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獨屬於霜霜的那股子甜香在他口腔中肆意糾纏。

陸硯登時就愣住了。

霜霜還在扯著陸硯的衣襟,她頭腦昏沉,身上滾燙,什麼都不曉得,隻是覺得這樣親陸硯會舒服些。

霜霜根本不會親吻,她學著醉酒那晚,伸出舌尖抵入陸硯的唇齒間。

陸硯的腦子轟鳴作響。

陸硯以極大的毅力使自己清醒過來,他想拉開霜霜。

可霜霜正扯著他的衣襟,若是直接推開她,霜霜很容易就會摔到地上。

陸硯抬手握住了霜霜的肩膀,然後小心地推開了霜霜。

霜霜還沉浸在能紓解燥熱的親吻中,驟然被陸硯推開,她很不願意,她輕哼出了聲。

霜霜的聲音很清甜,這般輕哼出聲,更是勾人的很。

陸硯的心上如同有一片羽毛拂過,很癢。

他肅了肅嗓子:“霜霜?”

霜霜這時清醒過來了,她意識到她方才都做了些什麼。

她竟然又一次親了陸硯!

這次沒有醉酒,所以一切的感官她都很清晰,她沒受住那莫名的情潮,主動親了陸硯!

霜霜此時有一種詭異的解脫感。

要不是這感覺又莫名其妙的湧來,她怕是還不敢親陸硯。

現在這樣也好,正好讓她膽子變大,親了陸硯。

陸硯鬆開了手,他打算好好和霜霜說一下,結果他剛鬆開手,霜霜的身子就一軟,眼見著又要摔倒。

陸硯連忙重新握住霜霜的兩側肩膀,讓她站穩。

對麵的霜霜麵色暈紅,白皙的小臉像是塗了胭脂一樣好看,連瑩白的脖頸和耳垂都有些粉。

還有霜霜的唇瓣,紅豔豔的,上麵還帶著些水光,一看就知道她方才做過些什麼。

陸硯原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了眼霜霜,他的話又都噎回去了。

這次不是霜霜故意的,那酸軟的感覺剛剛消失,所以還沒站穩。

過了片刻,陸硯問霜霜:“能站穩嗎?”

霜霜點頭,這次陸硯終於鬆開了手。

陸硯想起了方才霜霜異常的反應,他問道:“你又喝酒了?”

若不是喝酒,怎麼會雙腿酸軟無力。

若不是喝酒,怎麼會親他。

陸硯想起了今天席上那些男人的話,難道霜霜又是一時興致來了,所以才會親他?

如果對麵的人不是他的話,霜霜也會這樣親彆人嗎?

一想到這裡,陸硯的神色就沉了下來。

霜霜抿了抿唇:“沒有,我沒喝酒,就是一時有些腿軟。”

她知道陸硯定是也在懷疑她方才的表現,可她難道要和陸硯說,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感覺嗎?

陸硯的眸子又暗了幾分:“如果不是因為喝醉酒,那你方才為什麼那樣?”

霜霜垂下了眼睫,“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說出什麼來。

陸硯上前一步,他垂下了頭:“你對彆人也這樣嗎?”

他這話的語氣帶著些森森的感覺,若不是細聽的話,聽不出來。

這個霜霜倒是知道,她搖頭:“我……隻對你這樣。”

僅有的這幾次反應,都是在麵對陸硯時發生的。

霜霜猜這估計和那塊奇異的玉佩有關。

陸硯的心卻忽然舒坦了許多。

他看著霜霜。

霜霜正低著頭,從陸硯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霜霜的發髻,和她白皙纖長的脖頸。

霜霜這個反應,落在陸硯眼裡就是她害羞了,不好意思了。

陸硯把這幾天所有的事都串聯起來。

霜霜千裡迢迢地來了杭州,又在醉酒後主動親了他。

這應當是她醉酒後情難自抑,可事後霜霜因為醉酒忘了。

直到今天,霜霜又重新親了他。

陸硯垂眼,他知道了,霜霜是喜歡他,所以才會如此。

思及此,陸硯知道他找到了所有問題的關鍵。

這樣正好,待日後回了京城,他便去承恩伯府提親。

陸硯輕咳了一聲:“我知道你的心意了。”

霜霜抬眼,她的眉頭輕蹙,陸硯知道她的心意了?

她的什麼心意,她怎麼不知道?

見霜霜的一雙明眸微微瞪大,陸硯以為霜霜是在不開心。

隻是他們現在畢竟沒有成親,到底還是不能太過親密。

陸硯低頭輕吻了下霜霜的額頭:“好了,夜深了,你回去吧。”

現在天色有些晚了,霜霜又身子弱,還是早些回去休息為好。

霜霜暈暈乎乎的,她下意識應承道:“嗯。”

陸硯去一旁把霜霜的披風取過來,然後幫霜霜係上係帶:“好了。”

霜霜繼續暈暈乎乎地走了。

出了門,巧月連忙迎上前:“姑娘,咱們回屋吧。”

入了夜,外麵又吹著風,到底有些冷。

一路到了小院,進屋後,巧月幫著霜霜解下披風。

巧月發現霜霜的臉色似是有些紅,她上前摸了摸霜霜額頭,疑惑道:“也沒燒啊?”

