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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到頭掉 故箏 16556 字 8個月前

印墨聽完,忙誇了一句:“酒酒說得有道理!”

丁瀚冰想來想去,沒什麼可說的,隻好跟了個貼:“我也這麼覺得。”

白遇淮聽他們聊得氣氛和諧,這才插了聲:“不是那樣容易的。神靈各司其職,數萬年來,在人們心中,都已經留下了固定的印象。就好比,雷公電母,你能指望他們發揮財神的能力嗎?閻羅王也一樣。他生來就不是被祭拜的對象。誰會祭他?隻有萬千小鬼和鬼差。”

“不是神靈想要墮成邪神,就能成為邪神的。”

荊酒酒微微茫然。

白遇淮頓了下:“但神像是可以塑的……塑成時,它本來隻是一尊像。可如果你告訴信眾,它是觀音菩薩。那麼信眾就會將它當做觀音。久而久之,它也就成了觀音的化身。”

荊酒酒歪頭:“所以,神是可以被造出來的?”

白遇淮糾正道:“嗯,準確一點說,邪神是可以被造出來的。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擁有了信眾,它也還需要神格。就像觀音,本就是神佛,所以天下塑像,都可以是他的分/身。”

荊酒酒接聲道:“那是不是意味著,神格是可以被剝奪的?奪走彆人的神格,塑一尊新的像,再給它起個新名字,編一個新的來曆,讓信眾叩拜……它就會成為新的神,擁有原本不可能擁有的能力。”

印墨忍不住出聲:“酒酒的推測是有道理的……酒酒比我更有悟性,酒酒才更有神佛之緣。”

丁瀚冰聽得完全插不上嘴,隻乾巴巴擠出來一句:“嗯,我也這麼覺得。”

等說完,丁瀚冰又猛地回過神,厲聲道:“印墨你神經病嗎?說什麼鬼話?你難道還要讓酒酒去當和尚?”

神經病啊!

自絕後路嗎這不是?

印墨嘴角抽了抽:“沒有。酒酒才不願意當和尚。”

荊酒酒點頭:“當和尚一點趣味也沒有。”“還窮。”

印墨:“……”

的確,窮。

白遇淮卻沒有再開口。

荊酒酒說得沒錯。

他摩挲了下指尖……那我把荊酒酒變成神靈如何?

荊廷華要他死在古堡,要他年少就嘗不到酸甜苦辣、七情六欲,要他永永遠遠做荊家的養料。

那我就要他做神靈,萬人膜拜,彆說是凡人,就連邪神,都不能讓他沾上半點汙穢……

荊酒酒靜靜等了會兒,沒等到白遇淮再開口。

於是他撐著地麵,弓著腰,將腦袋湊到了白遇淮那邊去,看上去像是要去親白遇淮……

“你怎麼不說話了?”荊酒酒問。

印墨和丁瀚冰看得心底升起了一個大“草”。

早知道裝酷這麼有用,當誰不會裝似的?

白遇淮扶了下荊酒酒的腰,抬起頭:“該吃飯了。”

荊酒酒:“哦,那你們去吧。”說完,就乖乖等在帳篷裡了。

的確是該吃飯了。

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節目組勉強燒了水,衝了個速溶蛋花湯,再吃兩塊壓縮餅乾,吃一個蘋果,就算結束了午餐。

簡隨帆哪裡經曆過這個?

吃兩口就沒滋味兒地放下了。

其他人卻是吃得不少。

印墨早年吃過苦,這算什麼?丁瀚冰卻是覺得,荊酒酒就好好地坐在那裡,吃這個他都覺得是甜滋滋的。

攝影師們更不必說了,就連雲馨一個女孩子也懂得保存體力的道理,不管那麼多先吃飽再說。

白遇淮端著碗起身往帳篷裡走。

簡隨帆見狀:“……這是要分給帳篷裡那位嗎?”

丁瀚冰知道荊酒酒根本吃不了東西,但就是受不了簡隨帆這麼陰陽怪氣的。

印墨也皺起了眉。

沒有人比他們更希望荊酒酒真能吃得下東西了。

“你數數你自己,錄節目才一天多,你這張嘴放了多少屁了?”丁瀚冰出聲。

節目組的其他人一下僵了僵,沒想到丁瀚冰這麼直白地不給麵子。

簡隨帆臉一綠:“我隻是問一下……”

印墨抬起頭,斂住了臉上一貫的笑容,淡淡道:“少說話,給自己省點力氣。這一切東西,全分給他,也輪不到你說話,懂嗎?”

帳篷外的氣氛一下緊繃了起來。

而帳篷裡,荊酒酒問:“香不香?”

白遇淮知道他想吃。

白遇淮眸光一動:“你想喝嗎?”

荊酒酒雙眼一亮:“變成小紙人就能喝了嗎?”

“不能,會濕。變成紙人,隻能讓你恢複基本的五感。”

荊酒酒失望了。

白遇淮問他:“你摸得到我嗎?”

