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晨煩躁的捶了一下方向盤:“你打算就這樣一直瞞著叔叔?”
早些年的時候趙母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使喚許鬆墨,一來那時候兩人來往也少,後來知道兩人確實分不開了也隻能接受了許鬆墨。但是心存芥蒂,當著趙亦銘的麵還會給許鬆墨留些麵子,背地裡不知道怎麼使喚許鬆墨。
許鬆墨又是個窩窩囊囊的性格,又愛趙亦銘愛的要緊,生怕他為難,隻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趙母也拿準他性格,幾乎是明目張膽的使喚他起來,屋裡的仆人慣是會見風使舵的,對許鬆墨的態度也跟著不好起來。
許鬆墨拍了拍趙一晨的肩膀,儘量用輕鬆的口吻說道:“也不是經常,隻是偶爾來幫忙一下。”
趙一晨的目光落在許鬆的手上,他著急的捧起許鬆墨的手,聲音帶著心疼:“怎麼傷成這樣!?”
許鬆墨覺得有些彆扭,他抽回手,“沒什麼事的。”
趙一晨也覺得有些失態,他扭過頭,看著車窗外,語氣有些憤怒,“她們不應該這麼對你的。”
許鬆墨疲憊的勾了勾嘴角,以前他覺得自己憑著一腔愛意,他對趙亦銘的愛趙亦銘對他的愛,吃了苦受了委屈也能苦中作樂一番。
現在卻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一樣。
趙一晨看著他的臉色,借著怒火忍不住把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叔叔的事,你知道了吧。”
那天從公司回去之後他越想越不對勁,家裡如果真有急事許鬆墨不可能到那時候才想起來。再加上那天一提到趙亦銘許鬆墨的臉色就不對勁,他忍不住懷疑其實許鬆墨早就知道趙亦銘出軌的事。
許鬆墨身形一僵,他慌亂的抬頭看向趙一晨,趙一晨一雙黑亮的眼睛緊緊盯著他,不給他鬆口氣的機會。
過了會,他閉上眼,苦澀蔓延至心頭,他想維持的最後一層體麵如今也被徹底撕開了。
趙一晨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答案,憤怒不解之餘心裡竟然有絲竊喜。
“為什麼?”
趙一晨忍不住發問道。
許鬆墨蜷縮在副駕駛座上,緊閉的眼角有淚珠滑落,為什麼?他也想問自己為什麼,可是就連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為什麼會出軌?為什麼不敢攤牌?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個地步?又是為什麼他還愛著他?
“你彆問了。”
許鬆墨垂下頭,哽咽的說道。
趙一晨忍住想要把他擁入懷中的衝動,他壓著嗓子道:“鬆墨,這事還是趁早攤開說清楚的好。”
許鬆墨默不支聲的低著頭,沒有回答他的話,也沒注意到趙一晨對他的稱呼改變了。
趙一晨伸出手摸了摸許鬆墨的頭,如絲綢般順滑的觸感讓他流連,把手收回來的時候指尖還在輕顫,他忍不住把手指放到鼻下,那上麵還殘留著許鬆墨的味道。
“我,我先送你回去吧。”
趙一晨定了定心神,啞聲道。
許鬆墨依舊垂著頭,沒有說話。
車子在大道上疾馳,周邊的景色一閃而過,和車速一樣快的還有趙一晨的心跳,多年來的美夢似乎終於不再遙不可及。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的時候趙一晨還有些沒回過神,這麼快就到了嗎?一旁的許鬆墨已經解開了安全帶,正要打開車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