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的舌尖沾染上了幾分酒氣。
都是陸硯親的。
她推了推陸硯的胸膛,陸硯這才鬆開她。
霜霜細細地喘著氣。
霜霜的臉像是搽了胭脂一樣,她想陸硯現在是越發能胡鬨了。
陸硯有些沒親夠。
唇齒之間都是霜霜的甜香。
他低下了頭,就瞧見霜霜唇角殘留了些糕點的碎屑。
陸硯抬手用指腹輕輕抹去。
霜霜的臉又紅了。
“陸大人,你是不是喝醉了?”霜霜問他。
陸硯今天格外的主動。
陸硯搖頭,他沒醉,隻是稍稍多喝了幾杯而已。
霜霜卻不信,她想要不給陸硯熬些解酒湯吧。
可這是皇家莊園,她又沒有小廚房,上哪兒去找人熬解酒湯啊。
思來想去,霜霜給陸硯倒了一大杯茶:“陸大人,喝吧。”
喝茶能解酒,就讓陸硯多喝些好了。
陸硯失笑,他把霜霜給他倒的茶一飲而儘。
他在這兒耽擱了不少時間了,一會兒裴正德等人就要回來了,未免被撞見,陸硯打算回去。
霜霜像做賊一樣悄悄送了陸硯出去。
送完陸硯後,霜霜回了房,她的唇角翹了起來。
霜霜想要是陸硯一直這麼主動,其實也還不錯。
…
陸硯回去後沒待多久,下午的宴又開起來了。
身為重臣,陸硯自是要上前相陪的。
席上,眾人閒聊了起來。
眾人說著就提到了大齊的四皇子景王。
為表重視,大齊派來的使臣中就有大齊皇帝的第四子景王。
這景王已經及冠了,卻還沒成親,眾人便說起景王的婚事來。
景王趙恒生的俊俏,而且聽聞其在大齊也很受寵,有望成為下一任皇帝。
一眾有女兒的大臣們都唏噓感慨,若是趙恒是大周的王爺,那可真是極難得的良婿了。
隻可惜趙恒是大齊的王爺,大齊與大周一般不通婚。
感慨完,眾人又聊起旁的話來,席上熱鬨的很。
…
女眷這邊也在開宴。
宴席上,太後坐在正中央,她身旁的則是皇後。
再依次,則是按著品級爵位坐的,陸老夫人坐在了下首第一位。
太後看著桌上的夫人們,然後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早些年她是不受寵的嬪妃,位分也低,都沒有資格參與此等場合的宴會。
現在時移世易,她卻坐在了最上首。
聽著一眾女眷的吹捧,太後臉上的笑止也止不住。
一旁柳盈枝站在太後身側,她給太後倒了一杯酒。
隨著皇上的登基,水漲船高,柳家也早成了大周最炙手可熱的人家。
柳盈枝身份高貴,在一眾小娘子裡自然是拔得頭籌的,可現在這席麵上都是夫人們,她這個小輩就站在太後身邊了。
太後也注意到了柳盈枝的動作。
太後看向陸老夫人:“老夫人如今身子可還好,之前的宴會上都沒怎麼見你。”
陸老夫人笑了下:“勞煩太後娘娘掛心,臣婦的身子還好,隻是偶爾有些小病小災的,並不礙事。”
太後聞言點了點頭:“那就好。”
太後又道:“陸老夫人年紀大了,還是要少喝酒才是,盈枝,你去拿些茶來,給陸老夫人倒上。”
陸老夫人連忙道:“臣婦謝過太後。”
席上的夫人們看的眼熱不已,現在鎮國公府越發勢重,就連太後都如此對待,更可見其不一般。
柳盈枝應諾:“是,姑母。”
她去一旁端了茶,然後親自給陸老夫人倒了一杯。
陸老夫人之前並沒見過柳盈枝,可聽著柳盈枝叫太後姑母,自然知道了柳盈枝的身份。
陸老夫人打量了下柳盈枝。
柳盈枝身段窈窕,麵容秀美,是個美人。
太後同陸老夫人介紹道:“這便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女了。”
陸老夫人:“太後說的哪裡的話,柳姑娘如此品貌,哪裡是不成器的,柳姑娘若是不成器的話,隻怕京裡大部分的姑娘都是不成器的。”
柳盈枝聞言羞澀一笑。
她知道這是陸硯的祖母,她若是想嫁進陸府,自然要討得陸老夫人的喜歡。
太後也笑道:“陸老夫人可彆誇她了。”
柳盈枝的臉有些紅,她退到了太後身後。
有了太後和陸老夫人的對話,席上的夫人們自然也誇起柳盈枝來。
席麵上一時間熱鬨起來。
太後也和陸老夫人閒話起來:“不瞞你說,哀家這侄女已經及笄一年了,可還沒尋到合適的郎君,”她說著歎氣起來。
陸老夫人回道:“憑著柳姑娘的家世容貌,哪裡會找不到合適的公子,隻怕是挑花眼了。”
太後蹙了眉:“正是了,盈枝心氣兒高,一時間找不到相中的。”
兩人接著聊起來,不知怎麼就提到了陸硯。
太後恍做驚訝:“你家的陸大人如今多大了,親事可訂妥了?”
