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獅屎勝於熊便,龍傲天的模板、趙日天的套路乃至葉良辰的逼格都不是區區一米二的蘿莉能夠染指的……
他可是買條狗都能與之同歸於儘的幸運e,怎麼跟撒泡尿還能衝出上古秘境入口的人生贏家比?
大概是腦子有坑了,才會拋棄溫暖的小窩不要,轉而到荒山野嶺求勞什子的機緣。
機緣又不是眼瞎,哪能瞧上他……
葉久澤折了根長樹枝,拍打在濃密的草叢間驅趕蛇蟲。他一邊自我埋怨,一邊跋山涉水,以期找個乾燥的窩點宿上一晚,明兒再從長計議。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葉久澤忽地扭頭看向身後,卻發現林間除卻沙啞的風聲與影影幢幢的樹影,再無多餘的事物。
可他總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綴在後頭,那種讓人脊背發寒的視線時有時無,燒得他心慌。
靜默了幾秒,他假裝無事發生地轉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膝蓋微曲狂猛發力!
頃刻間,他以極致的速度躥入高空,留下一道天藍色的氣勁,烙下一個讓人望塵莫及的背影。
“吱——”
有尖銳的嘯聲在身後響起,劇烈的摩擦聲刺破空氣的阻力,粗壯的黑影化作妖魔,由下往上地扭曲升騰,企圖捕獲不安分的獵物。
冷汗順著臉頰滑落,葉久澤隻匆匆瞥了一眼,就沒命似的逃竄,興不起半分抗爭的念頭。
那是什麼?樹嗎?
後頭未知的生物太過龐大,枝乾展開時遮天蔽日,結成一張密實的網。他之於它,猶如蒼蠅對上電蚊拍,即使一擊不死,也得失之二三。
在他還未熟練掌握這個身體的所有技能之前,冒然迎敵並非明智之舉。
幸好他先下腿為強,要是晚走一步,怕是連皮帶骨都被拆了吃了。
葉久澤慌不擇路地跑了很遠,直到那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覺消失不見,方才撐著腿喘氣,像一條脫水瀕死的魚。
八成是廢了,一年的運動量都在今晚了==
“嗷——”
遙遠的方向傳來野獸的嚎叫。
葉久澤:……
他到底是落在了什麼鬼地方?!
……
夜還很長,明月高懸。
葉久澤耗了半小時尋到了一處枯敗的灌木叢,正準備拾掇一些生火取暖,哪知扒開枯枝爛葉,竟發現上頭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
沒有燈光的夜,他看不清液體的顏色,可它濃重的腥味充斥鼻尖,再搭配黏稠的質感,讓他不禁懷疑有誰在這兒打了一炮。
這品味也是沒誰了,打炮好歹找張床不是,灌木叢算什麼?不嫌硌得慌嗎?
槽多無口,葉久澤扯了幾根草嫻熟地揩去手指上的不明液體,麻利地劈砍著灌木,收拾出一個不小的空間。
但漸漸的,他停下了動作。
灌木深處,依舊布滿了黏膩腥鹹的液體。許多交叉的枝乾被摧折,雜亂無章地墜在一處,就連矮小的草葉都印出塌陷的痕跡。
他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隻聽得在死寂的角落處,傳來斷斷續續的咕嚕聲。
理智告訴他:傻逼快點撤吧!死在荒郊野嶺沒人給你收屍!
情感告訴他:看一眼,就看一眼!瞅瞅那是啥!
猶豫了半晌後,葉久澤還是邁開了腿,朝著灌木深處走去。講道理,如果真有凶獸,早在他砍柴的時候就撲過來了,何必蟄伏這麼久呢?
他撥開了一層層淩亂的灌木,借著月色的光輝,勉強看清了湮沒在雜草碎石中的生物——
臥槽!
一隻動物幼崽,瞧著不過兩個巴掌大小,有著一身雪白的毛發,渾身沾滿了褐色的“泥漿”?!
它似是昏迷了過去,倒在臟兮兮的亂木中,小肚皮時起時伏,一副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
葉久澤著實愣了好一會兒,方才一個激靈回過神,探身查看這隻幼崽的情況。他好歹是養過“凶獸”哈士奇的真男人,對狗子有著一定的分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