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覺得他改變了什麼看法。
“我自小在鄉裡長大,能走丟了不成?表哥要是擔心我,我可以少出門,沒必要浪費來回的時間接送我,再者你若是非要接送,那我出去玩不就要看你臉色,怕耽誤你不敢提出門,要回來時想早走你還沒來隻能等,而你來早了我沒玩夠,也得跟你走。”
晚玉皺了皺鼻子,“表哥你就好好看書,少討人厭了。”
林灃垣還是第一次被晚玉說討人厭,愣了愣,回神後麵對晚玉嬌氣的撒嬌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有傻笑著摸了摸鼻子。
“不必看我臉色,阿露你想出去就出去……”想到今日晚歸,那家人也送了她,林灃垣猶豫再三,沒再說接送的事,隻是心裡打算自己估摸個時辰,往後偷偷墜在晚玉身後送送她。
晚玉聽林灃垣的語調就猜著了他的打算。
就是這樣她也願意跟他推太極,不願開口讓他回書院去。
實在是有個伺候自己吃喝的仆人太難得,她現在不是沒銀子去買個丫頭,但買來的丫頭就算能好好照顧她,她也不能像是指揮林灃垣做事那麼快樂。
欺壓林灃垣是理所當然,但對其他人,她這個人還是有基本的道德觀的。
*
一次晚歸接下來的三天,晚玉都沒往尤鶴憬那邊跑,這三天裡她說是不要打擾林灃垣看書,但有事需要林灃垣去做,她就沒遲疑過一瞬間。
她畫畫除卻畫景物,人物像也畫了不少。
在現代的時候,她就很喜歡給她的曖昧的對象畫畫,為什麼常有模特愛上畫師的情況,那就是因為模特常常誤解了畫師仔細欣賞以及充滿感情的眼神是針對他們。
實際上她完全是陶醉在她的技藝裡,感情都是給她自己的。
那套要愛自己的作品,才能讓作品靈氣十足,說得沒什麼問題,但有些人腦子不清楚,以為作品是指他們這些當模特的人。
哦,他們的樣子印在紙上的那一刻就跟他們沒關係,作品單純就是紙上的一切而已。
知道腦子不清楚的人多,她就開始時常給他們畫畫,然後等著他們看到畫後,反饋給她的情緒價值。
在尤鶴憬的宅子裡,她給尤鶴憬畫過不止一張畫,可惜尤鶴憬是個瞎子,沒給她什麼正反饋讓她高興。
對此她這幾天就換了個模特,給林灃垣畫了幾次。
他打開軒窗低眸看書,他站在樹下舉目遠望,還有他在廚房為她忙碌的樣子。
每張畫都充滿著鮮活的氣息,林灃垣看著畫愣了又愣,之前晚玉說想畫畫他隻覺得她是為了給他添置東西找借口,沒想到她真會畫,並且畫技不低。
他突然想起晚玉小時候是跟他一塊開蒙,相比練字,她的確愛偷偷拿著筆在紙上塗鴉。
想到這些年他錯過了晚玉的許多,再品畫中的情感,林灃垣沒怎麼多說感想,晚玉卻能看見他眼底的水光。
這就對了。
就該是這般,她這個創作者才會有更足的創作欲,這製造出更美好動人的創作。
這三天裡晚玉還抽出一天時間又去買了個新簪子,順道去了一趟書畫齋,知道畫已經賣出去,兩張一共賣了七十兩。
給老板寫了憑證,收了銀子。
雖然老板說了畫有多少他這裡還收多少,但她暫時卻不打算賣了。
既然老板能炒的起價,她這個出貨商當然也要懂得物以稀為貴,讓價格再炒炒在擺出新作品出來。
“老板,不是我不帶畫來,而是那家仆人沒給我,等到往後那畫師又想賣畫了,曉得你家店鋪,說不定就不過我,直接派下人過來。”
為了避免麻煩,晚玉無所謂地把事情往李伯身上推。
跟老板說了幾句,晚玉到手的銀子沒怎麼留,而是換成了幾本碑帖的拓本。
“幫那家人帶的?”
老板看了晚玉要買的東西,這些風雅的東西林秀才一定喜歡,但林秀才馬上要科考,哪有心思和閒錢玩賞這些。
知道老板在想什麼,晚玉點頭應和:“除卻他家,誰能那麼舍得銀兩。”
買了想要的東西,林灃垣那張充滿愛憐的臉晚玉這些天也看得有些膩歪,就沒耽擱去了尤鶴憬那兒。
知道她去尤鶴憬的宅子,林灃垣可能會不放心跟著,她就沒挑尤鶴憬在湖邊的時辰出門,而是稍晚一些。
到了地方,聽到尤鶴憬房裡,曉得尤鶴憬雖然看不見,但也不是會拿大把時間打瞌睡的人,她直接在門口敲了敲門。
尤鶴憬開門開的很快,但打開門後,沒聽到晚玉的聲響,光是嗅到了她的味道,門關的也飛快。
啪地一聲,站著門口的晚玉都覺得自己被刮過的風拍了一巴掌。
喲,這是還氣著呢。
隻是不知道他是在氣她說他字醜,還是氣她這三天沒找他。
或者兩者皆是,畢竟他是個難打交道的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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