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中的白月光7(1 / 2)

“劈啪——”

顧流霜靠在溫暖的壁爐前, 身下大大的長蓬裙遮住了周圍的溫暖,她有些茫然, 甚至很驚愕。

如果不是看到明遠的臉,顧流霜會以為自己又穿越了,這次大概是穿越到了上個世紀的西方。

這裡是個古堡,走進來感覺有些陰暗,可是無處不在的亮光又為這個古堡增添了許多明亮和溫暖。

顧流霜醒來後不抱希望地問過這裡是哪裡,明遠居然回答了!

他說這裡是J國, 還詳細地說明了這座古堡所在的方位。

顧流霜當著他的麵拿起手機, 可是明遠依然是那麼溫柔地笑著, 沒有絲毫製止,所以顧流霜立刻趁機把自己的位置發出去, 等待救援。

顧流霜覺得很奇怪, 明遠看著她的目光深邃又溫柔, 他不會製止她的隨意走動, 更不會沒收她與外界的通訊工具, 反而像個包容的長者,看著她這個“小孩子”對他做著他看來十分幼稚的惡作劇。

顧流霜本來已經警戒到了極點,甚至都想好明遠如果強迫她她會怎麼做,可是沒有, 這讓顧流霜又奇怪又警惕, 連晚上鎖了門也不太敢睡熟。

太煎熬了。

顧流霜煎熬了整整三天,第四天一大早,明遠敲響了她的房門。

門外的明遠今天看起來氣色格外不錯, 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頭發都梳到腦後,徹底露出他那張清俊的臉。

看著麵前一襲黑色長蓬裙,戴著女王小皇冠眉眼精致又疏離的顧流霜,明豔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和癡迷:“嬌嬌,我就知道你是最美的。”

顧流霜眼神冷淡,將小扇子遮在嘴邊,避開了明遠伸過來的手。

他們來到了一樓,這裡,是他們每天早晨吃早餐的地方。

明遠站在餐桌前微微俯身,黑眸溫柔又專注:“嬌嬌,請~”

顧流霜微微點頭,坐在奢華的椅子上。

既然他想演,她就成全他。

看她落座,明遠好像十分滿足,他坐在顧流霜對麵,與她一起聽著古典音樂吃早餐。

他們吃的也是上個世紀西方貴族吃的東西——牛排,當然,因為兩人是華國人,所以牛排做成了十分熟。

牛排不錯,顧流霜吃得很滿意,她又喝了口牛奶,放下牛奶的時候下巴微抬,顯得十分驕矜。

“接下來做什麼?”

明遠來到她身後微微一笑:“接下來嬌嬌的視線放在我身上就好。”

顧流霜剛開始還沒聽懂,後來被他帶去一個盛大的觀眾席上落座後就懂了。

明遠一身白色騎裝,戴著白手套的右手上拿著一根馬鞭,他翻身上馬,接著和其他幾個騎著馬的男人一起出發。

“女士,第二名是我們俱樂部的王牌騎手,他曾經獲得過國際男子賽馬3000米的總冠軍;第三名是B國有名的賽馬狂人,他曾經創下過騎著馬穿越半徑為一百公裡的圓形大草原的記錄;第四名......”

身後帶著異國腔調的中文響起,顧流霜看著賽道上的明遠,點頭致謝:“多謝你的解答。”

那位紳士微微欠身微笑道:“我的職責,女士。”

顧流霜點點頭不再說話,身後的人也不再說話了。

這麼多有名的人,卻都比不上賽道中的第一名,而第一名,正是身後人沒提到過的明遠。

他才16歲,即使接觸過幾年賽馬知識也不可能是如今如此耀眼的程度,除非......

顧流霜心裡的想法轉了轉,將那個可能性提升到40%。

她看著賽道上跨越障礙物急速奔馳的少年,輕輕搖搖頭。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明遠,又何必呢?

賽馬最後的冠軍顧流霜沒有看到,她在那位老紳士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滿是花的花園。

這裡美極了,熱烈的紅色瞬間奪得在場之人全部的注意力。

“女士,請儘情遊玩。”

“多謝。”

“我的職責。”

老紳士離開了,顧流霜抬腳走到園的中央,那裡,是一顆用花圍起來的紅心,紅心中央有四個字:

獻給嬌嬌。

少女低下頭,眼神暗了一瞬,接著她抬起頭用小扇子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腳步輕緩朝前走。

再往前,是一個噴泉,噴泉中央是兩個擁抱的雕塑,看雕塑的衣服和相貌,顧流霜知道這是她和明遠。

她繼續向前,越過精致小巧的擬真賽馬道和賽車道,又越過一個個心形的明遠玩偶,最後來到古堡門口。

顧流霜沉默一會兒,推開門走進去,門內是等候許久的明遠。

看到她走進來,明遠眸光柔和又悲傷:“你來了。”

顧流霜看他一眼,在他前方的沙發上坐下,沙發很大,顧流霜坐下去就陷了進去,不動的時候宛如一個大型真人娃娃。

明遠看著她,黑眼睛裡閃過複雜和難過的情緒,最後通通化為一片平靜。

“你太聰明了,和她...完全不一樣。”

顧流霜沒說話,她能做的,就是頂著沈霜的臉聽明遠訴說那些她不知道也沒經曆過的事情。

明遠好像難過地說不出話來,他用右手撐住自己的額頭,緩了一會兒開始訴說他和沈霜的故事——

曆史從沈霜被送到H市這裡轉了個彎兒,沈霜被送來後發高燒差點兒沒了,這件事嚇壞了顧外婆和顧外公,兩位老人立刻決定帶著沈霜一起回到A市。

說來也奇怪,回到A市不久,沈霜高燒就退了,很快恢複了健康。

兩位老人見狀,徹底死了回H市的心。

因為沈父沈母和沈新的冷酷,沈霜也對他們死了心,之後她跟著外公外婆生活,同時轉校改了名字,叫顧流霜。

顧流霜轉去了另一所私立高中,在那裡沒有喬以辰,沒有沈新,沒有夏尋,沒有她不喜歡的人,也沒有她喜歡的人,所以她活得很放縱。

她開始肆意享樂,每三個月換一次跟班和床.伴,糜.爛不知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