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幾個MC,連同攝影師都抱一塊兒瑟瑟發抖了好久,就彆說睡覺了,連眨個眼都小心翼翼。
老曹還連夜聯係了節目組。
“誰去看看白哥那邊的情況?”
“白哥沒準兒都睡了。”
“沒有。”季孟心有餘悸道:“白哥應該還在看劇本,我剛……剛去的時候,他就正在看。”
其餘人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但已經說漏嘴了,季孟也就不管那麼多了,他又一咬牙,站起來說:“還是我去看看吧。”
其他人哪能真讓他一個人去呢?
“一塊兒吧。”老曹說著,點了個攝影師一起上去了。
季孟在前麵敲門。
他一邊還縮了縮肩膀道:“好像沒什麼聲音了,又安靜下來了。”
老曹這會兒也冷靜了不少,忍不住小聲說:“要是人白影帝已經睡下了,再讓咱們敲醒了就尷尬了……”
這邊話說完,那邊門就開了。
白遇淮麵色冷淡,眉間帶著一點倦色,的確像是剛入睡沒多久,就被鬨醒了。
“有事?”和之前與季孟的對話一樣,隻是這次口吻多添了一絲不耐的冰冷。
彆說季孟了,連後頭的老曹都打了個哆嗦。
“就剛才樓下鬨了點亂子,我們擔心您,所以……”季孟磕巴了一下。
老曹拽了季孟、醋...溜..文.學.最.快.發-.布、一把,連忙衝白遇淮尷尬地笑笑,點頭哈腰:“沒事兒了,您休息吧。”
季孟卻好像腳下生釘子了似的,頓在那裡動也不動,雙眼還直愣愣地往房間裡瞧。
老曹心說這小季平時挺有眼色的啊!今天怎麼傻了?
老曹更用力地拽了季孟一把:“走了走了,您休息。”
兩人這才掉頭走遠了。
等走到了二樓,季孟怔怔道:“白哥房間裡有人。”
“你胡說什麼呢?”老曹皺眉。
“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就躺在沙發上,年紀輕。雖然看不清臉,但是看起來……”季孟頓了下,語氣微酸,“骨肉勻停、皮膚白皙。應該挺好看的。”
他主動上門,人白影帝冷冷淡淡,拒絕得絲毫不留餘地。這個得以進門的,是他們中間的誰?
這古堡裡就住了這些人……一會兒應該很好猜出來。
老曹呆了下:“真的假的?你真沒看錯?”“草,這話你可不能出去亂說啊。這秘密……太大了。白哥入行以來,彆說緋聞女友了,連緋聞男友都沒有。也就營銷號胡亂寫寫。……影帝參加真人秀,卻是為了私會小女友。也不知道咱們節目裡,誰這麼牛,悄悄和這麼大一影帝勾搭上了。這消息要坐了實,得炸平一座山!”
“我就說呢,這位這麼大的咖位,好端端的,怎麼會來咱們節目?咱們幾個加一塊兒,再乘個三十倍,也不敵他一個人的分量啊!”老曹大概受的衝擊實在太大了,一路都在喃喃自語。
等下了樓。
老曹和大家報平安,季孟卻是不動聲色掃視了一圈兒。
然後他就再度汗毛直立了。
“老曹。”季孟抓住了老曹的袖子,附到他耳邊,冷汗涔涔道:“我沒發現。”
“什麼?”
“……咱們這裡,一個人也沒少。”
“啊?”老曹先是一愣,然後才猛地反應了過來。既然大家都在,誰也沒少,那……那白哥房間裡的人影是誰?
兩個人一下都嚇僵住了。
小機器人眼看著恐嚇進度條又是一路暴漲。
小機器人:?
荊酒酒不是還在消極怠工嗎???
