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 一位前期拿著吊炸天正道劇本, 中期手握顛覆型黑化劇本, 後期執掌打不死反派劇本的帥且蘇男神。
當他還是“人類”的時候,是個三觀端正的男子漢,風度翩翩的帥小夥, 武力爆表的特種兵, 品學兼優的彆人家的孩子……
更是神羅公司壓箱底的王牌、任務完成率百分百的強人、全星球人民的英雄和偶像!
他關愛下屬、團結部隊、一言一行都是整個特種部隊的典範。作為正道中的楷模, 薩菲羅斯不僅是全人類的驕傲, 亦是氣運之子們崇拜的大人物。
甚至,該位麵的命定男主克勞德曾以薩菲羅斯為人生的奮鬥目標, 立誌成為像他那樣的巔峰強者。
不僅如此,就連男二號、男三號、男四號……男N號, 提起神羅公司的特種兵王薩菲羅斯, 皆是精神抖擻、滿臉向往!
這等無比強大的偶像效應, 在無數世界BOSS中也是獨一份了。
但可惜的是, 好景不長。一次意外,讓薩菲羅斯得知了自己真正的身世, 種下了一顆黑化的種子——
他發現自己不是純正的人類,而是一個與人類格格不入的外星生命體。它的名字,叫做“傑諾瓦”。
傑諾瓦,宇宙中的高端生命體,擁有著人類難以比擬的武力、漫長悠久的生命、再造重生的愈合力, 以及沒有儘頭的進化功能。
它們降臨地球, 曾一度成為人類的噩夢。可當噩夢結束之後, 人類對它們起了貪婪之心。
想要啊……強悍的實力、近乎永恒的生命。
人類不顧先人的教訓尋找傑諾瓦的寄生體,又以該寄生體為藍本,嘗試著運用傑諾瓦和人類的基因創造出最完美的“人形兵器”。
傑諾瓦計劃——是神羅公司研究團隊花費數不清的人力物力財力、投入大量精力和生命才得以進行的一項反人類實驗。
而薩菲羅斯,作為與傑諾瓦完美融合的“第一人”,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他是人類和傑諾瓦的結晶,打從娘胎孕育開始,便與傑諾瓦相依相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自薩菲羅斯之後,傑諾瓦計劃再也沒有誕生第二例完美的人形兵器……
薩菲羅斯,是獨一無二的。
他擁有著人類的無限潛力,擁有著傑諾瓦的超絕進化能力。故而,在他降臨於世之後,隻要有充分的時間,他遲早會成為這個星球的主宰。
但是……薩菲羅斯行差踏錯,他將傑諾瓦當作了“母親”,並認為人類毀滅了他的“母親”。
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他居然被人類擺布了那麼多年……
薩菲羅斯瘋狂了、黑化了、墮落了,他再也不願成為所謂的全民英雄,再也不想按照人類的劇本度日。他握著自己的長刀,站在了整一個人類的對立麵!
他完成了“蛻變”,成為了整個星球的“惡”。猶如神靈一般高高在上,俯瞰眾生。
他可以被逼退,但他永遠無法被消滅。隻要他願意活著,就會一直活下去。
薩菲羅斯即使成為了大反派,也讓位麵規則拿他毫無辦法。哪怕是氣運之子克勞德,也被他的長刀捅了個透心涼。
可事無絕對,因為薩菲羅斯幾乎邁入了“神”的階段,各方麵的實力都快脫離了空間的掌握。
所以,傻不拉幾的位麵規則終於開始恐慌起來。
它愚蠢至極地給予了一位“掠奪者”便利,製造意外勉強將薩菲羅斯驅趕,讓“掠奪者”取代薩菲羅斯的位置,走完所謂的命運線。
隻是,“掠奪者”不是個善茬,待位麵規則引狼入室後,就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他成為了“薩菲羅斯”,他開始掠奪整一個星球,他發瘋似的地迫害著一切類似本尊的人物。
星球大亂,戰火紛飛。
在這樣一個朝不保夕的時代中,托生成五歲男童的薩菲羅斯冷眼旁觀著一切。
他無所謂人類的覆滅,無所謂星球的災劫,他對婦孺的哀嚎無動於衷,對生離死彆毫無情感……直到,他遇上了一位母親,一個……悲憫而博愛的“守護者”。
她是一名年輕的女性,卻早早有了一個五歲的兒子,前世死時不過三十二歲。
她遇到了他,把他從臟亂差的垃圾堆邊撿了回來,當作自己的孩子教養。
她很有耐心、也極為執著,她一心一意想要回家,但自從撿到了他,她卻把他在的地方,當作了自己的家。
