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白京王府

寬大的衣帽間裡,三麵掛滿各式衣服,一麵牆的櫃麵全是鞋子,高定、奢侈品牌、獨立小眾設計,讓人眼花繚亂。(百度搜索GgdOWN每天看最新章節.)中央是首飾台,明淨的玻璃櫃裡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和名表。

在探射燈照耀下,流光溢彩。

白晝剛隨手取下一條小黑裙,正要換,薄晴就推開衣帽間的門進來了,看見她手上的衣服,一臉驚恐,“大小姐,您打算就這樣去參加晚宴?”

白晝偏頭,“有問題?”

薄晴走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上那條簡單的小黑裙,掛回原處,然後開始認真幫她挑禮服,“不是,白千金,您的勝負欲呢?我看你這幾年不是出國念書,是出家念佛去了吧?”

變這麼佛係,還是白晝那匹小野馬嗎?

“聞家的這場宴會,你知道都有哪些人來嗎?光不說和你爭位的那幾個,還有那些愛嚼舌根的名媛千金,你在國外這幾年,那幾個小婊砸可囂張了,你今天如果沒豔壓全場,隔天的傳聞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

“你要是露出一絲疲態或憔悴,我相信那些人朋友圈就會開始瘋傳你的照片,標題就是‘落魄千金白晝回國,晚宴上情緒低落’,這種厥詞,你能忍?”

薄晴一麵說著,然後選出兩套,在人身上一比劃,然後推進她懷裡,“試一下這兩件。”

白晝沒動,她在國外幾年,雖然也會參加一些酒會舞會,但的確太久沒接觸國內圈子,不免有些懶散,想了想,挑眉問,“許未萱也去嗎?”

“這種晚宴怎麼會少了她的份兒,上回她還造謠說你被白家放逐在外,不會回來了呢。”

“好,明白了。”白晝點頭,將那兩件禮服掛回去,然後轉身拉開另一間衣櫃。

薄晴眼前一亮,“我去,絕版高定,這才是戰袍啊!”

“不是說要豔壓麼?”對於其他人,白晝是沒多大興趣,不過豔壓許未萱的話,她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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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整座城市沉浸在霓虹燈影裡,車水馬龍,五光十色。

丹朱華庭的頂層宴會廳,名流彙聚,鬢影衣香,杯籌交錯間,談笑風生。

這種名流晚宴極儘奢華,但安保工作是絕對嚴謹,倆人相攜下車,剛要進場,就聽見身後一聲極其破壞氣憤的,“臥槽!”

聲音熟悉。

熟悉到讓白晝即使不回頭,腦海裡也能立刻浮現這道聲音的主人,她那智障表哥秦守。

剛摟著嫩模下車的秦守,抬眼就看見白晝和薄晴走在前方,二話不說,轉頭丟下嫩模走上前去,大氣伸手,一邊攬一個,“妹妹,你這渣女大波浪燙得挺好看呀。”

白晝和薄晴默契而果斷地,同時抬起手肘,往後一抻,“你這錫紙燙也不錯。”

“很符合你渣男的形象。”

“哎喲!”秦守吃痛捂肚子,這倆女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

正說著話,抬眼就瞧見迎麵而來的三個人,聞嘉木、白昊,許未萱。

嘖,又是老熟人。

白晝神色一凜,和薄晴對視一眼,然後又同時伸手扶起秦守,一人一側,左右挽著他手臂。

笑容清甜,“哥哥,一起走啊。”

當這兩位小祖宗主動挽著他時,秦守頓覺不妙。

但看了看對麵走來的三個死對頭,秦守立馬挺直腰背,鼓起胸膛,做好正麵較量的準備,結果被白晝輕輕一推,“走啊,站在兒乾嘛?”

“這就走了?”秦守有些懵,正常操作,不應該是等那三個人走近然後大戰三百回合嗎?

而白晝甩了甩一頭濃密長卷發,姿勢又撩又颯,“那些人也隻配看本小姐趾高氣揚的背影,不配讓本小姐站在這兒等。”

秦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後心裡再次讚歎,她這頭發燙得的確不錯,輕輕一甩頭,烏發柔順鬆軟,如波浪起伏。

薄晴踩著細高跟,步步搖曳生姿,一邊走一邊交代,“小白啊,今天甭客氣,也不用藏著掖著,誰敢往咱槍口上撞,千萬不要心慈手軟。”

“給我撕碎她們!”

以往白晝還在國內時,從小到大,她倆在什麼地界兒都敢橫著走,倆人脾性相合,都是直爽的性子,就尤其看不慣那些矯揉造作,扮柔弱,裝高貴優雅的千金們。

白晝出國後,薄晴依舊還是能橫著走,誰敢惹薄氏的大小姐?

可那些小婊砸們表麵客套,背地裡總排擠她。雖然薄晴也不屑與之為伍,但時間久了心裡總歸是不舒服的,特彆是在白未萱的煽風點火下,還總趁白晝人不在國內,各種編排。

氣得薄晴咬牙切齒,但她一個人說不過那麼多張嘴,明麵上對她客客氣氣,轉個頭就開始嘀嘀咕咕編排閒話,惡心死人了。

被夾在中間的秦守,聞言瑟縮了一下,有點想從兩位大小姐手中抽回胳膊,“你們又要搞事情了?能不能彆拖我下水啊,昨兒剛被老爹訓了一頓,今天要是跟著你們亂來,回頭我卡全被禁了怎麼辦?”

