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真的嗎?”
貝爾摩德本想放個狠話讓太宰治知道一下好歹,卻沒想到那個男人在聽到自己放完狠話之後忽然眼睛變得亮晶晶的,主動湊到了自己身邊。
“那個……我能知道一下那個毒藥的效果嗎?”
“會讓我痛快地死掉嗎?”
“……”
聽到太宰治的話,貝爾摩德有些無語。
她本想讓對方感受到威脅的,怎麼感覺對方聽了這話不僅不像是受到了威脅,反而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模樣?
啊……
她看著太宰治眼裡毫不掩飾的期待,忽然想起來這位有著極強烈的自我傷害的傾向,也有著極為強烈的自我毀滅的**。
所以說……如果組織的藥物能夠讓他就這麼死掉,說不定他反而會很樂意。
貝爾摩德放狠話當然不是為了讓對方如願的。
她在沉默了數秒後,神色複雜地朝著太宰治笑笑,
“不,比起那個……說不定另一種藥才更適合你。”
那是一種連藥物檢查都沒辦法檢查出來的毒藥,會讓服下毒藥的人被當成突發疾病心臟麻痹而死亡,被組織當成新型滅口的藥物來使用。
但一開始,它被研發的初衷並非如此。
但服下這藥物發生特異變化的,目前來說隻有自己,那個小男孩兒,還有……
“這樣啊……”
人精如太宰治,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貝爾摩德眼裡的複雜?
無論是經驗還是直覺都告訴他最好不要細問那個神奇的藥物,他雖然想要清爽的死亡,但並不代表他樂意接受痛苦。
他其實……還挺怕痛的。
“那我還是不多問了。”
太宰治說著往嘴上比了個拉上拉鏈的手勢,然後又轉頭看向白石優紀,
“話說回來,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你的同伴在哪裡嗎?”
“哪怕,在場的人都可能處於危險之下?”
聽到太宰治的話,貝爾摩德沒忍住笑,她搖搖頭,
“我的男孩兒,誰告訴你我們的目標一定在這裡?”
然而當她帶笑的眼睛轉到太宰治身上,卻發現對方隻是安靜地看著自己時,貝爾摩德的臉色驀然一變,她忍不住皺起眉,“不可能,我接到的任務裡並不包括這項任務。”
她隻是接到了協助同伴潛入百世集團總部調查的指示,還是在琴酒的確認下。
“那也許是你的任務並不包含這一項吧,”太宰治環著雙臂,“畢竟你平時也不做這種任務吧,薩沙。”
“不可能。”
貝爾摩德條件反射地在人群中尋找起了自己的搭檔,當她看著一個身形比起一般人要更加瘦弱的男人忽然抬步向著白石優紀靠近時,她的臉色才真正出現了變化。
“那個白癡!”
經過太宰治的提醒,她已經看出了自己那位神秘莫測的臨時新搭檔的確有自己的想法。
“他在乾什麼?!”
貝爾摩德忍不住罵了一句,她警告性地看了一眼太宰治,對方舉起雙手表示無敵意。
她從手袋裡掏出手機,開始給琴酒發消息。
“琴酒,這位新來的組織成員,好像並不打算聽你的命令。”
雖然緊皺著眉頭,但貝爾摩德發給琴酒的短訊卻帶著幸災樂禍的挑釁。
“我知道。”
然而琴酒給出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對方甚至還饒有閒心地多加了一句,“我要的,就是他的不確定性。”
很顯然,這位臨時入夥的新搭檔本就是黑衣組織利用的對象,他們並沒有真正接納他,也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
難怪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個代號。
貝爾摩德本以為這一次是對方的代號任務,哪曉得他根本沒有被組織看在眼裡。
她直接被氣笑了。
“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向那位先生報備過這件事。”
言下之意是這件事情你不知道也隻能證明你在那位先生眼裡並沒有那麼重要。
貝爾摩德冷笑著按熄了手機屏幕,緊盯著那個快要走到白石優紀麵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到底想要乾什麼,她會用自己的眼睛親眼見證,如果對方一旦做出超出預期的危險事情,她會毫不猶豫向那位先生告狀的。
琴酒這家夥未免也太不負責了吧?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