她有些特殊的能力,也有著不弱的武力。在那冒牌貨“薩菲羅斯”的追擊下,還能帶著他一個“兒童”有滋有味地活下去,著實能耐得很。
她帶著他去看海、爬山、打獵、看星星;也帶他去兜風、玩耍、、做遊戲。
所有沒做過的蠢事都乾了一遍,薩菲羅斯覺得自己像個傻叉,居然被一個人類拐進了溝裡,甚至在當時沒覺得這麼做有什麼不對。
她刷新了他對“母親”的定義。
母親,不是冷冰冰下達指令讓他成為這樣那樣的人的機器,也不是活在傳說中、埋魚實驗室的外星生命體……
母親,可以是朋友、夥伴,也可以是心靈的寄托、溫暖的港灣。
足足八年的相處時間,因為她,他一點點地……開始接受人類。
他了解她,她也了解他,正如知己,能解開彼此的心結。
隻是到了最後,他們的行蹤還是被“薩菲羅斯”鎖定,在那柄正宗長刀的揮舞之下,她和他都不是“薩菲羅斯”的對手。
直到記憶的結尾,她依然是個優秀的母親,拚著自己身死,也要讓他活下去。
哪怕他……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薩菲羅斯,活下去吧……】
這句話,成為他耳畔的絕響。
如果可以,他真切地希望她能活下去。活著回到她孩子的身邊,回到家人的身邊。
她應該擁有溫暖舒適的生活,一份安定平和的晚景,而不是帶著他,如同過街老鼠般躲藏了八年。
每一個孩子都會希望母親過得好……她的死,成了他的心結。
【薩菲羅斯,如果熱愛不了這個世界,好歹熱愛你自己吧。】
【薩菲羅斯,你彆死啊……】
記憶中的回音漸漸遠去,耳邊的聲音愈發清晰。
薩菲羅斯嗅到了一股好聞的味道,他出於幼犬的本能依偎過去,觸碰到一片溫暖……那是一雙手,抱起了他。
“咋還是這麼虛弱?”
葉久澤小心翼翼捧著奶狗,它實在太小了也太軟了,他真怕自己一個用力就把它給捏死==
“小家夥剛出生沒多久……”獸醫摸了摸奶狗的脊背,歎道,“或許是窩的位置太高,摔了下來,能救回來是個奇跡,以後好好照顧,一定會康複的。”
葉久澤點點頭,將奶狗放入早先備好的小窩中,四平八穩地端起。
“嘛,在外麵等著的都是你養的狗嗎?”獸醫指著玻璃窗外的一排狗子,有些懵,“日本東京能租到這麼大的公寓嗎?”
外頭一排狗子,有幾隻還是大型犬,按照日本的小戶型居所,養這麼多狗不嫌擠得慌嗎?
葉久澤保持微笑:“日本癡漢那麼多,我長得這麼美,多養幾隻狗才安全。”
獸醫:……
說的也對,單身美女獨居,多養幾隻狗無可厚非……等等?!單身美女?!
獸醫突然激動了起來,正想和葉久澤再搭上幾句話,不料對上了外頭一群狗陰森森的視線。
這種恍若被大型食肉動物盯上的感覺,讓人心頭肉都微微發顫。
獸醫:……
他懷疑自己再“進一步”,就會被這群狗撕個粉碎。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過來,宅男憑本事單身,美女憑狗子單身,獸醫……憑直覺單身==
……
葉久澤抱著新成員回到了狗窩,由於奶狗著實太小,他分辨不出是個什麼品種,隻能暫時將他定義成“中華田園犬”,並起名叫“愛國”。
“聽著,以後這就是你們的新夥伴‘愛國’了。”
葉久澤端著狗窩,麵朝眾狗:“愛國還小,你們身為大狗,不要欺負孩子。”
薩菲羅斯:……
變成人類是個孩子就算了,就連成了狗,他也是剛出生的奶狗?
難道他看上去十分缺乏母愛嗎?
明明他的人形狀態是個身高一米九六的特種兵啊!
眾狗對於葉久澤的起名水平不予吐槽,他們點頭表示了解,極富人性化的舉動倒是讓薩菲羅斯微微側目。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些狗……很不一般似的。
但更不一般的還在後頭——
葉久澤瞅了眼時間,說道:“開飯。”
下一秒,薩菲羅斯就瞧見麵前的一排狗以光速撤離現場,以猛虎落地式撲向自己的狗窩,以螃蟹夾擊式咬住狗盆,以訓練有素式排隊等飯!
薩菲羅斯:……
他看見麵前的少女進了廚房,沒多久端出了清水和狗糧。
她就像特種兵食堂裡的分菜大嬸一樣,唯恐他們吃不飽,狗盆裡的糧都堆到冒尖了。
一盆糧一碗水,一群狗吃得歡。可看著這溫馨美好的一幕,薩菲羅斯不知為何感到一陣惡寒。
他曾被一個女人養了八年,吃得好歹是人類的食物……按照狗的壽命計算,他要是能活到壽終正寢,得吃上十幾年的狗糧?
