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室先生……慢……一……點……嗷嗚!”
被突然漂移起來的馬自達給震得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的亞伯努力壓著車窗看了一眼坐在駕駛座上的安室透,想要開口勸他理智一點,聽聲音對方裡這裡也不遠,他好好開車就能追上,不用這麼拚命的,然而一開口話還沒說完就咬到了舌頭,疼得他一個激靈,眼底不自覺分泌出了淚液。
安室透摸到方向盤之後表情就很興奮,在飆車的時候表情就愈加不像個好人,他一連陰沉帶著瘋狂的笑,充耳不聞亞伯的勸阻,直接將車開到了隔壁街,然後一個漂亮的甩尾攔在了背著女式提包駕著摩托車瘋狂跑路的騎手小偷麵前。
“砰!”
小偷是足夠警覺在撞到車子前停了下來,隻是還沒等他破口大罵安室透,膚色黝黑的青年就猛地一下打開車門,將對方的車把撞歪了。
“你特麼有病吧?!”
被對方猛地撞歪了自己的車頭,小偷非常生氣,他瞪著安室透,從身後的背包裡摸出了一根金屬棍。
“抱歉抱歉,我的駕駛技術不太好。”
安室透見狀也不後腿,他隻是撩起了袖子,捋了一下頭發,將前額影響實現的小碎發全都擼到了腦後。
“臭小子!”
見安室透明顯在挑釁,熱血上頭的小偷也不急著逃跑,抓著手中的金屬棒躍躍欲試著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個教訓。
他對著麵前的金發男子揮舞出了手上的金屬棍,安室透見狀躲開,按照慣性,那根金屬棍應該穩準狠地揮空,然後小偷失去支撐力摔到地上,隻是安室透躲開了,副駕駛上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才爬出來的亞伯沒躲開。
“安、安室先生……”
銀白色長發的青年氣喘籲籲地從副駕駛座上下來,一隻手還捂著嘴巴,看表情還有些委屈。
他含含糊糊地叫了一聲安室透,另一隻手卻準確得抓住了小偷朝著安室透揮去的金屬棒,表現得十分輕描淡寫,就像是完全沒有感受到那來勢洶洶的襲擊一般。
他隻是可憐兮兮地控訴,“下次請一定不要再開這麼快了……”
“如果真的要開這麼快的話,請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提早下車。”
他這麼說著,像是根本感受不到手上的壓力,注意力都在被自己咬痛的舌頭上。
安室透倒是一愣,他沒想到平日裡看起來十分弱氣又唯唯諾諾的前神父竟然能夠麵不改色得壓製住一個壯年男子揮舞襲來的金屬棒,甚至絲毫沒有把這壓力當成一回事。
原本臉上還帶了些飆車後的興奮邪魅,這會兒看到對方一邊弱雞雞地朝著自己控訴,一邊又毫無壓力地壓製住一個凶悍不良,安室透自己的表情從胸有成竹變成了茫然。
“……啊,我知道了。”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深藏不露的前·神父,心想果然不愧是白石家的千金,哪怕隻是經營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店都臥虎藏龍。
有伏黑甚爾珠玉在前,他根本沒想過白石優紀隨手雇傭的第二個店員也這麼厲害,特彆是看起來那麼普通又弱氣的店員,哪怕顏值高到可以去做模特,挺直背脊的話也會顯得高大英俊,但安室透是真的沒想過,這個男人竟然能夠輕易地壓製組一個看起來身高體型都不弱於自己,手持武器的青年壯漢。
“可惡,放開!”
被亞伯那看起來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牢牢把住金屬棒的頂端,連拔也拔不出來的小偷憤怒到失去理智。
他從工裝褲的口袋裡摸出一把小刀,直接朝著握住自己金屬棒的手賬劃去。
“哇!你這是在做什麼啊,不要在公共場合揮舞這麼危險的武器啊!”
沒等他的刀落到亞伯的手上,銀白色長發的青年似乎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前還有個人,他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一下子放開了握著金屬棒的手,然後看著對方又失去支撐順著慣性摔在地上。
“……可、可惡……”
第二擊落空,還用臉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小偷開始懷疑人生了,他一邊呸呸呸從嘴裡吐出塵泥,一邊用仇恨的眼神看著身後兩個在他實施搶·劫過程突然冒出來的小白臉X2,哦不是,看著安室透那深色的皮膚,他又恨恨地吐出一句小黑臉。
謔,本來安室透還沒啥,聽到小黑臉之後徹底黑了臉。
“亞伯先生,那個人太危險了,請到這邊來,不要靠近他。”
安室透收回看著亞伯時的那一臉複雜,朝著才從地上爬起來的還有些色厲內荏的小偷露出微笑,他掰了掰手指,手握成拳頭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之後的小偷先生的慘狀簡直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唯有安好拿回了自己包包的女式感激涕零。
“謝謝,謝謝你們!”
被搶了手提包的女式名叫池田小百合,是一位即使臉上出現了歲月的痕跡也不改那一身優雅風姿的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