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2 / 2)

乾什麼乾什麼呀!你以為拿豪門的半壁江山出來誘惑老婆,老婆他就會上鉤麼!

仙男老婆不是那麼物質的人!

唐眠豎著耳朵等待顧玨義正言辭的拒絕,卻聽到顧玨悠悠說:“一支舞能換來如此多,倒也劃得來。”

唐眠:???

唐眠臉上的表情過於震驚和委屈,顧玨和管家下樓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顧玨永遠清冷平靜如冰麵的臉色終於出現了微妙的波動,但是一瞬的不自然之後又很快恢複如初。

清致的眼眸不鹹不淡地看著唐眠,讓唐眠恍惚覺得前幾日在酒窖的曖昧擁抱隻是他一個人白日做的夢。

兩人之間不斷升溫的感情也是他的錯覺。

少年眼裡緩慢地蓄上一層水,唐眠其實非常不願意掉眼淚的,可眼眶就是忍不住酸得發脹。

仿佛被渣男欺騙了一樣難過。

可是理智告訴他,漫畫前期自己實力很弱是事實,讓顧玨對他心動是一件緩慢而極其需要耐心的事情,急不來。

管家看見唐眠突然洇出眼淚,驚訝問道:“大少爺您怎麼了?”

唐眠抬手抹了一下眼尾,堅強道:“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不礙事吧?”管家狐疑地盯著他看,遺憾道:“原本我想請你一同去給先生做見證的,既然這樣大少爺您還是早些回去休息……”

“我要去!”唐眠沒等他說完就快速地看了顧玨一眼,打斷道:“家裡太悶了,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出去。”

他說完擠出笑臉,不好意思地又問:“出去做什麼呀?有什麼活動?”

管家張了張嘴想要說點更多,看清唐眠的臉他像是一個激靈清醒了,隻是神神秘秘地說:“大少爺去了就知道了。”

趕卻傷心事,新人壓舊人。舊人不可說,不可說。

外麵天氣陰沉,沒過幾分鐘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整個世界仿佛籠罩在一層恐怖的陰影裡。唐眠沒想到管家會帶他們來月色。

預想中的淫/亂/不堪的主題會場都不複存在了,月色今晚不接外客。月色的少爺們清一色穿著端莊乾淨的白衣,分散在會場裡或拉琴或跳舞或吊嗓,都在為即將開始的演出做準備。

金家一襲人被月色的侍者恭敬地請到了今晚的主會場。走在管家左邊的就是前不久從月色走出去的頭牌顧玨。他身上的衣服看不出品牌,但是質感和設計極佳,多半是高級的定製款,布料妥帖地勾勒出勁瘦修長的身材。

金鬱禮對情人都很大方,被金家家主看上的人可真好。

不僅能從月色脫身,還能拿到普通人一生衣食無憂的錢,被虐待身體又算得了什麼呢。

於是,他們練習得更加專注。

唐眠:……

這麼特殊的場合,唐眠終於回憶起《危險關係》相似的情節了。

今晚,金鬱禮的好友聯合了金家管家包場月色,想給近幾日情緒不佳的金鬱禮轉換一下心情。能進月色的少爺們除了姿色,還必須或多或少擁有一兩項才藝,用以給客人消遣。再經過月色的培訓,都是能登台跟明星藝人一較上下的水平。

而且被挑出來的這一批少爺都是還沒有被人碰過的,是金鬱禮會喜歡的乾淨的男生。

但金鬱禮不會對他們感興趣,他一門心思都吊在了顧玨身上。當顧玨身穿一身飄逸的白衣被管家推上舞台,金鬱禮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弦就快要崩斷了。

金鬱禮會讓顧玨跳天鵝湖。

天鵝湖是給心上人告白的舞曲,原漫畫的顧玨隻想跳給金潭看,所以拒絕了他。

當晚金鬱禮罰了顧玨跪祠堂,並在金家的列祖列宗牌位前獸/性/大發將他弄到昏倒。

唐眠正陷在回憶裡,鼻尖嗅到腥鹹的海風的味道,鼻頭微皺,轉身發現金鬱禮以及另一個衣冠楚楚的青年男人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青年男人撞到了唐眠的肩膀,順手摟住了他的腰,低頭笑看著還一臉懵的唐眠。

