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君麻呂, 屍骨脈血繼者, 體術忍法全能天才。
他的養父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養母是昔日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 其後師從第一代忍神千手柱間修行, 又自學屍魂界鬼道瞬步白打,甚至還覺醒了斬魄刀!
自從被葉久澤收養,他不斷與一波披著狗皮的大佬鬥智鬥勇,也不停地參與摧毀“掠奪者”的大型戰鬥。
天長日久, 他所積累的武力值和經驗值超乎眾人的想象, 分明隻是剛長成少年的模樣,內裡的芯子卻是個實打實的掛逼!
他是人間凶器!
他是深淵猛獸!
他是至尊核武!
若不是葉久澤教會了他“為人”的胸襟和道標, 讓他學會了積極的心態和自我調節,更讓他看見了當反派沒什麼好下場==
興許, 在君麻呂擁有潛力登臨頂峰後,會因為缺愛而成為下一個世界boss。
但幸運的是,他曾在人生的轉角點,遇上了葉久澤。
她帶他見識了更廣闊的世界,暢想了更美好的未來。用親情和溫暖融化了他的防備, 讓他陡然升起一個想法——
如果能以自己的能力保護這個並不可愛的世界,也不失為一件可愛的事。
他的觀念在慢慢變更,他的心胸逐漸開闊,他的想法不再偏執。
故而, 當黑子哲也被心懷不軌的惡徒盯上的時候, 君麻呂並沒有一走了之, 反而是留了下來,準備將計就計。
黑子哲也是個十分善良的人,他赤誠、真摯又執著,這樣的人,不應該栽在自己的“善意”中。
更何況,他今天順利拉走了黑子哲也,但並未從根本上解決禍端。
他們盯上了他,遲早回來第二次、第三次……如果哪天火神大我先行離開,“哲也二號”亂跑玩耍,那麼,黑子哲也怕是得吃個大虧。
君麻呂不是個磨嘰的人,他下定決心後做事素來乾淨利落,也習慣……斬草除根。
公交車來了,饒是黑子哲也都感到哪裡不對勁。
那個女人扯住了他的袖子,身後忽然上來了兩個高大的男子,拿出尖銳的刀具頂著他們的腰腹,推搡著他們上車。
“波風君……”黑子哲也仿佛明白了什麼,眼露駭然。
無論是前還是後,都是成年人,而身後的兩個,還帶著刀。
這裡的確人潮稠密,可以大聲呼救,但……他們兩個,不過是高一的新生,連個頭都沒破一米七,談何反抗?
可能尚未作聲,就會被刀具捅個對穿。更甚至,凶手狂性大發,一不做二不休地砍起路人……
黑子哲也張了張嘴,這一刻,他居然決定開口呼救,為君麻呂爭取一線逃跑的機會。
忽然,君麻呂鎮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阻止了他的行動:“跟著。”
說罷,他揪住“哲也二號”的後頸肉,將它扯出了黑子哲也的懷抱。
“去找人……”君麻呂壓低了聲音,趁著人潮洶湧,將狗放在了地上。
“哲也二號”狂吠著,追著公交車跑了一陣,眼見自己的小短腿無甚作用,竟聰明地改了方向,朝另一處狂奔。
……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公交車歇在了末站。這裡是東京還未建設完的荒廢郊區,隨處可見破落的建築物,泛著一股子陰沉可怕的味道。
司機並未察覺什麼,眼見乘客都下了戰,他優哉遊哉地調轉車頭,絕塵而去。
待四周終於寂靜無人,前頭“柔弱”的女人忽而放肆地大笑起來,儼然是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
她的神情癲狂,笑得流下了眼淚。
“哈哈哈!果然氣質乾淨的學生最好騙了!”她舔著自己的手指,興奮地渾身顫抖起來,“我好喜歡你們啊!怎麼辦?喜歡到了……想要把你們永遠留在這個年紀的地步!”
黑子哲也蹙起了眉頭,君麻呂麵無表情。
他們被帶到了一處廢棄建築的地下室裡。這兒麵積不大,卻點著不少昏黃的燈,還有兩張冷冰冰的手術台。
室內陳列著鋥亮的手術用具,還有幾套完整的屠宰工具,以及製作刺身的廚刀……西北的角落有個小廚房,沒有遮掩的砧板上,放著一塊血淋淋的紅肉……
黑子哲也莫名感到一陣恐怖,頓覺自己猶如羊羔,走進了可怕的屠宰場?
可他們無法反抗,即使掙紮不休,依然被捆縛在了手術台上,四肢被戴上了金屬扣,連脖頸都被固定了起來。
一個女人,兩個男人,他們狀如瘋魔,挑選好喜歡的獵物,拿起刀子開始恫嚇。
他們最喜歡看獵物想要求救卻隻能邁向死亡的絕望,最喜歡獵物不打麻醉後被活剖的慘叫和痛楚。
這讓他們感到興奮!很有快感!
仿佛自己,成為了彆人命運的支配者!
這是,無論在生活中還是在床上,都得不到的滿足感!
