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薄晴揚眉,低聲對白晝調侃笑道,“大公主和二皇子也出現了,嘖,小殿下,我就先一邊兒玩去了,您自個兒小心。”

不遠處的白晰和白未衡顯然也看見了白晝,微笑著朝她招了招手,示意過去。

白晝彎唇,重新從侍應的圓盤中取了杯香檳,走過去,“大堂姐,衡表哥。”

白晰,二伯家的大堂姐,白昊的親姐,如今最炙手可熱的繼承人熱門候選。

白未衡,小姑家的大兒子,許未萱的親哥,姑父是入贅白家的,生的兒子也是姓白,其中意味很明顯,如今也是白晰最強勁的對手。

過來之前,他們似乎正在聊著什麼問題,不過白晝一過來,就停止了先前的話題。

“閃閃,恭喜啊,你那個節目做得挺不錯嘛。”

白晝舉杯,“謝謝衡表哥。”

倆人輕輕碰杯時,白晰才稍稍動了下眼眸,她一貫是冷靜端正的模樣,穿著也是標準的事業型女強人做派,淡淡開口,問白晝。

“集團旗下那麼多產業,為什麼選華芒,雖然白氏當年是靠娛樂產業發家,但時代不同了,如今華芒的商業價值,可算不得太高。”

白晝似乎認真想了想,才笑著回她,“好像也沒什麼特彆的原因,隻是比較喜歡有挑戰性的事。”

“挺好的,年輕就是要敢闖敢拚。”白未衡搖著杯中的酒,慢條斯理地接過話頭,“總不能因為阿昊要去華芒玩兒,就不讓閃閃去吧?爺爺也說了,公平競爭嘛。”

這些人說話,總時需要費神些,表麵看似在說一件事,但往往話裡還暗指了彆的意思。

白晰和白未衡之間的氣氛可算不得太好,白晝不得不尬笑著打斷,“我也就是覺得好玩兒,想去玩玩而已。”

“玩歸玩,但要有個度,可彆像許未萱那樣,好好的一個度假村酒店,都快玩到倒閉了。”白晰看著白未衡,勾起唇角,犀利反擊。

但白未衡卻不和她在這種事上爭執,轉而看向白晝,“閃閃回國這麼久,可是從未出席任何晚宴,如果不是聞家出麵,怕是也沒人能請得動白大小姐出席吧?”

白晝聞言,不動神色挑了下眉梢,白未衡這話就有點諷刺了,稱呼這聲白大小姐,不就是激化她和白晰之間的矛盾嗎?

都知道白晰才是排行老大,白晝是家裡的老幺,雖然白赫樓這一脈就她一個獨女,平時喊聲大小姐也沒什麼,可是有白晰這位大堂姐在的場麵,大小姐這稱呼,可就令人不舒服了。

果不其然,白晰神色冷了下來。

白未衡繼續道,“連最小的妹妹都有歸宿了,晰姐也得抓緊了,否則,年齡相當,還配得上當白家女婿的,可就不多了。我想想還有誰來著,薄家?謝家?”

白晰神色一滯,隨即冷笑,“不勞衡弟費心,我對自己的能力還算有信心,所以,並沒有借聯姻之勢的打算。”

隨後對白晝舉杯,“失陪了,堂妹。”

等白晰走後,白未衡跟白晝碰了碰杯,笑道,“閃閃,彆介意,她這人一向這麼強勢,這個年紀了還沒戀愛對象,所以聽到比自己小的妹妹都要訂婚了,才會心情不好吧。”

“對了,恭喜你啊,就算將來成為聞家的女主人,也彆忘了和哥哥多來往,我這個人,一向疼愛妹妹。這樣吧,改天單獨請你吃飯,自從你回國,還是在祖宅一起吃過飯,咱們兄妹之間,也該親近些才對。”

從他和白晰明裡暗裡的交鋒開始,白晝就不動神色開始打量白未衡,聽完這番話,心裡不免冷笑,但麵子功夫還得顧著。

“先謝謝衡表哥了,不過你也知道,我和你那疼愛的妹妹關係一向不好,跟你親近,我怕她會不高興,這飯還是不吃了。”

“彆急著拒絕我。”白未衡抿了口酒,“白昊那女團在毫無人氣的情況下,出道就能拿到不錯的資源,如果沒用白晰的幫忙,他能有這些資源?跟人打賭,就你老老實實遵守規則,是不是太笨了?”

白晝:“聽表哥這話,難不成打算幫我?”

白未衡:“為什麼不呢?如果在白晰和我之間,你選擇幫我的話,那我幫你,自然是無可厚非。”

等告彆了白未衡,白晝腹誹:真是毫無創新與誠意的拉攏。

真當她傻嗎?想把她排除在競爭人之外?