然而兩位大小姐不為所動,不動如山地挽著他手臂,強行帶著人走進電梯,根本沒聽見他說話一般,自顧自討論。

白晝淡淡拋給薄晴一記眼神,“放心,我也正要問問她們,傳我有一個團的男朋友這事,消息是怎麼來的。”

誰料薄晴頓了頓,居然問道,“誒?所以,這傳言的可信度有幾分?你國外那些金發碧眼的小狼狗到底有沒有一個團?”

“嘖,你猜呀~”

“你這樣子,我倒覺得有幾分真了,”薄晴狐疑,隨即感歎,“去國外真好啊,沒人管束,想怎麼玩兒怎麼玩兒,怎麼我老爸大學不肯讓我出國念呢......”

進了電梯,倆人才鬆開他,秦守鬆了口氣,聞言又附和點頭,“這個我讚同,在國內憋屈死了。”

白晝微微側眼,瞅他,“電影學院的校花,再到嫩/模,然後是十八線的小明星們,什麼樣的女朋友你沒交過?還憋屈?”

連薄晴都跟著搖頭,對白晝道,“秦守哥還真是,人如其名呐。”

禽/獸。

秦守:“......”好像還真的沒法辯解。

想了想,隻能強行洗白道,“但我敢保證,每段戀情我都是真心的,買包買鞋買奢侈品,我可從不小氣。”

“所以啊,哪怕你風評這麼差,還是一堆小姑娘趕著往上撲。”

算了,秦守選擇閉嘴,和大小姐們爭是不可能爭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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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看著白晝她們的背影,許未萱跟在聞嘉木和白昊身後,有些不高興地撅嘴,小聲抱怨,“她怎麼也來了......”

隻是一段背影,就足以看出嫋娜娉婷的身段,搖曳生姿,特彆勾人眼球。

本隻是一聲極輕的嘀咕,卻意外聽到聞嘉木開口。

“即將成為我未婚妻的人,她不應該來嗎?”

本以為沒人會聽到,突然聽聞嘉木這句反問,許未萱愣了一下,“嘉、嘉木哥哥......”

她咬唇,不敢反駁。

看著白昊跟聞嘉木說笑著朝前走去,按捺下心底的不悅,跟上去。

“你說那丫頭怎麼想的,我這邊女團都開始跑活動了,她還在那裡搞什麼男團選拔,是不是出國讀幾年書,人都讀傻了?還有膽子跟我打賭,輸定了她。”白昊嘖嘖搖頭。

聞嘉木的表情,依舊是一貫的冷冷清清,“是嗎?賭注是什麼?”

“誒,嘉木,你會幫我的吧?反正你也討厭她。”

聞嘉木冷冷勾唇,“對,我也討厭她。”

看著倆人走在前麵的身影,許未萱眼底蔓上幾分怨懟,嘉木哥哥,什麼時候,你才會認真看我一眼......

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做他身後一條沒有顏色的透明小尾巴,追隨著他的步伐,喜歡一個人,果然會變得很卑微吧。

可是她想不明白,白晝那討厭的女人為什麼就能得到嘉木哥哥的特彆關注呢?哪怕嘉木哥哥那麼討厭她,卻還要跟她訂婚?

為什麼?就因為她是白家的孫女?而她許未萱,不姓白?

可是為什麼,明明是親兄妹,哥哥可以跟媽媽姓,取名白未衡,而她就隻能姓許呢?

如果她也姓白,是不是也有可能成為嘉木哥哥的未婚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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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上,光影絢麗,杯籌交錯。

侍應單手托著圓盤,穿梭在鬢影衣香間,廳中通明燈火,樂隊現場演奏舒伯特的《小夜曲》,悠揚抒情,在一片浮華聲色中蔓延。

“哪怕幾年不見,白大小姐這一回國,輕而易舉就占據視線C位了啊。”

“可不是嘛,以前都是圍著我獻殷勤,今晚,可是全都隻盯著白大小姐了。”

“不過可惜咯,名花有主,有聞大少爺在場,他們也就隻敢看看,連過來搭訕都不敢呢......”

幾道女聲輕柔嬌笑,如鶯啼婉轉,時不時還流露出歆羨神色。

白晝被簇擁在中心,興致缺缺的輕輕彎唇,朝薄晴遞了個眼神:真無聊,不是要開撕嗎?

薄晴搖了搖杯裡的紅酒,回她一個眼神:我怎麼知道這群女人吃軟怕硬,還是演技派玩家,當麵一套背麵一套。

能怎麼辦呢,人家臉皮厚,拿得起放得下,該吹捧吹捧,該誇讚誇讚,演技精湛到讓人想找茬都沒機會。

白晝覺得無趣,還算給麵子的喝了小半杯雞尾酒,才和薄晴一道離開。

離開脂粉堆,薄晴才長長舒了口氣,“是我高估了她們的膽量,咱們雙劍合璧時,也很難有人敢往槍口上撞吧。”

但白晝不高興的點卻是,“所以,你非要我今晚盛裝出席乾嘛?搞得好像很給聞嘉木麵子似的。”

“......”薄晴翻了個白眼,“那你就當大發慈悲之心,給他個麵子唄。”

倆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迎麵碰到站在香檳塔旁邊交談的一男一女,一個溫潤儒雅,一個乾練端莊。

倆人停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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