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久澤做了一個既歡愉又痛苦的夢。
在夢境的深處, 他重振雄風,拾起了十八厘米的自信, 成為了一名有著八塊腹肌勁瘦窄臀的英俊青年。
看著全身鏡中倒映出的身體輪廓, 葉久澤開心壞了。他分分鐘爬上電腦, 熟練地打開自己的網盤, 把珍藏許久的資源扒拉出來,表示無論如何都得先擼一炮。
小視頻的進度條緩緩推進, 葉久澤激動極了,盯著白絲妹清純可愛的眉眼,一把將手探向褲襠, 摸上雕兄充滿溫度的脊背。
臥槽……這完美的長度!這適宜的尺寸!這耐磨的硬度!簡直是死宅最為推崇的把妹利器、夢幻之物啊!
葉久澤不禁流下了感動的淚水,發誓要釋放靈魂、戰個痛快。於是,伴隨著白絲妹高高低低的吟哦, 他的動作漸漸大了起來。
正當劇情進入最緊要的時刻, 正當子彈上膛準備嗖嗖發射, 正當哈雷彗星與地球摩擦出火花的刹那——視頻中的一男一女忽然齊齊轉過臉看向他,發出“汪汪汪”的怪叫!
葉久澤:……
緊接著, 兩個大活人硬生生地變成了兩隻狗子,它們滾在席夢思上翻雲覆雨、醉生夢死!枕頭毯子都被撕咬破裂, 狗毛和汪嗚在室內盤旋!
它們瘋狂啪啪啪, 而葉久澤滿臉的笑容漸漸消失……
沒忍住, 他手底下一個用力, 竟是一把擼斷了雕兄, 將之連根拔起, 牢牢緊握在手裡!
強烈到不容忽視的劇痛傳來,葉久澤驚恐地低頭,被襠下噴湧的鮮血淋了滿頭滿臉。他懵逼地盯著陣亡在手中的雕兄,悲痛欲絕地哭喊道:“草泥馬啊——斷了!”
斷了!
他的雕兄斷了!
媽個雞現在趕到醫院縫起來還能用嗎?能用的話這手感還跟以前那樣極佳嗎?
不,不對!他應該先止血!怎麼會有這麼多血?臥槽止不住啊!
MMP一滴精十滴血,古人誠不欺我!之前正在緊要關頭,正是槍械射擊的嗨點,難怪會流這麼多血,畢竟他是一個生猛如海鮮的男人啊!
葉久澤肯定了自己的生猛,最後像裝盤的海鮮一樣翹了辮子==
……
“啊……”葉久澤低呼一聲,猛地從夢中驚醒,臉色十分蒼白,“啊……臥、臥槽……”
他率先瞅了瞅自己的手,白嫩、幼小、柔弱無骨,沒有沾上分毫的血跡,也沒捏著斷裂的雕兄。
他立刻抬頭看看天花板,眼風一掃飛速刷過趴在床沿的五隻狗子,以及趴在隔壁床的迪盧木多,才恍然明白過來,這兒是醫院……
他,依然是純陽宮的咩蘿==
等等……葉久澤眉頭微蹙,隻覺得小肚子一抽一抽地疼。像是有把鑽子頂著內臟,一下一下地磕絆,攪得他難受極了。
沒忍住,他疼地夾起腿,將身子縮攏。
卻不料這一動,下|體就是一熱,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不可描述的地方湧了出來,把褲子打濕,黏膩得讓人無法忍受。
如果葉久澤還是個男人,他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不就是脫褲子洗床單的小事兒嘛,偶爾興致來了,起床撩一炮也沒什麼。
可現在,他總算還記得自己的性彆,既然是個女人,那麼……絕不可能有男性甜蜜的煩惱。
所以……這是……尿、尿床了?
葉久澤掀開了被子,他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真實情況比想象更加糟糕!他甚至再也不能維持一貫淡然的表情,連平和的心態都被轟炸成廢墟!
我的天啊!這他娘的是啥?
血!血啊——半張床全是血漬!媽的為什麼他的褲子上全是血?臥槽連墊褥和被褥都無從幸免!
他睡著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難道在繼雕兄之後,他的“雀弟”也被拔下來了嗎?
葉久澤整個人風中淩亂,他抓狂地推開了被子,粗魯地岔開了雙腿,將肢體的柔韌性發揮到最大,坐位體前屈超常發揮,一把將腦袋埋在了襠下!
眾狗:……
好半晌,葉久澤神思不屬地抬頭,全然是一副深受打擊、信仰崩塌的模樣。
他終於想起了初中生理課上學過的知識,當女性第二性征開始成熟的時候,除了漲胸收腰之外,每個月都會有一次出血情況。妹子們管這種情況叫……血崩?
葉久澤忍不住顫抖起來……血、血崩?
他將眼神瞟向被褥,再聯想傳說中“疼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猶如一次小產”、“好像被人開膛”的女性說法,頓時麵若金紙……會、會死嗎?
不!不要——雅蠛蝶!
不要啊!不要流血了!彆流了,求你!
葉久澤慌得一批,最終汪地一聲哭了出來。
眾狗麵麵相覷,嗅著越來越濃的血腥味,一隻隻退開床前,著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直到這端的喧鬨驚醒了隔壁床的迪盧木多,槍兵半撐著身體,掀開簾子。
“master,怎麼了?”迪盧木多朝葉久澤看去,可他的視線立刻被雪白床褥上的大片血跡吸引,“master!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