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沏語氣訕訕:“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顧總他...”
遊綺沉默了。
某種角度來說,其實算是他導致了寧沏的人生多出這段屈辱的經曆,如果不是他當初行事太過自我,也不會引發這一連串蝴蝶效應,不過如果沒有當初,他也不一定會和寧沏產生交集。
看著寧沏躲閃不定的眼睫,遊綺攬在他腰上的手臂緊了緊,竟自私得沒覺得後悔。
“替身好當麼?”他問。
寧沏愣了下,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用意,視線還在不受控地朝浴袍的空隙裡飄,“嗯...還行吧,畢竟工資一千萬呢。”
遊綺又問:“顧彥明沒為難過你?”
寧沏努力回想,為難自然是沒少為難,但顧彥明畢竟花了大價錢,為難他其實也不算過分。
很多人會把自己所遭受的苦難無限放大,他卻是個理智又客觀的人,就算過程再痛苦難熬,他也會結合多個角度去考慮,比如站在顧彥明的角度,那些行為到底算不算為難。
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顧家的書房裡,顧彥明酒醉認錯人那次,顧彥明那種程度是為難,遊綺就算耍流氓了!
“...偶爾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回憶湧上心頭,寧沏忽然皺起眉:“遊綺,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顧總手上?”
他依稀記得,顧彥明醉酒那次好像說過遊綺早晚去求他什麼的,也不知道是喝醉後說的大話還是意外泄露的真言。
臥室的床又大又軟,是格調十足的灰藍色,遊綺一邊把他往床上帶,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我哪有把柄。”
“你仔細想想,有可能跟公司有關的。”
顧彥明當時說得煞有介事,不太像是空話,以前寧沏壓根不會在意這些,現在卻隨著立場的變化變得謹慎起來,憂患意識十足。
“顧總說你早晚會求他,遊氏也會是他的,好像是這麼說的,他當初不會帶走了什麼機密資料吧?!”
將人放倒在床上,遊綺聽得忍俊不禁,貼近的胸腔傳來幾聲悶笑:“寧沏,你電影看太多了。”
“我認真的!”太過惱羞成怒,以至於寧沏一時都沒去推他,“你彆不當回事,他真的說過!”
“放心,我知道,咱們先聊替身的事,你問我想怎麼樣,怎麼樣都行?”
說話時,遊綺暗示性十足地扣在他褲沿,那張宛若桃花般豔麗的臉妖冶得不像人,純黑色的眼珠一片幽暗,暗潮洶湧,好像隻要他點頭,下一秒就會把他吞沒。
寧沏渾身僵硬,嚇得直吞口水:“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小兔子。”遊綺聲音低沉了幾度:“讓我咬一口。”
低聲細語的同時,視線下落嘴唇,直白得刺目。
他像是在索吻,又好像含義更深,寧沏試圖穩住動搖的心神,遊綺這時又摸向他的臉,露出一抹讓他看不透的複雜表情。
寧沏問:“怎麼了?”
遊綺搖搖頭。
其實他和寧沏是有相像的地方的,那就是眼神。
他是目中無人,寧沏是沒心沒肺,一眼看過去,眼底往往是虛幻而通透的,總是就是都沒把人放在眼裡。
在被‘馴化’的那段時間,最初讓顧彥明頗受衝擊的外貌總會逐漸適應,而讓他印象最深刻,刻下難以忘懷的印記的,說不定是自己看向他的眼神。
眼底永遠是涼薄的冷,連敷衍都顯得漫不經心,所謂的關心和笑容裡毫無例外充斥著表演的痕跡,和寧沏做替身時的演技不相上下。
但凡寧沏多出一分真心,恐怕早就被赦免了,模仿他的行為舉止隻是附加工作罷了,顧彥明看中的就是寧沏虛情假意的眼神,所以縱然一次又一次被惹惱,也依舊沒想過放手。
“當初就該弄死他。”遊綺突然咬牙呢喃了一句。
錯的確在他,倒不是錯在當初做的過火,把顧彥明調.教成了變態,而是錯在太顧忌遊天成,沒直接把顧彥明這顆眼中釘拔掉。
寧沏耳朵很尖,敏銳捕捉到‘弄死’兩個字,頓時瞪圓了眼睛。
咬一口也就算了,因為這就罵著要弄死他是不是過分了點!
對上寧沏含著委屈和控訴的眼神,遊綺久違湧出股無奈,歎了口氣,緩下聲試探:“寧沏,被迫當我的替身,心裡沒少罵我吧?”
寧沏:“誰讓你把顧總變成了抖m,我特意去學的臟話,嘴上罵顧總,心裡天天罵你,反正都不是好東西。”
遊綺:“...”
遊綺神色認真:“如果給你個機會重新選,你會保持原軌跡,還是回到一年半之前,選擇另一條跟我扯不上關係的路?”
他問得認真,寧沏愣了愣,也被帶動得認真思考起來,問:“那一千萬怎麼辦?”
...竟然先擔心一千萬沒人幫忙還?遊綺噎得肝疼:“跟你無關。”
“哦,那我還是...”
沒等寧沏做出選擇,遊綺突然又用嘴堵住下文,凶神惡煞地咬住了他:“閉嘴!彆他媽選了,已經這樣了,把那一年半趁早忘了!”
這就真是不講理到一定境界了,寧沏吃痛得吸了口氣,一時哭笑不得:“可我選...”
“彆說話!”遊綺又來咬他。
這會兒寧沏終於反應過味來,他被迫當替身有什麼可心虛的,遊綺這個間接害他被迫當替身的人才該反思吧!
“我就是因為你倒黴了一年半,你還咬我,不是應該我咬你嗎!”
遊綺說:“咬吧,咬完再也彆提這破事。”
寧沏說:“不夠,還得補償我一點,比如現在滾開,讓我接著睡覺之類的。”
遊綺用腰頂了頂他,身下傳來異樣的觸感,他的企圖再明顯不過:“不急,今天你先補償我,那一年半以後再說。”
寧沏右眼皮跳得飛快,有種遊綺今天不隻要用腿的預感,邊掙紮邊說:“騙子,我不信什麼以後,我就想今天好好睡覺!”
“騙你什麼了?”
遊綺語氣平淡,眼中卻燃燒著烈焰,他按住寧沏亂動挑火的身體,竭力克製住欲.望才沒粗暴地把兔子的衣服扒了。
滾燙的呼吸撲灑在嘴角,羞澀與驚慌交加,雙重作用下,把寧沏從裡到外都熏染成了誘人的豔紅。
遊綺輕輕啄吻他的嘴唇,啞著嗓子誘惑:“乖,讓我咬一口,以後我用一輩子補償你。”
寧沏:“...”
突如其來的糖衣炮彈一舉擊破早已脆弱不堪的防線,寧沏直接啞火了。
理性告訴他,男人在床上的甜言蜜語約等於放屁。
感性又讓他停止掙紮,猶疑問了個傻瓜問題:“...真的?”
狡猾的狼正睜著綠油油的眼睛看他,聞言,嘴角勾出一抹妖冶的笑。
殷紅的舌尖舔過嘴唇和獠牙,用捕獲獵物的姿態一口咬住了兔子的脖子,開啟了肉食者的盛宴。
......
衣褲和睡袍散落一地。
浪/潮翻滾,汗如雨下,呼吸宛若交錯的琴弦。
直到神經末梢被刺激成空白,脖頸仰出性/感的弧線,渾渾噩噩間,寧沏感覺遊綺湊到他麵前,好像對他說了什麼。
...又好像隻是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吻,什麼也沒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