雖然彆人家的那份,她沒興趣去搶,但她親爸的那份,彆人也彆想來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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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搜尋一圈,沒見著薄晴和秦守的身影,卻看見許未萱那孔雀精。

嘖,真奇怪,以許未萱的個性,之前在門口明明打照麵了,既然知道她在場,卻沒有來找她麻煩?還挺令人意外。

白晝單手提了下裙擺,朝那邊走過去。

既然無聊,那就自己找點兒樂子吧。

還沒走近,就已經能聽見那幾位塑料花千金的嬌笑聲,白晝抬指按了按耳朵,開始猶豫要不要過去。

這魔音,還挺摧殘耳膜的。

“你們說,她哪來的臉呢?真當自己還是說一不二的大小姐呢,隨便吹捧兩句就飄飄然了。”

“就是啊,她爸媽不是都離婚了麼?聽說在白家也不掌權了,以後可慘了......我說她回國這麼段時間,怎麼從來不參加我們的茶花會呢,估計是沒臉來吧。”

“那今天怎麼出席了?看狀態好像挺好的呀......”

“這你就不懂了吧,今兒是聞家辦的宴會,她要不來把未婚夫盯著,要是連聞嘉木都不要她了,那豈不更慘?”

大家一麵說著,一麵捂嘴笑了起來。

白晝嘴角一抽。

靠,還真是薄晴說的那樣,這些當麵一套背麵一套的演技派千金們,也是夠讓人無語的,看不慣的話,有本事當麵battle啊。

移步過去,又聽聞許未萱開口,篤定開口,“嘉木哥哥是不可能真的娶她的。”

“這不都在傳,說要訂婚了嗎?”

許未萱揚起下巴,“因為討厭她,才打算訂婚的。”

本來嘉木哥哥就是這樣說的,他從小到大都討厭白晝,這點許未萱從不質疑。

“什麼?”因為討厭一個人,所以要和人家訂婚?

什麼鬼邏輯?

幾個大小姐麵色疑惑,但還不待追問,卻因一位端酒的侍應不小心打翻了盤子,酒水直接砸在了許未萱那雙鑲滿碎鑽的鞋子上。

“呀——”她尖叫著站起來。

侍應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少年,驚慌地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姐你沒事吧?”

白晝聞聲皺眉,這個聲音......好耳熟?

加快步伐,等走近一看,驚愕睜大雙眼,這不是公司的練習生,路星河嗎?

許未萱一張精致的小臉氣得有些扭曲,“你眼瞎嗎?笨手笨腳的,豬腦子嗎?”

說著揚手就要朝那侍應扇去。

卻在落在少年臉上前一刻,被人攔下,許未萱怒目瞪去。

白晝將她手甩開,擋在路星河麵前,“人家都鞠躬道歉了,彆得寸進尺啊。”

她一出現,讓場麵安靜一瞬,特彆是方才說過她壞話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知道白晝剛才聽到多少。

白晝那睚眥必報的性子,圈裡也是遠近聞名的。

許未萱本來顧忌著聞嘉木在,不想在聞家的宴會上搗亂,強忍著沒去找白晝麻煩,結果人主動送上門,她自然是得理不饒人,“道歉有用的話,還需要警/察作甚麼?”

“我沒看錯的話,剛才人家隻是從這兒經過,是你突然伸手要去拿酒,才打翻了托盤,你啞巴嗎?要拿酒不會先說一聲?”

“既然來這兒做侍應,那就該懂得看眼色,客人需要酒,他難道看不出來嗎?”

“許未萱,你到底想乾嘛?胡攪蠻纏嗎?”

“讓他立刻給我清理乾淨。”許未萱伸出腳,銀白的高跟鞋麵鑲滿華美碎鑽,紅酒的汙漬尤其顯眼。“跪著給我擦乾淨,立刻。”

這種汙漬是必須要送到專門的地方去清理的,怎麼可能擦得掉。

白晝輕輕蹙眉,看著她,眼底隱隱有些怒火。

少年低垂著頭,烏黑的短發微微遮擋了眼睛,掩去自責愧疚和難堪,也掩去泛紅的眼眶,路星河家境不算好,家裡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

從很小的時候,就要開始承擔補貼家用的壓力,一麵半工半讀,一麵追求夢想,懂事得讓人心疼。

十七八歲的男孩,身形還有些單薄,但背脊始終筆挺,此刻,卻不得不,彎下腰,一遍遍鞠躬道歉。

誰對誰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權勢,沒有地位,沒有能力的人,隻能夠屈服和彎腰。

白晝餘光一瞥,少年正要彎腰蹲下去,企圖去擦拭酒漬,彌補錯誤。

她迅速伸手一拉,擋住他的動作。

“把背給我挺直了,不是你的錯,就不要認。”

路星河微微驚愕,一時呆住。

“怎麼?又要幫人出頭?”許未萱也是驕縱性子,看見白晝護著這個侍應,更加咄咄逼人,“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誰?”

“急什麼,我來幫你清理乾淨啊。”白晝緩緩地,揚起一抹笑意,可眸底冷森森一片。

說完這話,周圍幾個嬌氣千金都驚呆了,什、什麼意思?難道這位白大小姐,要親自去給許未萱擦鞋?

許未萱也愣了一下,白晝親自幫她清理乾淨?她低眼看了看鞋麵的酒漬,有些不可思議。

隻見白晝輕輕提起裙擺,朝許未萱走近一步。

然後在大家的視線下,乾脆,果斷,利落地抬腳一踹。

——許未萱腳上那隻鞋,咚地一聲,掉落進旁邊的噴泉水池裡。

白晝眉眼冷淡,但氣勢淩人,“不過是G家的最新款,又不是什麼限量絕版,放心,我賠你十雙。”

“不夠的話,一百雙。”:,,,,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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