他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很快,薩菲羅斯就發現,他之所以沒受過這等委屈,是因為他即將遭受更大的委屈==
仗著“人高馬大”,葉久澤端著毛巾臉盆,把小奶狗翻了個身,平地一聲吼:“哦草,又是隻公的!”
薩菲羅斯:……
他用儘全力,僵硬著狗脖子往下看,就見後肢被抬起,露出白嫩的屁屁和粉粉的嘰嘰。
他快瘋了!
眾狗:……
哦,當狗當久了就習慣遛鳥裸奔了,新人很明顯還不適應啊,年輕真好。
不過飼主,你好歹是個女孩子,在知道我們身份不一般後,真的不避諱一下嗎?
葉久澤掃過眾狗,仿佛有讀心術似的:“瞅啥?你們哪一隻我沒摸過,啊?”
眾狗:……
“不就是一根火腿兩個蛋的物什,我以前脫光了換衣服你們咋不避諱?不說彆的,我那會兒還抱著狗泡溫泉,你們吭聲了嗎?”
“一群矯情怪!”
眾狗:……
飼主說的好有道理,完全無言以懟==
薩菲羅斯無法反抗,隻能任由葉久澤拿著濕毛巾將他仔細擼個遍,將邊邊角角都擦乾淨了。
這一場清潔工作做完好比打完了一場大戰,累得他隻想闔上眼皮就此睡去。
但在葉久澤端上溫熱的羊奶後,薩菲羅斯本能地精神起來,吃力地往前攀了兩步,伸出舌頭輕輕舔著食物。
奶狗的身體太過脆弱,不進食根本活不下去。
在沒有資本獨立生存的時候,無論是成長還是複仇,都是一種奢侈的妄想。現在,努力存活,是他的目標。
新來的奶狗雖然個頭不大,但胃口不小。一小盆羊奶,愣是被舔個精光。
他似乎是個懂得享受的主,吃飽喝足後倒頭就睡,在窩裡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瞧著頗有點可憐的意味。
葉久澤喂完狗,洗完狗盆,換了身衣服前往月之寮找錐生零。
世界BOSS被推翻之後,他身上的時間線早已亂如麻。如果不趁著這段時間安頓好後事,以後怕是沒有機會了。
葉久澤外出了,眾狗目送她離開的背影良久,方才撒開蹄子聚集到奶狗的窩邊,仔細打量著新入夥的同僚。
【開會嗎?】藍染低聲汪嗚道。
【不,吉爾伽美什和殺生丸沒回來。】宇智波斑提醒道,【我和工藤要回一趟警局。】
江戶川柯基點了點頭:【殺生丸動作太大了,白色巨犬的現世肯定會引起多方關注。不確定飼主脫離世界的時間,必須將危險性降到最低。】
要不然,尚未脫離世界就被人類追捕,那豈不是太悲催了?
【他很虛弱。】麻倉好道,【能感受到他的靈魂如同燭火,時強時弱。】
【要是將他拖入幻境,或許會造成損傷。】
眾狗一愣,講真的,他們還是頭一次碰上如此脆弱的同僚。
這生前究竟是受了多大的致命傷,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我要去找優姬道彆……】玖蘭樞抖了抖毛,【以後怕是不能常伴她身邊了。】
他會隨著葉久澤的轉移而轉移,根據最近獲得的情報來看,在他們能順利化作人形之前,怕是不能離開飼主的身邊。
即使能使用一部分能力,他們也隻是狗而已。
萬一撞上心懷不軌的“掠奪者”,被抓去煲了湯,那還真是死都沒地方哭==
眼見各狗有各狗的事兒,想來這幻境大會是開不成了。與其宅著浪費時間,還不如就此彆過,深夜再見。
沒多久,室內的狗子全數跑空。
與此同時,原本“熟睡”的薩菲羅斯微微一動,他睜開眼聳動起鼻子,愣是將奶狗的潛力發揮到極致,以此網羅著身邊的信息。
少女的房間,有男孩的味道,以及一群狗的氣息,還有……一隻極為可怕的“同類”在這裡留下了氣味。
那隻“同類”決不能招惹,是實力十分強大的野獸。
薩菲羅斯蹬著自己的肉爪,發現四肢根本撐不起身軀的重量。
無奈之下,他隻能作罷,轉而安安分分地窩在軟墊上,真正地睡了過去。
……
錐生零許久沒有見到葉久澤,乍見之下,竟是有種恍然的感覺。
她依然是沒心沒肺的樣子,吐槽沒個分寸,性格極為狗比。可隻要她在身側,總是不自覺地能讓人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