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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早點報警?”

舒澤衝他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沒有人報過警?”

有用麼?

起先舒卿用的是周家的人手,聽見點風聲就逃回港城去了,警察就算要抓人,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抓,更彆說還有舒、周兩家在其中斡旋,連莊景同說不定都給舒卿撐過腰。

警車呼嘯著向舒澤所提供的地點開去。

舒卿這麼多年,自覺行事隱蔽,她一慣謹慎,大概率是不會舍棄已經確定安全的地方,臨時挑個不知道會不會被莊浦和發現的新場地去安置蘇茶。

最前邊的那輛車是莊浦和開的,一路飛馳,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被他硬生生縮減到了40分鐘,可即使這樣,居然還有人比他到的更早。

正是莊景同。

他是被舒卿叫過來的。

自從收到蘇茶發過來的信息,他就察覺了些許不對勁,又打不通她的電話,莊景同到處找了一圈,才發現他對蘇茶的了解少得可憐,他甚至連她重病的母親都沒親自去看過一回。

這會兒想要找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

他心急如焚,差點憋不住要去問莊浦和了,卻突然收到了舒卿發過來的信息。

她說她知道蘇茶在哪兒,要他一個人來。

莊景同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了舒卿所說的地址,周圍一片寂靜,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地上雜草叢生,幾乎將道路淹沒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座高大的廠房,忽然聽見身後有動靜,警惕地轉身,正好對上駕駛座上莊浦和冷厲的目光。

莊浦和隻淡淡掃了他一眼,沒分給他

一點心神,便徑直往廠房門口走去,裡頭掛著鎖,成毅叫人拿來了工具,才能一鼓作氣地撞開。

他臨進去前,邊走邊快速跟成毅說了句,“去查查莊景同後頭有沒有人跟著他,抓起來,問是誰指使的,他不說,把他牙齒一個一個敲下來,敲完了,再敲他手腳的關節,到他招乾淨了為止,你自己把握吧。”

成毅:“……”

不是,我是正經的警察好吧?

莊浦和這會兒已經顧不得他了,門稍微開了一點縫隙,他就大步衝了進去,成毅想阻止他都來不得,“欸你等等,綁匪可能攜帶凶器的!”

留給他的就一個如風瀟灑的背影了。

成毅尷尬地把手放下來,眼看著莊景同也跟進去了,他默默掏出□□,順口指揮旁邊人叫救護車,多叫幾輛。

那個叫蘇茶的姑娘健健康康的還好,但凡傷胳膊斷腿了,就他對莊浦和的了解,這些綁架她的人,估計得直接送急診手術室去了。

成毅落後了兩步,進門先是確定安全,才把目光放在了中央的莊浦和等人身上。

他從來平整直挺的手工定製西裝被毫不珍惜地脫下來,蓋在蘇茶身上。

莊浦和單膝跪在地上,裡頭白襯衫的袖口解開,上挽露出了結實的小臂,穩穩地將嬌小的姑娘抱在懷裡,動作分外輕柔,替她擦拭著沾染了灰塵的小臉,白皙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濕漉漉的發絲中,帶著溫柔安撫的意味,他低頭,輕聲在她耳邊說著話。

這副溫馨柔情、讓人忍不住唇角上揚的美好畫麵,成毅半輩子都沒想過會發生在莊浦和的身上。

這老房子著起火來,還真是一發不可收拾,挺嚇人的啊。

成毅在心裡嘖嘖了兩聲,走過去拍了拍莊浦和的肩,“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

隨後就乾他自己的正事去了。

明明他先結的婚,兒子都有了,居然還能吃到莊浦和撒的狗糧,虧他還以為他要孤獨終老,心裡著實同情了一段時間。

所以說,風水輪流轉,命運無常啊。

跟在舒卿身後的兩名黑衣大漢對警方的逮捕表現的特彆配合,就差主動把手銬帶在自己手上了,就是眼神呆滯了一點,麵無表情,看著跟傻子似的。

相比起來,舒卿就要激烈多了,拽著莊景同的手怎麼也不肯放,“我沒有、我沒有要傷害她!是莊老夫人!是莊老夫人要我做的!隻是要嚇嚇她而已啊,不是綁架,我沒想害人的……”

“小景,你相信我!”她淚眼朦朧,眼中裝滿了希冀懇切,“我不會害人的,我不是壞人啊對不對?你快跟警察說說,我是無辜的,我隻是照著你奶奶的話辦而已,我沒辦法啊我是被逼的……”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莊景同這會兒還不知道舒卿在這個廠房裡做了多少惡事,難免動了惻隱之心,隻當舒卿是一時糊塗,而且她手上還帶著傷,總要先去醫院包紮好了再說,剛要出聲,就聽莊浦和沉聲問了一句,

“你受傷了?”

誰?

蘇茶受傷了?

莊景同下意識地返身朝著她跑過去,蹲下來,焦急地在蘇茶身上打量著,“哪裡受傷了?嚴不嚴重?疼麼?”

蘇茶把腦袋埋在莊浦和的懷裡,露出的半邊側臉上,紅色的指印與白嫩的肌膚對比,尤其觸目驚心,已經有些腫了。

莊浦和的手掌落在上麵,不敢去摸,生怕弄疼了她,低垂的眼眸顯出冰冷陰鷙的暗芒,語氣卻越發放緩了,柔聲問她,“乖,茶茶,告訴我,誰打你了?”

“舒卿?”

他輕輕吐出來的這兩個字,將眼睜睜看著莊景同背棄自己跑向蘇茶、陷在絕望酸楚中的舒卿猛地喚醒了。

她怔怔地後退了兩步,冒上脊背的寒意令她不自覺斂聲屏氣,從心底竄上來的危機感越來越濃,讓她本能地想立馬轉身,奪門而逃。

“不、我沒有。”舒卿瞪大了眼睛,美眸中,慌亂失措的淚珠顆顆落下,如同被風雨打散的花蕊,引人心憐。

可躺在莊浦和懷裡的蘇茶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因為淚意和喑啞,她的聲音聽著越發柔軟可憐,嬌怯依賴地往他懷裡縮了縮,委委屈屈的一聲,“疼。”

這時候,無論是莊浦和,還是莊景同,他們眼裡就隻有她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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