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不想見你...)(1 / 2)

嫁娶不須啼 懷愫 5917 字 5個月前

阿寶眼見裴觀離家上值,便對戥子道:“咱們去卷山堂。”

戥子眼看她這模樣,連勸都不敢勸,收拾了東西去了卷山堂,趁著無人,悄聲問她:“怎麼生這麼大氣?”

戥子想了半天:“姑爺……他喝花酒去了?”要不是喝了花酒,哪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裴觀要是此時此情還敢去喝花酒,那可不是砸一梳子,她那軟皮鞭子可還在牆上掛著呢!

“那你作甚麼這麼生氣?”還挪到卷山堂來住,把姑爺給“關二門”了。

“與你說了,你也不懂的。”阿寶深吸口氣,“這幾日如何?”

“還是沒動靜,這都四五個月了罷?她一點動靜都沒有。”年前倒還在打絡子,但決明賣的貨郎回回都不一樣,這兩個月還乾脆停了。

燕草是年前到的遼陽,年後時常來信,隻要收到信,螺兒就要來問。

問燕草在遼陽日子過的好不好?吃的慣不慣,燕草吃得精細,去了遼陽也不知能不能整治杭城菜。

聽說那邊天寒地凍,滴水成冰,螺兒又道:“去的時候該給她做雙毛靴子。”螺兒這輩子也沒出過京城,哪知道那邊會這樣冷。

福兒卻是碰上了就聽聽,碰不上,她也不會特意問。

“她一個小孩子,要真是精到了這地步,那不真成妖怪了!”戥子看看阿寶,“我看,就是你瞎疑心,你以前可不這樣,怎麼老謀深算的。”

阿寶沒接旁的,隻是奇道:“你還知道老謀深算?”

氣得戥子白她一眼,看屋中無人,也確實無人。

立春燙了腳,這會兒抹了膏藥正歇著,螺兒在照顧她。千葉在屋外,屋裡就隻有戥子。

她往阿寶身邊坐下,湊近了問她:“你彆扯旁的,她多早晚才算沒有嫌疑呢?”

燕草都在遼陽過了三個月了,每月一封長信,向阿寶報告林大人來了遼陽,酒癮比先前還重了,如今正在勸他慢慢少喝些。

還有李金蟬,與柳先生互相有意,隻是誰也沒捅那層窗戶紙。

燕草思來想去,寫信問阿寶,要不要替他們倆保個媒。

柳先生本還想往上考的,可跟著林大有,仕途大有可為,走這路子,比考舉快得多,乾脆安心留在林大有身邊輔佐他。

燕草長在杭城,去最遠的地方也就是京城,對遼陽來說,都是南邊。

到了北邊飲食習慣俱都不同,她一封信比一封信要更開懷,字裡行間都是喜意。離開京城,離開宅院,見多了各地風物,已全然將蕭家公子拋到腦後了。

家裡又沒出旁的事,還得那麼盯著福兒麼?

阿寶也正猶豫,裡外緊盯著了她四個月了,半點可疑之處都沒有,難道真是巧合?若真如此,她愧對福兒。

不該再生疑,但隱隱不安:“再看一看。”

戥子有些不滿,可她打小就習慣了聽阿寶的話,兩人有什麼事,也從來是阿寶拿主意。嘴裡嘟嘟囔囔:“你快成曹操了,聽見磨刀就當要殺人。”這是她們小時候一塊兒聽的書。

阿寶笑出聲來:“我才不是。”她要是,那福兒此時墳上的草都得有半人高了。就因不是,才會如此。

戥子見她笑了,又問她:“你跟姑爺,到底為什麼吵架?你動手的時候,也藏著些嘛,這回可怎麼好!”

一問這事,阿寶便似鋸嘴葫蘆,一個字也說。

戥子噘著嘴出門去,迎麵碰上了青書。

今兒是鬆煙跟出門的,青書便歇在家中,見著戥子,同戥子打探:“究竟怎麼回

子事兒?怎麼還動手了?”

少爺額上有傷的事,哪裡瞞得住,一路出去,丫頭婆子們瞧見了不說,連門子小廝都知道了。

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報到夫人那裡去。

戥子正不順心,青書湊上來,便全撒在青書身上:“我哪兒知道,我是神仙?”這一天,多少人來問了,她哪裡知道嘛!

青書見她氣不順,有些慌張:“我就是問一嘴,少夫人衝你也發脾氣了?”

戥子翻了翻眼兒,錯身略過青書,她還得想法子哄阿寶呢。

阿寶還當戥子生氣走了,可沒一會兒她就又回來:“今兒廚房不知從哪兒買了一簍野田雞,她們本想著自個兒吃這個下酒,我趕緊要了,給你燒田雞腿吃好不好?”

阿寶果然意動,離了崇州,她就沒怎麼吃過這個。

“讓她們多擱辣子,再補隻鴨子給她們罷。”從底下人口中奪了食,自然要補上吃的,京城人人愛吃鴨子,裴家大廚房的灶台娘子們也一樣,補隻鴨子給她們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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