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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浦和問她想要什麼?

蘇茶想了想,“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什麼厲害的醫生,能給我媽治病的。”

她基本上隔兩三天就去看陳蓉琴一回,隨著心情轉好,她的病情也在恢複中。但病了幾年,又做了兩回大手術,身體的損傷不是那麼容易補回來的。

而且複發的可能性也還存在。

陳蓉琴不願意一直在醫院住著,她心裡惦記著女兒,哪怕蘇茶怎麼說她不缺錢,她自己的性格和習慣,也忍不了總是住院浪費錢,總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好了,不痛,能走路,就代表著可以回家了。

“有,”莊浦和乾脆地答應下來,“你放心,我已經問過了,你媽媽的病還算穩定,沒有惡化的跡象,回頭我聯係人轉院,再過幾個療程,以後不說能恢複得多健康,好好養著,就不會再複發了。”

蘇茶也鬆了一口氣:“隻要能不生病就好。”

“我媽媽也是一個人養我太辛苦了,一倒下,這麼多年積累的大病小病都出來了。”

莊浦和摸摸她的頭,“我該感謝她。”

不光將他懷裡的小姑娘平安養大了,還養得這麼好。

蘇茶笑嘻嘻地窩在他懷裡,忽然有個念頭,“我帶你去見我媽媽好不好?”

莊浦和動作一頓,“現在?”

“是啊,”蘇茶應道,仰著小腦袋,仔細著觀察他,“你不願意?”

“不是,”莊浦和無奈道,“我是擔心沒有準備好,不能讓你媽媽安心地將你交給我。”

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想也知道在對方心裡有多重要。

而且……莊浦和心底莫名地冒出一絲心虛,他都已經把人家女兒拐到自己家裡來了。

“怎麼會呢?”蘇茶眉眼彎彎,笑盈盈著說,“我一見你就喜歡,我的審美就是繼承我媽媽的,她見了你也肯定滿意。”

雖然莊浦和從外表上一點都看不出年齡,但他氣勢深沉穩重,多年身居高位,再怎麼平易近人,也不可能顯露出年輕人獨有的青春朝氣來,一看就不是蘇茶這個年齡段的。

陳蓉琴聽蘇茶介紹說這是她的男朋友,臉上的笑容就有些端不住了。

她能獨自將女兒養大,也不是個

好糊弄的,隻是生病了以後,才慢慢軟和下來罷了。

但這回兒,她又找回了年輕時候的潑辣利落,笑著跟莊浦和打了招呼,等他出去,想把空間留給他們母女二人的時候,才拉下了臉。

“你老是跟我說,這真的是你男朋友?”陳蓉琴嚴肅極了,“茶茶,媽媽跟你說,可不能犯糊塗。”

她早年喪夫,年輕時候又生得好看,也經曆過不少有錢人的追求,隻不過她看出對方沒有認真照顧她們母女的心,從頭到尾就沒起過再嫁的心思。

可到底也是過來人,陳蓉琴多少能看出來莊浦和出身不簡單。

他跟蘇茶來的時候,身後跟著的是院長吧?好像還被他給關門口了……

蘇茶放軟了語調,輕聲說:“媽你放心吧,他對我有多少心意我自己當然能感受的到。”

“我們倆是認真地在談戀愛,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是你想得那樣。”

陳蓉琴還是半信半疑,“你真的不是為了媽的病?”她早就該想到,哪有這麼容易中彩票的,還是大額彩票,茶茶給她治病的錢,莫不是也是從那個男人身上拿的?

她心神一凜,掀開被子就要下病床,“不行,這地兒媽不住了,咱們收拾東西回家,本來嘛,我的病早就好了,就你多事……”

蘇茶怎麼能答應,她們租的那個房子早就到期了,之後原主住進了莊景同那兒,也拿不出多餘的錢來,就沒有再續租。

“媽您彆急呀,放寬心,現在呢你女兒是被追求者,他想對我好,我又什麼都不缺,不是隻能照顧到您這兒來了麼?”

她柔聲哄著,“作為未來的丈母娘,您該端起架子來,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呀,也算是給你閨女我長臉了。”

陳蓉琴失笑:“還給你長臉?”瞪了她一眼,“你啊,這幾個月我看著性格變了不少,更愛胡鬨了。”

話是這麼說,她心裡還挺開心的。

陳蓉琴從小將女兒護得太好,等自己病了,不能給她遮風擋雨後,就成天惦記著茶茶性子軟,人又單純,萬一被人騙、被人欺負了該怎麼辦?

所以說,有時候是該放孩子自己出去曆練曆練,這不,蘇茶告訴她說找工作實習沒多久,就變得越發活潑機靈了。

陳蓉琴到底還是犟不過女兒,蘇茶就差哭給她看了。

不過她多說了一句:“要是過得不開心,咱就及時分開,媽遭再大的罪,也受不了看著你難過傷心。”

蘇茶心底一軟,撒嬌著跳上病床,非要跟她一起睡。

本來就單人床的空間,再多個她擠得不行,陳蓉琴抱著她,拿被子給她裹嚴實了,“這幾天溫度冷了,你記得多穿衣服,彆嫌重又經常脫外套,容易感冒。”

等莊浦和再回來,就見蘇茶安安心心地躺在病床上,隻露出了半張素白的小臉,闔起的眼眸變成了一條細長的弧度,將微微翹起的眼睫襯得更加纖密了。

往日靈動明媚的眉眼仿佛一瞬間化作了靜謐,細看去,處處都是嬌小纖弱,連眉毛都是淡淡的,如同被濃霧遮擋的遠山,叫人既沉醉於這副美好溫馨的畫麵中,又忍不住為她眉宇間隱約的脆弱感而心生愛憐。

陳蓉琴躺在她身邊,垂眸,溫柔地在她身上拍了拍。

聽見莊浦和開門的動靜,她抬頭看去,正好見他盯著蘇茶的睡顏,下意識放輕了動作。

陳蓉琴心裡的戒備頓時消去了不少,對著他笑了笑,起身披上衣服,悄聲將莊浦和帶去了旁邊留給家屬陪床的房間,

“您是姓莊麼?”

莊浦和溫聲道:“您是長輩,不用對我這樣客氣,叫我浦和就可以了。”

陳蓉琴見他氣勢不凡,笑道:“我身體不好,茶茶平日是你照看著,這我得先謝謝你。”

莊浦和笑著說,“照顧她也是我的責任,您放心,有我在,總是竭儘所能,讓她過得更好些。”

這句話聽在陳蓉琴耳朵裡,很有共鳴。

她不也是麼?就盼著蘇茶過得好一點。

莊浦和三言兩語,將陳蓉琴對他的生疏和提防都慢慢抹平了,她眼神柔和,笑容親切,態度也逐漸自然起來。

儼然是將他看做自己人了

尤其是他處處都表現出對蘇茶的在乎,更是讓她滿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