“我最喜歡乾淨的人了,你們憑什麼活得這麼乾淨呐!”女人握著刀子,輕輕在黑子哲也臉頰上摩挲,“肉體是乾淨的,心靈也是乾淨的……”
女人親密地低下頭,靠近黑子哲也的耳畔:“可是我臟了呢,好臟好臟啊……水也搓不乾淨。”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女人微笑,溫柔極了,“用乾淨的血把自己洗乾淨,就像自己也變成了那個乾淨的人一樣呢!”
“你說……我的刀,是從哪裡下手好呢?”
黑子哲也睜著一雙天藍色的眼睛看著她,怕過之後竟是沒了恐懼,隻剩一片漠然:“你確實很臟。”
女人一愣,神情忽然扭曲了起來:“你說什麼!”
“因為自己受到傷害而去傷害無辜的人,這種行為和心靈,肮臟無比。”
黑子哲也即使麵對死亡的威脅,也沒有露出半分怯意,就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反而打開了話匣子。
“我一直覺得,正因為感受過苦難,才更能夠理解同病相憐的人,進而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幫助他們,這才是身為‘人’的選擇。”
他喜歡,書籍給了他更多的閱曆和感悟,故而他的氣場沉穩隱匿,氣質溫潤如玉。
“對你以前遭遇的痛苦,我很抱歉。但你所做的行為,讓我升不起同情。”
他定定地注視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把人命當作玩物的你,真的很肮臟。”
話落,室內靜得落針可聞。
女人爆發了歇斯底裡的尖叫,披頭散發麵目猙獰:“殺了你……殺了你哦!殺了你就不會有人知道我臟了!”
她緩緩舉起了刀,突兀地,君麻呂嗤笑了一聲。
在驟然緊張的氛圍中,這一聲笑,簡直拉穩了仇恨值。
黑子哲也呆呆地轉頭,不明白君麻呂這波操作是怎麼回事。
“你們殺過不少人吧……”君麻呂轉過頭,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嘲弄,“我聞到了,光是你的身上,就有四種不同的血味。”
“確實,你是個洗不乾淨的女人呢!”
隨即,他看向身邊的兩個男人:“這兩個也是老手吧?血腥味更濃……殺過的人應該在十個以上。”
這一刻,不僅是女人,就連室內的兩個男人都有點懵。
“你隻是殺人,用血沐浴;而你們,不僅殺人,你們還吃人肉。”
君麻呂語調平靜,冷靜非常:“你們身上,有人肉的酸腐味……還有下水管道中的死老鼠味。”
男人們的麵孔扭曲了起來。
“殺人,吃人,難怪會變成同夥。”
“你到底是誰!”
君麻呂輕笑:“我是誰?”
“我當然是……殺你們的人呐!”
我當然是殺你們的人呐!
殺你們的人呐!
話音落下的那秒,除了黑子哲也,室內的兩男一女爆發了大笑,他們似乎完全無法理解君麻呂的腦回路,隻覺得這個階下囚被嚇瘋了!
但君麻呂沒理會他們的嘲笑,隻是對黑子哲也說道:“黑子哲也……”
“嗯?”
“待會兒,無論你看到什麼,都請你保密。”君麻呂陳述道,“會很可怕。”
黑子哲也懵懂地應了下來。
而後,他終於明白君麻呂說的“會很可怕”究竟是可怕到了哪種地步!
那一刻,黑子哲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肉眼所看見的一切,就算淡定如他,也出現了一種看見超人的恍惚感——
君麻呂活動了一下筋骨,輕輕地抬起了左手。
隻聽得“嘎嘣”一聲脆響,粗厚的金屬扣竟是被整個兒從手術台上拔起,像是報廢的鐲子掛在他腕上。
室內的笑聲戛然而止,兩男一女維持著上揚的嘴角,臉上的表情一度僵硬了起來。
君麻呂輕輕抬起了右手,如法炮製,在“嘎嘣”脆響之後,另一隻金屬扣報廢。
兩男一女的眼睛緩緩睜大,不自覺地,竟是浮現出一種本能的驚恐!
這是被大型食肉動物盯上的恐懼,是被厚重氣勢包裹住的絕望,他們滿腦子都是快跑的念頭,偏生兩條腿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君麻呂的手摸上了脖子,乾脆利落地將脖扣扯落在地。
見狀,黑子哲也以為金屬扣是個西貝貨,兀自學著那樣掙紮了一番,卻發現仍然動彈不得。
黑子哲也:……
所以,波風君是超人嗎?
君麻呂緩緩地從手術台上坐起,崩碎了腳扣,麵朝凶手。他單手解開校服扣子,慢條斯理到愜意的地步。
“校服壞了會很麻煩……”
他將校服擱在手術台上,露出精悍的上身。
“你們嚇唬人,很開心的樣子。”君麻呂鎖定了他們,一步步朝他們走去。
“那麼,就讓我也開心開心吧。”
而隨著他的走動,肩胛、手臂、手指、雙肋、脊背……竟是有森森白骨破體而出,恍若披著人形的野獸終於掏出了獠牙,凶猛猙獰!
那、那是什麼?!
是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