霜霜這下終於回過神兒來了:“沒事,就是方才書房裡有些熱,被熱氣熏的。”

霜霜假裝打了個哈欠:“巧月,我困了。”

巧月把披風掛好,然後服侍著霜霜上榻,最後吹熄了蠟燭:“好了,姑娘,你睡吧。”

等巧月走後,霜霜才放空了心神。

她方才一直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根本沒捋清楚陸硯的意思。

不過她弄清楚了一點,陸硯並不反感她親他,而且最後他還吻了下她額頭。

對了,她還忘了一件事。

霜霜連忙把腰間的玉佩解下,然後細看起來。

玉佩的裂紋又修複了一些!

果然,她猜對了,現在隻有親吻才能修複玉佩的裂紋。

這說明霜霜的猜測是真的,她有救了。

隻是緊接著霜霜又苦了臉,這次玉佩的裂紋隻修複了一點點,若是想全修複完,她得親多少次陸硯啊?

霜霜搖了搖頭,算了,隻要能繼續活命就好。

確定了這件事,霜霜的心情前所未有的開闊,她終於可以多活些時日了。

霜霜太過開心,以至於有些睡不著,她想起了那種莫名的情潮。

她又拿出了玉佩,霜霜覺得可能是這塊玉佩搗的鬼。

麵對彆人時,她都很正常。

唯獨麵對陸硯時,她會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感覺第一次出現時,她沒控製住舔了陸硯的掌心。

第二次則是在醉酒時出現,她親了陸硯。

第三次也就是剛才,她又沒控製住。

霜霜仔細思索了下這三次的共同點,好像沒有什麼特定的時間,隻要麵對陸硯就有可能發生。

不過好在她和陸硯接觸後,這感覺就能消除。

霜霜想到這裡鬆了口氣,能消除就好,要不然一直有那種無法控製的感覺,她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把所有的問題想通,霜霜終於睡著了。

一夜好夢。

第二天清早,霜霜醒了過來。

洗漱打扮後,霜霜去了正屋用早膳,她去的時候陸硯已經到了。

霜霜坐到了椅子上:“陸大人。”

陸硯“嗯”了一聲。

陸硯有些不自在,他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霜霜倒沒覺得什麼,她給陸硯挾了個包子:“陸大人,吃包子。”

這包子的餡兒是廚娘新研究出來的,很好吃。

禮尚往來,陸硯也給霜霜挾了個蝦餃。

一旁的陸硯看著這一幕,他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

可這具體不對勁兒在哪兒,他也說不上來。

明明之前陸硯也會給霜霜夾菜,給這次莫名其妙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柳川一會兒看眼陸硯,一會兒看一下霜霜。

可兩個人神情很正常,和平時沒有任何差彆。

柳川撓了撓頭,他心道他可能想多了。

用完膳,陸硯就出去忙了。

陸硯一走,這府裡就剩下霜霜一個人了。

她近來身子懶怠,不大想出府玩,故而就一個人留在了府裡。

閒來無事,霜霜總得找點什麼事情打發時間。

她找出了前幾天買的話本子看起來。

其實這時候的話本子也挺有趣的,而且比後世還要大膽。

霜霜看的這個話本子,講的是富家小姐和奴才私奔後的故事。

霜霜看著看著,就想起了陸硯。

她拿出玉佩看了看,直到現在玉佩的第三道裂紋,還差一些才能修複完。

剩下的兩道裂紋比第三道裂紋更難修複。

霜霜歎了口氣,這可真是太難了。

不行,她得多找機會親親陸硯。

巧月剛回屋就發現霜霜神色嚴肅,而且連話本子也不看了。

巧月唬了一跳:“姑娘,怎麼了,可是這話本子不好看嗎?”

霜霜搖頭:“挺好看的。”

巧月納悶,既然好看,那為什麼不看了,還把話本子放在案幾上,往常霜霜可是最愛看話本子的。

她發現她近來是越發弄不明白她們姑娘了。

霜霜把話本子放好:“巧月,陸大人今天什麼時候回來?”

巧月回道:“柳川說說不準,不過傍晚時應當能回來。”

霜霜點頭,她打算一到晚上就過去找陸硯。

接下來,霜霜繼續看話本子。

結果陸硯果然回來晚了,他回來時霜霜已經用過晚膳了。

霜霜知道陸硯回來後,連忙去了書房。

書房裡,陸硯正在處理折子。

陸硯聽到了霜霜的腳步聲,“這麼晚怎麼過來了?”

霜霜的身子太弱,稍微一見風都會生病發熱,而且這幾天天氣很冷,晚上更冷,風也硬,要是一不小心感冒了怎麼辦。

霜霜自然不知道陸硯心底這麼多想法。

她看著陸硯嚴肅的神情,隻以為陸硯是生氣了。

霜霜越發放輕了動作:“我就是過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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