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著走著她就被人拽住了衣袖。
巧月有些生氣,這會兒正是著急的時候,怎麼有人這麼不長眼,結果她轉過臉來就發現這人是陸硯。
巧月瞪大了眼睛:“陸大人!”
陸硯:“你怎麼會在杭州?”既然巧月來了,那霜霜呢。
巧月沒回答陸硯的問題,而是鬆了一口氣般地道:“陸大人,我們姑娘發了高燒,現在還退不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陸硯,巧月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
陸硯擰了眉頭,然後轉過頭:“柳川,去把黃大夫帶過來。”
這黃大夫是宋大夫的徒弟,醫術精湛,此行陸硯特意帶了黃大夫,就是怕發生什麼意外。
柳川應道:“是。”
這之後,巧月拉了陸硯往客棧去。
巧月著急又害怕,說話顛三倒四的,不過陸硯也聽出來個大概了,現在主要是霜霜高熱不退。
一想到這裡,陸硯眉心的皺痕越發明顯。
那麼弱的身子也敢跋山涉水來杭州,真是不要命了!
剛說完話,就到了地方,巧月引著陸硯和大夫上了二樓。
榻上,霜霜還在昏睡著。
她烏沉沉的頭發攏在肩上,小臉蒼白,一向紅潤的唇也失了血色,病懨懨的,仿佛一碰就會碎的細瓷。
陸硯握緊了手。
他先讓巧月帶回來的大夫給霜霜瞧了瞧,等這位大夫瞧完,柳川也帶著黃大夫過來了。
黃大夫的醫術是承自宋大夫的,很是高超。
他給霜霜搭了脈,半晌後道:“霜霜姑娘主要是身子太虛弱,又連日在水上吹了寒風,寒氣入骨,這才會燒的如此厲害。”
“不過不傷及根本,隻要服了我開的方子,一連吃上幾天就能好了。”
聽了這話,陸硯握緊的手鬆開了。
巧月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終於有個大夫敢這麼篤定地說能治好了。
巧月一陣後怕,眼淚掉個不停,這幸虧是遇上陸硯了,要不然她們姑娘指不定還要受多少罪呢。
搭完脈後,黃大夫親自去煎了藥。
藥煎好後,巧月一勺勺地喂了霜霜。
半刻鐘後,霜霜身上的熱終於退下去了。
巧月激動的不行,還是柳川讓巧月先去歇歇。
這些日子巧月日夜不停地照顧霜霜,眼底都熬的泛青了,是時候該歇著了。
眼下霜霜沒事了,巧月也敢去休息了,她去了一旁的屋子歇起來。
屋裡一時靜了下來,陸硯坐到了榻前。
榻上的霜霜許是覺得舒服了些,動作之間,攏在肩上的發絲輕拂到了臉上。
陸硯抬手幫霜霜把發絲重新攏好。
霜霜的頭發又多又厚,像雲霧一樣。
正在這時,霜霜逐漸醒轉了過來。
她纖長的睫毛顫動,然後睜開了如水的眸子。
霜霜還有些暈暈乎乎的,而且一睜開眼就看見了陸硯,霜霜以為她在做夢。
隻是這夢怎麼這麼真實,連靠近陸硯的那股子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都有。
陸硯的手僵住了,他側過了臉,然後想不動聲色地把手抽回來。
霜霜發現了陸硯的小動作,她紅唇半張:“這邊的頭發也有些亂了,你幫我攏一下。”
她的聲音因為生病有些沙啞,沒有從前那麼清澈,不過依舊很好聽。
見陸硯沒動,霜霜又說:“怎麼不繼續了?”
現在可是在夢裡,這夢是由她說了算的,她可不用再那麼怕陸硯。
陸硯眉梢微挑,然後幫霜霜把另一側的頭發攏好。
霜霜舒服地翹起了唇角,嗯,還是夢裡的陸硯好。
說了好幾句話,霜霜有些累了,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她打算再睡一覺。
等等。
如果是夢的話,她怎麼會覺得頭疼呢,除非這是真實的!
霜霜驚了,她試探地道:“陸大人?”
陸硯開口道:“嗯。”
霜霜:“……”
這竟然不是做夢,而是真的陸硯,她剛才竟然讓陸硯幫她攏了頭發!
霜霜恨不得立時昏睡過去,她舔了舔唇,然後道:“陸大人,方才是我剛睡醒,有些糊塗,你彆見怪。”
陸硯自然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了,方才是霜霜以為她在夢中才會如此。
隻不過陸硯有些意外,原來在夢中,霜霜是這般的。
不過眼下霜霜正病著,他也就裝作不知道算了,陸硯道:“你的燒好不容易才退下來,若是累的話就再睡一會兒吧。”
霜霜點頭:“好。”
陸硯見霜霜有力氣說話,就知道霜霜的身子沒大礙了,他起身出了房間。
等陸硯出去,霜霜羞的踹了踹被子。
陸硯怎麼會在這兒呢?
霜霜想問問巧月,不過她太累了,眼睛都睜不開了,很快就睡著了。
睡之前,霜霜想日後在夢裡她一定收斂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