這一晚誰也沒休息好,除了白遇淮。
白遇淮早上起床,就看見荊酒酒已經穿得整整齊齊,坐在沙發邊上了。
“你這裡躺著好舒服啊。”荊酒酒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表情。
是真的好舒服啊。
好像一切都放鬆平靜了下來。
荊酒酒閉上眼,再睜開眼,真的有一種睡了一覺的滿足感。
不是我這裡,這裡本來就是你的家。
之所以會舒服,大概是因為離門上的印遠了。畢竟從來沒有鬼,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到舒服的。
白遇淮心道。
“如果你要接著留下來,可以去床上睡。我要去錄節目了。”白遇淮權當沒發現他是鬼。
荊酒酒連連點頭。
等白遇淮下樓,這邊節目組的人已經到了。
他們重新勘察一下古堡的環境,暫停了拍攝,最後再三確認……
“這裡沒什麼問題,你們放心。”
“可是昨晚的聲音……”
白遇淮吃完了早餐,慢條斯理地擦了嘴,這才插聲道:“是三樓一間臥室的電視機出了故障。”
“是、是嗎?”其他MC愣了愣。
節目組很快就又退回到山腳下去了。
於紹光歎氣道:“拿了工資,就得好好工作啊!而且彆忘了,咱們這本來就是個懸疑驚悚節目嘛!”
畢竟是大白天了,而且剛又見過了節目組的人,大家這會兒多多少少都恢複了情緒,於是跟著點點頭坐下。
唯獨老曹和季孟還有點神思不屬。
等大家都吃完早餐,他們就去探險了地下室。
這一路插科打諢,昏暗氛圍之中又不乏笑點,慢慢又恢複了之前做真人秀的感覺。
“好像沒什麼可看的。”
“你們找到節目組留下的線索了嗎?”
“你們看這個像嗎?”孔湘琪將手電對準了一個狹小的角落。
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像個符號,但是看不太清。”
“血紅血紅的,朱砂寫的嗎?噫。”
“等會兒啊,我湊近點看。”孔湘琪說著當先湊攏了,隻是她才剛貼近——
“嘭”。
像是什麼東西撞擊的聲音。
不止孔湘琪,所有人,連帶攝影師都被嚇了一跳。
“臥槽什麼東西?”
“是耗子吧?”
“你把那塊木板掀開看看。”
“我不敢啊……”
一直沒有開口的白遇淮,斜裡伸出手去,掀開了木板。
眾人情緒緩和了些,齊齊朝那木板下麵看去。
那塊兒雜物圈起來的地方,竟然擺著一個魚缸,魚缸正對著符號的下麵。
“謔,還有魚呢?”
“這魚夠頑強的……還沒死呢。”
“這魚長得還挺大的,黑漆漆的,跟鯽魚有點像。”
“不是,你們就不好奇,這魚沒死,是因為有誰在喂嗎?”
這話一出,大家又安靜了。
“不是一般的魚。”白遇淮淡淡道:“它們可以半年隻進食一次。”這叫風水魚。
但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這東西太陰邪。
大家圍著白遇淮請教了一番魚的品種。
而樓上荊酒酒卻有點無聊。
他想再看兩部恐怖片,又不太敢。唉,要是那個白遇淮可以陪著他看就好了。那個男人那麼冷靜,有他陪著一定就不怕了!
荊酒酒倒也沒等太久,幾個MC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兒都撐不住了,於是大家紛紛準備回屋睡個午覺。
季孟和老曹跟著白遇淮一塊兒往樓上走。
“有點事想請教您一下。”老曹搓搓手,不好意思地說。
其實他們是想去看看,白遇淮屋子裡是不是真的有東西。
白遇淮這倒沒拒絕。
他前腳推開門。
這頭荊酒酒後腳聽見了聲音,心說肯定是回來補覺來啦。他非常大氣地拍了拍床邊的位置,對白遇淮說:“你回來啦,那我們一起睡吧!”
要是睡醒能陪我看個恐怖片就更好啦!
白遇淮望著那少年。
少年已經十分自如地鑽進了他的被窩,並脫下了西服外套,隻身穿白色襯衣。襯衣紐扣還解了一顆。鬆垮開來的拉夫領,像是一大朵白色的柔軟的花,將他圍裹了起來,美麗又纖弱。
而他此刻正看著白遇淮,雙眸仿佛浸著水光,滿臉都寫著期待。
白遇淮想也不想,反手就把門關上了。
老曹差點被撞了鼻子。
季孟聲音微微慌亂:“有問題……一定有問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