荊酒酒伸出手,一下按在白遇淮的胸膛上,底下肌肉微微鼓起,荊酒酒隻能摸得到個形狀:“摸得到呀。”

白遇淮:“嗯,那就可以了。”

荊酒酒:?

白遇淮端起碗低頭抿了一口,然後扣住了荊酒酒戴著手鐲的那隻手腕,將輕飄飄的鬼往身前拉了拉。

白遇淮放下碗,轉而小心翼翼地扣住了荊酒酒的後腦,像是生怕一用力就會穿過去了。

他吻住了荊酒酒的唇。

帳篷外,丁瀚冰氣得擼起了袖子。

“丁少丁少消消氣!”

“攝像頭在呢,彆打架彆打架。”

吵成了一團。

帳篷裡,荊酒酒呆了呆。

覺得有股猛烈的氣,朝自己襲了上來,滾燙火熱,像是要將他燙化。

他呼出涼涼的陰氣。

能看見白遇淮過分俊美的眉眼,和他長長的睫毛。

荊酒酒微微挪開了一些,乾巴巴地道:“沒喝到……”

他就隻感覺到了白遇淮嘴巴的形狀。

白遇淮眸光一閃,將荊酒酒扣了回來,重新吻住他,驅舌探入……荊酒酒呆了三秒鐘,然後飛快地跳開了。

他舔了舔唇。

“……喝到了。”

雖然還是沒有任何味道,但他喝到了。

他真的喝到了!

荊酒酒吮了吮自己的舌頭,好像真的有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了一些。

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如磐石的白遇淮,麵色微紅,脖頸青筋突起,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他沒有再將荊酒酒抓回來。

荊酒酒仔仔細細品味了這七年以來,難得不易的滋味兒,雖然最後品了個寂寞,但他還是很高興。

他喃喃道:“原來要這樣……就能真的喝到東西了啊……”

白遇淮突然抬起頭,總覺得荊酒酒這句話的思路哪裡不太對……

荊酒酒說:“我會了!”

白遇淮:?

白遇淮眼皮一跳,本來的旖旎和情難自抑,一下變成了慌忙。

荊酒酒下次不會換著找人給他“喂”吃的吧?

荊酒酒這會兒可高興了,哪管白遇淮想什麼,他咂咂嘴,心想,難怪書裡啊,網上都寫什麼接吻是一件特彆棒的事……

鬼也覺得特彆棒!

這時候帳篷外喧鬨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荊酒酒快快樂樂地探出頭去:“你們剛才吵架了?”

“沒……”丁瀚冰矢口否認。

雲馨的表情仿佛見了鬼:“……昨晚那些,又來了……”

白遇淮拉了拉荊酒酒衛衣上綴著的那顆毛球,把少年往回拉了拉。

他的目光幽暗了一瞬。

重新仔細打量了下少年的麵容。

沒有半點的變化。

他是鬼。

白遇淮在他的唇上留不下半點的痕跡,不會有半個人知道,他剛才一時衝昏了頭親了荊酒酒。

白遇淮心底也說不清是個失落,還是個什麼滋味兒。

“白老師。”那頭印墨沉聲喊。

白遇淮這才斂起了思緒,分了點目光給外頭的世界。

“他們應該是以為又入夜了。”白遇淮淡淡道,卻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印墨問:“咱們就這麼看著?”白遇淮:“嗯。”

這頭荊酒酒還在掰自己的嘴巴。

丁瀚冰見狀,忍不住問:“酒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是不是那些鬼差對他造成影響了?

丁瀚冰起身就要去找小紙人給他用。

荊酒酒搖搖頭:“不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牙,摸了摸自己的舌頭,又摸了摸自己柔軟緋紅得仿佛花瓣一樣的唇……

荊酒酒:“我覺得我喉嚨好像有點痛……”

荊酒酒皺眉自己琢磨了個幾秒,隨即大驚失色,扭頭看向白遇淮:“我是不是吸你陽氣了?”

丁瀚冰和印墨同樣大驚失色。

白遇淮剛剛都他媽乾什麼了?

他們在帳篷裡……

沒等他們問出個結果,那頭簡隨帆陡然慘叫了一聲。

眾人扭過頭,隻見紅色身影這次彎下腰,從工廠大門鑽了進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次連咬木偶都來不及。

琰魔站在他們紮營的附近,敲了敲手邊一扇破了的門。

荊酒酒:“……還挺有禮貌。”

有禮貌的琰魔,拎了一個簡隨帆起來,再次禮貌地問:“他……供品?能……吃嗎?”

簡隨帆:“啊啊啊啊啊真的有鬼啊啊啊!”

荊酒酒指了指窗外那個滿山磕頭,這會兒正驚恐得眼珠子都往外突的老頭:“他能吃。但是吃之前,你得先幫我問問,他知道這些木偶、紙人都是誰做的嗎?”

簡隨帆:???

啊啊啊有病啊,這是鬼啊,你怎麼還和他打商量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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