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是遙遠的星河,耀眼的讓人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即便是在夜空下,也令人神往追逐。
如光一般,貫穿世界。
但是——
“你想,留下我嗎?”太宰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鳶色的眼睛裡,是近乎畫地為牢的固執與孤獨。
如果中也不在國外,而是站在兩人的麵前,他大概會對太宰所說的這句話有所印象吧。
那天,少年閉上他湛藍的眼睛,趴在太宰背上沉睡。
他沒有聽到。
如果聽到了……是否就會對太宰治這個人更加警惕一些呢?
但是,沒有如果。
正因如此,少年直至現在都未能對自己的友人產生哪怕那麼一丁點的戒備。
畢竟在他看來,太宰就是太宰,而不是什麼港黑的最年輕就當上乾部的人。
他隻是坦率的搖了搖頭,卻也點了點頭。
立夏沒有正麵回應太宰,隻是向他說:“記憶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無法記起的時候,想要去尋覓。全部回想起後,卻又似乎在真實裡透著朦朧。”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像是看到了自己的一生一樣神奇。”
“嗯。”太宰半斂著眼眸,“我知道。”
“還有啊……我總算知道為什麼愛德蒙每次看到有人拿槍指著我的時候都那麼憤怒了。”
救得了人理,救不了人心。
少年補全了救世的計劃,最後卻死在了封印指定裡。
水銀澆築,灌注了特殊魔力的子彈下,他迎來了死亡。
立夏歎息著說道:“但是,即便如此。”
“――我要走啦。”少年,是笑著的。
他眼睛裡的藍色,與那天他從東京晴空塔一躍而下的時候一樣。
乾淨明亮到不可思議,無悲歡,也無怠倦。
沒有屬於凡塵的欲念的少年,是留不住的風景。
“……你要去哪裡?”太宰神色未變,似乎有所預料一般,他唇角的弧度依舊雲淡風輕。
是啊。
要去哪裡呢?
月亮在少年眼裡投下近乎朦朧到迷茫的天光。
那天,他看到了白底紅紋的獻血車。
長著路人臉的工作人員,提著一袋作為贈禮的洗滌劑,一臉誘哄得問他――‘獻血嗎?’
‘不獻血也沒有關係,驗血看看自己最近的身體狀況不也是好事嗎?’
獻血車,一切的起點。
夢與悲歡所開始的地方。
至此,全部的記憶豁然貫通。
獻血車,迦勒底。
人理,死亡,英靈。
異聞帶,永凍之國。
於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了一點――時間到了。
“菲尼斯·迦勒底。”人理存續保障機構。
現在,少年用太宰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目光說出道彆的話:
“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或許會回來,或許……再也回不來。”
他眼神乾淨的,像愛憎分明的國界線。
他一直都是這樣。
用這樣的目光與太宰交談,用這樣的目光將太宰從死亡邊緣扯回,用這樣的目光跳下晴空塔。
而現在,他也用這樣的目光……訴說著可能會迎接死亡的未來,說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
早在少年從全日本最高的建築跳下去的那一刻,太宰治就意識到了。
藤丸立夏早晚會離開,他……可能會死。
抱著僥幸的心理,並不能讓未來止步,或遲或早,都要來臨。
“……好。”太宰治的嗓音細聽下似乎有些柔啞,卻又像是錯覺一般發聲流暢。
他笑著叮囑少年:“注意安全。”
他笑容清爽,眉眼和緩。
令立夏也跟著徹底放鬆了下來。
然後……
‘――哢噠。’
“太、太宰?”立夏愣住了。
金屬冰涼的溫度從他的手腕處清晰的傳來。
手銬拷住了少年的腕部,將兩個人緊緊鏈結,手背相觸。
鳶色,與鷲鷹科某類鳥的羽翼極為相似的顏彩。
而鳥類,在天空的注視下飛翔。
作者有話要說: 唔,關於那個155號商籟體……我查了半天也不知道莎翁究竟寫了什麼,隻有禮裝的介紹。
所以我就,自己瞎78編了一段orz不要深究qwq
以及我看到很多小天使說過or2和orz這個問題……沒錯,就是翹那啥嫩男!
還有,明天要出去……所以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更新,小天使們不要晚睡喲,第二天醒了就可以看到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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