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像以前一樣,隻要許鬆墨有一點不開心他都會不厭其煩的把人哄到開心位置。
就像他說的一樣,人都是會變的。
可是就有是傻子,被人拿刀捅著心臟也不肯變,十幾年來始終愛著他。
一頓不算愉快的晚餐過後,兩人一起回了家,從喧嘩吵鬨的商場回到寂靜無聲的屋子,空氣都似乎變的安靜了。
趙亦銘在客廳待了一會便往書房走去。
許鬆墨坐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這樣的日子還要繼續嗎?或者說,還有繼續的必要嗎?
時鐘指向十點的時候許鬆墨起身往樓上走去,洗澡刷牙躺在床上,一天就此過去。
晚些時候趙亦銘也上來了,悄悄的洗漱過來上了床把他抱在懷裡過了會就沉沉睡去。
許鬆墨睜開眼,眼中毫無睡意。
殘忍的真相擺在眼前,他要怎麼視而不見。
相守了十七年的戀人竟然出軌了,他該怎麼辦,他又能做什麼?
許鬆墨不是沒有想過離開,可是僅僅隻是想想他的心就痛的要裂開了似的,趙亦銘或許沒那麼愛他了,但是他還愛著這個男人啊。
但是不離開,他又要怎麼麵對這樣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許鬆墨如往常一樣起床給趙亦銘準備好今天要穿的衣服,隨即又下樓準備早餐。
早餐差不多準備好了的時候趙亦銘也從樓上下來了,許鬆墨遞給他一杯蜂蜜水。
趙亦銘接過後喝完,道:“媽媽剛剛給我打電話,叫你下午去家裡幫忙準備點東西。”
許鬆墨一怔,隨即搖頭道:“今天下午我要去醫院看婆婆。”
趙亦銘放下杯子:“媽媽難得開口,你就去一次吧,婆婆那邊明天再去也行,反正你在家裡也沒什麼事。”
最後一句深深刺痛了許鬆墨,他垂下眼,不爭氣的淚水已經湧上眼眶。
趙亦銘卻並沒察覺自己的話有多傷人,他拉開椅子坐下開始享受起美味的早餐來。
他或許也忘了,不是誰都是天生的美食家,許鬆墨以前也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小王子就連牛奶都沒自己熱過。
過了會,許鬆墨抹去眼角的淚水調整好情緒,拉開椅子在趙亦銘對麵坐下。
吃飽以後,趙亦銘起身離開,許鬆墨沒像往常一樣起身送他,趙亦銘也沒察覺出什麼不對,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趙亦銘走後,許鬆墨趴在桌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他恨趙亦銘也恨自己的窩囊和懦弱,隻是彆人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崩潰。
不過就算如此,下午的時候許鬆墨還是去了趙亦銘的父母家。
這地方他來過的次數不少,起碼不如趙亦銘以為的少。
按下門鈴後仆人慢慢吞吞的走了出來,不耐煩的給他打開了門,“進來吧。”語氣也不是很好,更彆提其中的鄙夷和不屑。
許鬆墨像個烏龜似的,縮進龜殼,把這些刺耳的聲音隔絕在外,在以前這個龜殼的另一個名字叫愛。
仆人沒有帶他往客廳走去,而是直接去了廚房。
“今天夫人要請其它幾家太太吃晚飯,你好好準備著,彆給夫人丟臉。”
仆人趾高氣昂的站在門口指使著許鬆墨,隨即趙夫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