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逢春 的盧 10890 字 7個月前

也不知能不能震懾到他。

難不成他在國子監的時候就已經敢在儲君頭上作威作福了嗎?

陸綏淡道:“殿下的身子我也不是沒瞧見過。”

頓了頓,恐傷到他脆弱的心,陸綏還很好心的幫他圓了圓:“不過就是比尋常男人瘦了點,無妨。”

骨架小,也不長肉。

腰也細細的。

陸綏忽然想到他們方才說的滿春樓,沈竺玉真有膽子去也做不了什麼,病懨懨的不說,他力氣小的很,掰手腕也沒贏過。

怕是到了滿春樓,也隻能看看,什麼都吃不著。

竺玉的手都快要將身下的床單抓破,她甚至想出聲求饒,叫陸綏放過她,不要再來為難她。

可她又不願意這般窩囊的對他低頭,硬憋著不吭聲。

待她做足了心理準備,正要說些軟話來求陸綏莫要再計較這些無傷大雅的小事。

他耐心告罄,很不耐煩的扒掉了她的外衫。

就隻剩裡麵那件薄薄的中衣,係繩打了死結,還是能將這身皮肉裹得嚴嚴實實。

竺玉怕了他了。

她埋在被子裡,喉嚨有些哽,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掀起一片衣角,隻露出後腰右側那一小片皮膚。

連著幾天上了活血化瘀的藥。

看著已經沒有先前那般可怖。

陸綏盯著她的後腰,手裡捏著藥瓶,倒也沒有急著給她上藥,黑漆漆的眸光平靜落在她這片受了傷的皮膚,淤青已經淡了很多,看看起來還是很可怖。

她的腰,是真的很細。

陸綏覺著他隻需用一隻手就能圈住她的腰肢。

他斂起神,微微俯身,認認真真的給她上藥,藥香裡似乎混著帶著甜味的軟香。

陸綏很快就塗好了藥,他也沒出聲提醒她。

竺玉繃緊身體趴在床上,整張臉都埋在枕頭裡,待到自己透不過氣來,才慢吞吞抬起臉。

如此反反複複,小臉悶得通紅。

不知過去了多久,她委實忍不住了才問:“還沒好嗎?”

陸綏輕描淡寫:“好了。”

竺玉準備起身,打算穿好衣裳回去。

男人修長削白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往上移了些許,“這是什麼?”

竺玉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腦袋發暈,眼眶裡瞬間漫上水汽,委屈的快要掉眼淚了。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保持著鎮定,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也沒什麼不對,她說:“紗布。”

陸綏似乎是信了。

懶洋洋幫她放下衣角,這孱弱的身體傷病倒是不少。

竺玉起身,慢吞吞整理好裡衣。

待她回過頭,陸綏卻還在她的跟前,沒有要挪步的打算,頭頂落下的眼神實在難以忽略。

她撿起散落在床的外衫,攏在胸前,問他:“你怎麼還不回去?”

已經耽擱了不少時辰。

先生怕是已經來上課了。

陸綏笑笑,他很少笑。

每次笑都沒什麼好事。

“這衣裳穿著也麻煩,我怕殿下四肢不勤,不太會穿。”陸綏心眼多,不太信宮裡真的能養出純善的好人,若沈竺玉故意在這兒磨磨蹭蹭許久,匆匆趕回去上課,等先生問起,還不知她要怎麼編排。

又會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來,平白叫人胡亂猜測。

竺玉冷著臉:“我會穿。”

陸綏也不是會伺候彆人的人,好整以暇望著她,唇角扯起漫不經心的笑,“殿下穿吧。我替殿下看著。”

竺玉閉了閉眼睛,再度睜開,她這雙烏眸看著還像蒙了層淡淡的水霧,沁著紅潤的潮濕,委屈又可憐。

委屈的在發抖。

陸綏眼中是難以琢磨的神情,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瞳,水潤潤的眼,像是會勾人似的。

他本是個毫不通情達理的人,素來不喜歡她。

此時此刻都對她這可憐的樣子生出些同情。

嘖。

沈竺玉是不是每次都是用這樣的神態望著學裡的先生,若真是如此,腦子倒是聰明。

陸綏背過身,聲音無端又冷了下來,仿佛誰惹了他 :“快穿吧。”

竺玉趕忙穿好了外衫,腰間的係帶更是係得緊緊。

陸綏等了會兒,總算聽見她的聲音:“好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一路無言。

李裴他們也沒把這事當成大事,其實除了竺玉之外,脫衣換藥委實沒什麼好扭捏的。

都是男人,誰也不比誰多出個東西。

該有的都有,各自也都不差。

李裴瞧見她回來時眼睛有點紅,當即變了臉色,“陸綏欺負你了?”

竺玉搖頭,悶聲悶氣:“沒有。”

李裴臉色稍霽,得意洋洋:“晾他也不敢!”

他磨了磨牙,這幫人平時都隻會來陰的。

李裴也不圍著彆人,閒著沒事就來找她,噓寒問暖,一會兒問腿疼不疼,一會兒問腰疼不疼。

秦衡在後頭看得牙酸,忍著惡心同陸綏說道:“李裴不會有什麼斷袖之癖吧?”

同一個男人黏黏糊糊的算什麼?

陸綏莫名想到自己方才瞧見的那片白得發膩的皮/肉,柔弱無骨的腰,腰臀間的弧度也是異常的……

陸綏回過神,麵無表情:“不知道,你去問他。”

秦衡盯著看了半晌,發覺沈竺玉長得是真好看,她長得也不像皇後,五官輪廓沒什麼棱角,柔柔軟軟的,看著就沒有攻擊力。

清水出芙蓉。

天然去雕飾。

素淨的麵孔,也有著驚心動清冷之美。

秦衡說:“說不定真是。”

他惡心透頂了斷袖之癖的人,下賤又齷齪。

秦衡眼底的惡快要漫上來:“你說李裴為何平白無故對沈竺玉這麼好?若隻是巴結未來的帝王也說不過去。”

沈竺玉當不上皇帝。

她這個太子,背後沒有任何能支撐他登位的勢力。

若是周貴妃再生個小皇子。

他明兒就得從東宮滾出去。

周老將軍手裡握著七十萬大軍的兵符,軍中威望甚高。

陸綏沒有作聲。

秦衡說:“怕是沈竺玉私底下給了李裴甜頭嘗,吃糖似的一點點吊著他。”

秦衡還沒察覺到他說這些編排的話時,酸味都快掩不住了。酸了吧唧的,仿佛吃了兩缸醋。

恨不能他才是那個被賞了甜頭的人。

最好他能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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