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這一天,霜霜正在收拾回門要帶的典儀。
這不是馬上就要到年關了,她自然要回娘家看看,再送上一些禮,這也算是全了她的孝道。
她如今的這個身份,外頭有許多人都扒眼睛看著呢,她是一點錯兒都不能出。
好在這半年多以來,裴正德和杜氏都表現的很好,一點沒給她惹事,她也沒那麼抗拒回娘家。
典儀都點好後。
霜霜乘著馬車回了承恩伯府。
陸硯太忙了,每天起早貪黑的,她還是彆麻煩陸硯了,自己回去就好了。
…
承恩伯府。
裴正德和杜氏站在最前麵。
後麵則是裴嘉寧、裴霖和裴霖的妻子。
沒錯,裴霖的婚事辦的很快,三個多月前就成親了。
裴霖的婚事是由杜氏一手操辦的,裴霖的妻子吳氏出身不錯,和承恩伯府算是門當戶對。
裴正德和杜氏喜道:“霜霜來了,來,快進屋待著,這外麵天寒地凍的。”
霜霜點頭:“好,咱們都進屋吧。”
逼近年關,天氣是越發冷了。
一行人往屋裡走。
略坐了一會兒後,身子就暖和了。
裴正德問霜霜:“姑爺呢,他怎麼沒送你過來?”
霜霜:“夫君他差事太忙,輕易不得空,我就自己過來了。”
裴正德有些訕訕:“姑爺忙,你是該體諒些。”
同為朝廷命官,陸硯忙的不可開交。
似他和裴霖這等差事清閒的,則一早就閒起來了,差距實在是很大。
杜氏道:“這會兒時辰不早了,咱們用膳吧,霜霜坐了一路的馬車了,怕是要餓壞了。”
杜氏這麼一張羅,丫鬟們連忙擺膳。
杜氏道:“霜霜,你瞧瞧這些菜可合胃口嗎?”
這些菜都是她一早就張羅起來了,都是按照霜霜的口味做的。
霜霜自是點頭:“勞煩母親費心了。”
杜氏嗔道:“咱們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快用膳吧。”
眾人吃起來。
吳氏卻忽然放下了筷子,她麵色有些蒼白,像是有些難受。
裴霖就坐在吳氏身旁,見狀就道:“娘子,你怎麼了?”
眾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吳氏的身上。
霜霜也道:“大嫂,你沒事吧?”
吳氏用手撫著胸口,半晌才平靜下來:“勞煩二妹妹擔心了,我就是有些害口,無妨的。”
裴霖連忙給吳氏倒了杯茶水,讓吳氏喝些茶水,把這股惡心勁兒給壓下去。
瞧見霜霜一頭霧水的模樣,杜氏笑道:“對了,這事霜霜還不知道呢。”
杜氏解釋道:“前幾天大夫來過了,說吳氏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她這是有些害喜。”
杜氏早就盼著能抱上孫輩了,她知道消息後樂了許久。
誰能想到吳氏一進門就懷了孕,這實在是大喜事。
杜氏說完,吳氏就紅了臉。
霜霜恍然,原來吳氏是有孕了。
杜氏便道:“霖哥兒,你媳婦害喜難受,聞不得菜味,你先帶著她回去吧。”
杜氏現在很關心吳氏的身子,一應都照料的很好。
裴霖點頭,然後便帶著吳氏走了。
霜霜看著裴霖這關懷備至的樣子,心道裴霖也長大了不少。
霜霜之前回門時聽杜氏說過,自打裴霖娶了親以後,性子就改了許多。
先前裴霖總是同那幫紈絝子弟一起玩,現在也不去了,整日在家陪著吳氏,很是恩愛。
霜霜想這樣挺好,有吳氏管著,裴霖也不會再鬨出事來了。
等裴霖和吳氏走後,杜氏道:“咱們快用膳吧。”
一頓飯很快用完。
用過膳後,裴正德放下筷子便走了,剩下的人則是坐在廳堂裡閒聊。
杜氏今天談興很高,說個不停。
說著說著她就提起了吳氏懷孕的事,然後就牽扯到了霜霜身上。
杜氏問:“霜霜,你看吳氏剛進門一個月就有了喜訊了,你這怎麼還沒消息?”
早在霜霜和陸硯剛成親時,杜氏就告訴霜霜要早些懷孕。
可這都大半年過去了,吳氏都懷孕了,霜霜卻還沒半點消息,杜氏怎麼能不著急。
裴正德也急得很,可他是男子,不好和霜霜開口,便讓杜氏同霜霜說。
霜霜一聽頭就大了。
這廂杜氏還在說:“這事你還是得上些心,翻過年姑爺就二十五了,早該有孩子了。”
霜霜敷衍地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可杜氏顯然還沒說儘興。
杜氏拿出了好幾張紙遞給了霜霜:“把這個收好。”
霜霜下意識接了過來,然後才問道:“這是?”