少年臉頰白皙似玉,鼻尖和眼尾都還帶著純質的粉,水紅的唇如同清晨沾染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樣,嬌豔又清純。

男人眼眸幽深了幾分,手下捏了捏唐眠腰側的軟肉。

唐眠一個激靈,緊緊抿著唇去掰這隻鹹豬手。

可是不管怎麼掰,男人就是不放開,反而越發放肆。唐眠漲紅了臉,可憐巴巴地向金鬱禮求助:“父親……”

金鬱禮總不會放任自己的養子在外麵被人當眾羞辱的吧……

聽到唐眠喊金鬱禮父親,男人驚疑地用目光在唐眠和金鬱禮之間來回打量。金鬱禮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個私生子,作為十年好友的他怎麼都不知道?

他當然不會知道,因為唐眠在金家隻是一個存在感微乎其微的養子,金鬱禮更不會將家事告訴彆人。

“放手。”金鬱禮陰冷的視線盯向男人握在唐眠腰上的手,聲音低而緩。

犀利的威壓壓過來,男人瞬間放手,嚇到臉色發白。

唐眠快速跑到金鬱禮身後,躲在金鬱禮這個更加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凶狠”地瞪了一眼對麵的男人後,仰頭看向金鬱禮,輕聲道謝:“謝謝父親……”

他怔愣了一秒。

金鬱禮渾身是濕透的。黑色西裝被雨水浸得顏色像倒了墨,微長的黑發卷曲地聚成一小撮,根根往下滴水。這頹廢的樣子,像是剛從喪禮中走出來的一樣。

“金董,是誤會。”男人尷尬地解釋,見金鬱禮臉色仍舊陰鬱地像要殺人一般,他連忙道:“金董看看演出,消消氣。”

管家也湊上來,小心翼翼地說:“今天先生您那麼早就去那裡祭拜,您累了吧。先生何妨不坐下來休息一下,看看月色的表演,正好顧玨少爺也有心主動來表現想讓您高興,先生要看看麼?”

金鬱禮看了眼舞台的方向,“來都來了,看吧。”

他挑了個中間的位置坐下,轉頭看唐眠距離他好幾排,他眉頭一皺,不耐煩道:“還不過來?”

不是害怕麼,坐那麼遠乾什麼。

唐眠極其不願意地挪到金鬱禮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椅子燙屁股了?”一道陰柔甜膩的聲音自頭頂而下。

唐眠仰頭,見是殷蘭那張極其豔麗的臉,他結結巴巴道:“不、不是。”

“小美人真可愛。”殷蘭笑著朝他招招手,先去給金鬱禮身上披上乾毛巾,又繞回到唐眠身邊坐下,表情戲謔一同看戲。

月色少爺們的表演確實精彩,但唐眠懷揣著心事,沒心情欣賞。金鬱禮似乎也沒什麼興致。第三個少爺拿著琵琶上台的時候,金鬱禮單手揉著太陽穴,無趣地揮手讓他下去。

他吩咐道:“顧玨上吧。”

舞台幕布拉開,渾身潔白纖塵不染的顧玨獨立在正中央,清冷的視線不偏不倚地看向前方。唐眠總覺得顧玨眸光偏了一下,看向了自己。

金鬱禮疲憊地倚靠著椅背,單手撐著額頭,醇厚的嗓音在會場裡十分清晰:“阿玨,給我跳一支天鵝湖,好麼?”

唐眠揪緊了衣角,緊張地咬著下唇。

顧玨跳,他心如刀割。

顧玨不跳,會被金鬱禮折磨,他更難受。

還是跳吧,不就是一支舞曲麼,其實隻要自己不認為它有意義,它就隻是普普通通的天鵝湖。

而且他都聽到老婆說會跳的。他穿越帶來的變化就像蝴蝶的翅膀扇起的颶風,這個世界的劇情和人物都逐漸脫離了原來的軌道。

少年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顧玨的眼裡。唐眠的表情幾番變幻,最後難過地彆開了眼,不再看台上,隱在暗處的側臉落寞,好像快要哭了。

顧玨微不可聞地歎了聲氣,幾秒後他對台下說:“這支舞不適合我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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