想什麼,懷疑你男朋友?”

段伏儀歪著頭,一派理所應當,卻還是執著地問:“那為什麼辭掉?你家這麼省事的工作,再笨的阿姨,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啊?”

祝星栗歎口氣,順勢坐到床邊一側,與她並排坐著:“扔錯了東西,我沒忍住。”

“什麼東西呀?很值錢嗎?”

“無價。”祝星栗遲疑半秒,“也一文不值。”

折騰了這麼一出戲,段伏儀有點困,腦子昏昏沉沉地聽他說話,半躺在床上打了個哈切:“好好奇是什麼啊,我也想擁有。”

“本來就是你的。”祝星栗說話很輕,床上的小姑娘呼吸已經沉穩,半睡不睡地抱著被子,隻留了半張側臉。

祝星栗起身,扯掉她趿拉的拖鞋,將垂在床下的小腿卷起放在床上,又拍了拍胳膊:“躺好了再睡。”

段伏儀閉著眼睛往床裡窩了窩,拍了拍身側的半張床,迷迷糊糊地說:“男朋友,失去的就讓它失去吧,還有更好的等著你。”

關上臥室頂燈,獨留一盞昏黃的落地燈。臥室昏暗下來,段伏儀抱著被子呢喃一聲,眉間漸漸舒緩。祝星栗歎了口氣,雙手撐在床上,垂頭俯下,在她眉間落下輕輕的一吻。

更好的你呀,我不會再失去。

*

S市接連下了兩場雪,第二場雪飄飄揚揚灑下,院子裡堆起來的雪人還沒有融化。滾圓的臉和肚子被短暫的陽光直射後,變得有些奇形異狀,從遠處看像是一個孤獨的老頭子。伏地魔偶爾鑽出去在雪人冰涼的肚皮處蹭蹭,嗚咽地似是訴說孤苦。

段伏儀捧著一杯錫蘭紅茶,站在落地窗前,感慨萬千:“你看閨女跟她老伴兒,真夠可憐的。”

伏地魔這名字是祝星栗起的,跟了段伏儀的名兒,成了倆人沒有血緣的親閨女。

祝星栗去外地工作了三天三夜,回來也沒多睡會兒,故作清醒地陪著女朋友。此時穿著一件純白色毛衣,盤腿兒坐著,半癱在沙發上看土豆衛視台播出的《我的家政阿姨》宣傳片。扭頭看了一眼曲線曼妙的背影,眼皮沉沉一搭:“你回頭看看自己老伴兒,比你女婿還可憐。”

《我的家政阿姨》宣傳片在網絡上迅速傳播,反響比預想的好。除了幾個相好的朋友在第一時間打來電話埋怨她背地裡“勾搭”了男神,順便要走十來張簽名外,生活依舊平靜似水毫無波瀾。祝星栗的經紀公司和攝製組協調著網絡上的惡評,她也沒有多留意,哪可能讓全世界的人都喜歡你呢,你又不是軟妹幣。

段伏儀回過頭,頓了頓:“有財,不,祝先生,我覺得我們需要修正下對彼此的稱呼。再過幾天進組,我怕你會隨口爆掉我們馬甲,前功儘棄。”

稱呼這事兒,最容易露馬腳,尤其祝星栗這張嘴。她以為他情濃時喊的那句“寶寶”已是極限,顯然她道行太淺。

小心肝小甜心小哈尼小奶貓等一切小字輩的暖萌可愛稱呼還算正常,但親吻時卻不一樣,他嘴裡吐出的稱呼就像是脫了韁的**春色,所有島國小動作片裡能出現的代名詞冠個“小”字,就不太正常了。明明沒突破最後的防線,她總能被折磨得軟趴趴地無力抵抗,非常沒出息。

祝星栗慢悠悠地起身,朝著她走來,神情有些倦:“喊什麼?老公?老婆?”

他拉過她的手,將人往懷裡一帶,雙手扣緊腰肢,沉著氣:“我們公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