杜氏神神秘秘地道:“這是有助於懷孕的方子。”
瞧見霜霜一臉不信的神情,杜氏嚴肅道:“你可彆不信,這是我找大夫親自開的,大夫說了,若是用了這個藥,很快就會懷孕。”
“對了,除了這藥方子,還有些彆的偏方,到時候你也用用,準保有用的。”
杜氏這話沒作假,她確實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得來這幾張藥方的。
霜霜:“……”
她隻好敷衍地收下。
見霜霜收下,杜氏才滿意,她還要開口說懷孕的事。
還是裴嘉寧打斷了杜氏的話:“娘,妹妹舟車勞頓了這麼久,又說了這麼多話,現在怕是累了,還是讓妹妹回小院休息吧。”
自打上次的事以後,裴嘉寧就想開了,不再執著於同霜霜比較。
後來她隨著杜氏赴宴,又重新議了親事。
對方是靖勇侯府的世子,門第和武安侯家差不多,裴嘉寧也算是滿意。
婚期就定在明年的三月份,近來裴嘉寧一直在屋裡繡嫁妝。
杜氏一想也是,霜霜的身子一貫弱,還是讓霜霜早些回去吧,裴嘉寧也要回去繡嫁妝。
眾人這才散開。
霜霜回了小院,她歪在美人榻上休息。
…
翌日,霜霜又待了一上午,下午時才回了鎮國公府。
一路往聽竹院走,霜霜迎麵撞上了蔣寒。
想來蔣寒是過來看蔣琬的。
鎮國公府府邸很大,一分為二,東側是大房,西側便是聽竹院。
不過要往聽竹院去,必然要在這條回廊處走,所以才會碰到蔣寒。
蔣寒向霜霜見禮:“二嫂好。”
霜霜有些不喜蔣寒的眼神,她輕點了下頭,然後便帶著丫鬟走。
蔣寒在原地佇立良久,半晌才動身往外走。
…
聽竹院。
到了晚膳時間,陸硯才回來。
兩人坐在桌上,陸硯握住了霜霜的手:“下次我一定去接你。”
實在是最近太忙了,他都抽不開身。
霜霜:“好。”
陸硯最近都要忙冒煙了,抽不出時間來也是正常的。
“好了,咱們用膳吧。”
用過膳後,兩人略坐了一會兒,然後各自去洗沐。
洗沐完,霜霜坐在榻上抹香膏。
上次陸硯說要幫她抹香膏,同她胡鬨了大半晌,她可是再信不著陸硯,還是自己抹算了。
隻是抹著抹著,香膏沒了。
霜霜便道:“夫君,你幫我再拿一瓶香膏來。”
霜霜和陸硯都不喜歡人伺候,因而屋裡沒有丫鬟。
陸硯點頭:“好。”
他去了奩台前。
霜霜的奩台上擺了好些首飾,和各種瓶瓶罐罐。
陸硯找了好久,才從其中找出了霜霜要的香膏。
他剛要轉過身,就看到奩台上放著的幾張紙。
陸硯順手拿了起來。
這廂霜霜還在等著呢,就道:“夫君?”
陸硯拿著紙張過來了。
霜霜一看到這紙就想起來了,這是杜氏給她的有助於懷孕的各種方子!
杜氏非要她帶回來,她就順手放到奩台上忘記收起來了。
霜霜抿唇:“夫君,這個不是……”
她話還沒說完,陸硯就坐在了霜霜身側。
陸硯認真地道:“這種方子還是不要隨便亂吃。”
若是吃壞了身子怎麼辦?
他沒想到霜霜竟然這麼想要孩子。
霜霜想要解釋這是杜氏給的。
可下一瞬,陸硯就把霜霜抵到了榻上。
霜霜嚇了一跳:“夫君,你這是做什麼?”
陸硯親了下霜霜的鼻尖。
生孩子這種事自然是要找他了,方子可沒有用。
接下來,陸硯身體力行地讓霜霜感受了一下。
……
結束後。
霜霜淚眼朦朧地側躺在榻上。
她雲霧一般的頭發順著兩側脖頸披在胸前,將前麵遮的半露不露的。
愈發朦朧好看。
她的肩頭都是陸硯弄出來的紅痕。
白皙的肌膚上仿佛盛開了梅花一般,香豔至極。
陸硯握住了霜霜的肩頭:“怎麼樣?”
霜霜還有些迷糊,什麼怎麼樣。
剛開始是挺舒服的,可架不住陸硯一直要個不停啊。
她這小身板哪能受得住。
陸硯是滿足了,她要累壞了。
她現在就是覺得好累。
尤其是兩條腿好軟。
霜霜覺得她現在連路都走不了了。
陸硯起身,然後把霜霜的睡姿擺正。
讓霜霜平躺在榻上。
霜霜一點力氣都沒有,任由陸硯胡鬨。
擺好姿勢後,陸硯往霜霜的腰下放了個枕頭。
枕頭雖然柔軟,可放在腰下也是不舒服的。
霜霜疑惑道:“這是做什麼?”
怎麼平白無故地往她腰下放枕頭?
陸硯則讓霜霜不要動:“乖一點,聽話。”
他聽說行房後往婦人身下放一個枕頭的話,會有助於身孕。
與其用那不知所謂的方子,還不如用這法子試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