陸老夫人想起了霜霜,片刻後她才道:“太後說笑了,我家那孫兒是個拗的,哪裡來的親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太後笑道:“喲,這可不是巧了,兩個孩子如今都沒尋到合適的親事。”
陸老夫人沒有說話。
她想難不成太後這話的意思,是想把柳盈枝嫁給陸硯?
說起來柳盈枝出身名門,是太後的親侄女,而且品貌也不錯,確實是上佳的人選。
正說著話,忽然有人過來向太後稟告了一些事。
一個岔子打過去,這話題便中斷了。
柳盈枝在一旁暗暗著急,可這一桌都是年長的夫人,哪裡有她開口的份。
直到宴會結束,也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說了一席話,太後有些累了,她回了寢宮休息。
柳盈枝在一旁照顧著,她到底沒忍住開口:“姑母,方才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太後睜開了眼:“怎麼,難道還要當場把婚事訂下?”
柳盈枝聞言咬住了唇,是她太著急了。
不過也不怪她著急,雖然她家世不錯,可找來找去,滿大周朝上下沒有比陸硯更出色的了。
家世好,相貌好,還能率兵打仗,她現在做夢都想嫁給陸硯。
太後也知道柳盈枝的心思,不過柳盈枝說的也沒錯,陸硯確實是最好的人選,而且看皇上對陸硯的看重,日後更是錯不了。
太後擺手:“罷了,罷了,你想做什麼便做吧。”
柳盈枝笑道:“謝謝姑母。”
柳盈枝說完便轉身走了。
柳盈枝讓下人拿了一些藥材,然後準備去陸老夫人那兒。
…
忙了一整天,陸老夫人也有些累了。
她回去後就坐在榻上歇著。
陸老夫人還在想著太後方才的話。
太後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在試探呢?
正琢磨著,外麵的小丫鬟就進屋通報:“老夫人,柳姑娘來了。”
陸老夫人抬眼:“快請柳姑娘進來。”
柳盈枝見了陸老夫人就行禮,陸老夫人連忙拉著柳盈枝起來,兩人分彆坐在椅子上。
陸老夫人道:“柳姑娘怎麼過來了?”
柳盈枝讓丫鬟把藥材拿過來:“姑母惦記著老夫人你的身子,便讓我拿了些藥材過來。”
這些都是珍貴的藥材。
陸老夫人連忙道:“這老婆子我可不敢當。”
不過這到底是太後的好意,陸老夫人便接下了。
送過藥材後,陸老夫人便和柳盈枝聊起天來。
柳盈枝明顯挑著陸老夫人喜歡的說。
現在陸老夫人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太後方才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的想把柳盈枝嫁進來,要不然柳盈枝怎會如此。
說起來,柳盈枝確實是陸老夫人盼望的孫媳人選。
家世出眾,尤其她還是太後的侄女,相貌也不錯。
看著談吐聊天,人品也是不錯的。
若是柳盈枝真的能嫁進來,當真不錯。
陸老夫人動了心思,可她轉念就想到了陸硯,瞧著陸硯那樣子,這事隻怕不會那麼容易就成。
不過,陸老夫人倒是想試一試。
說了一席話,夜色也深了,柳盈枝得回去了。
柳盈枝表現的很得體:“我下次再來看老夫人,老夫人不要嫌我煩就是。”
陸老夫人:“我正好無聊呢,有你陪著說話好多了。”
正說著話,小丫鬟又進來通稟:“老夫人,二公子來了。”
柳盈枝心一跳,陸硯回來了?
陸老夫人便道:“讓硯哥兒進來吧。”
陸老夫人對柳盈枝道:“硯哥兒回來了,你們倆個還沒見過,倒是可以見一麵。”
柳盈枝點頭,她的心跳的越發快,她沒想到今晚上就會見到陸硯。
外麵,陸硯提著食盒進來。
他在宴上又喝了不少酒,稍稍有些醉了,便先退下來了。
回去後他就看見了給陸老夫人準備的糕點,然後就提著食盒過來了。
進到屋裡後,陸硯行禮:“祖母。”
他說著把食盒遞給了老嬤嬤。
這裡麵的糕點都是老年人能吃的,開胃又好克化。
柳盈枝偷偷看陸硯,她想原來陸硯不僅生的好,對待祖母更是孝順。
思及此,她覺得她越來越喜歡陸硯了。
這廂陸老夫人給陸硯介紹:“硯哥兒,這是柳盈枝柳姑娘。”
然後又和柳盈枝道:“這便是我那孫兒陸硯了。”
柳盈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盈盈行禮:“見過陸大人。”
陸硯這才注意到屋裡還有一個人,他微點了下頭,便算是見禮。
陸老夫人見狀心一沉。
她一手拉拔陸硯長大,最是了解陸硯的性子,瞧陸硯的舉止,隻怕是對柳盈枝一點好感都沒有,不,不是沒有好感,而是根本沒有注意到柳盈枝。
柳盈枝剛打算和陸硯說些話,陸硯就先開口了:“既然祖母這兒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陸硯說罷就轉身出了屋子。
柳盈枝有些失落,不過她很快就振作起來了,今天能見陸硯一麵就是很好的了。
陸老夫人又道:“硯哥兒一貫這樣的冷淡性子,柳姑娘彆放在心裡。”
柳盈枝點頭:“陸大人事忙,這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