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瓶毒酒來的很蹊蹺,開始花溪沒怎麼留神, 現在才想起來, 娘娘在冷宮,是怎麼弄到的?
她可不信有錢能買到這個, 如果人人都這樣,後宮還安全嗎?
難道是娘娘身上藏的?
還是說有人要致娘娘於死地, 所以她一要就給?
她剛死的時候,老太監還是一日幾個發黴的饅頭送進來,有一天她與古扉出去了一趟,回來古扉就說看到了眼睛,而且饅頭也變成兩個了。
老太監是進去看過, 還是因為毒是他給的, 所以他知道?
無論哪一種,這種藥都屬於機密,旁人給老太監的,那個人絕對不想暴露自己,所以藥的來源沒旁人曉得, 老太監也死了。
假如是娘娘在被她提醒後不安, 回娘家的時候帶在身上的, 更好了。
倒也不是不能帶, 藏在玉裡頭,或是珍珠裡頭, 砸碎後見毒-藥, 她當時身份尊貴, 進出皇宮旁人也不敢細查,很有可能。
總之這份毒-藥來源是安全的,她可以用。
當時沒有想過用這壺毒酒做些什麼,讓它蒸發了點,有些可惜。
花溪放進空間的屋子裡,空間的草屋可以保鮮,希望剩下的不要太快流失,搞不好以後還能用上。
東西準備好了,她又帶上斧頭,和所有能成為凶器的東西,最後把古扉送進空間。
她要出去,自然不會後門大開,讓古扉一個人留在長錦宮,那等於把他置於危險之地。
帶上的話後半夜可能又要犯難了,這廝在空間睡,最多一個小時他就睡好了。
不能兩全,隻能選其一。
花溪拿上上次出去的工具,丟在牆角,確定卡住了之後借力爬上去。
最近的鍛煉沒有白練,這次上去明顯覺得比上次輕鬆些,她的身體也比以前強了幾分,從城牆上下來,直奔長儲宮而去。
長儲宮她上次來過,在裡頭發現了兩具屍體,也沒距離多少天,居然已經住了新人,那她的枯木是收不成了。
現在自我感覺大概是能收了,但是有人就收不了。
長儲宮就在旁邊,很近,她一下就到了地方,繞到正門邊瞧了瞧,沒有看守,門是虛虛掩著的,隱隱約約還有女子的悶哼聲,裡頭已經開始了嗎?
算算時間,這時候看守的太監們已經快可以下班了。
就像在長明宮她們有門禁,到點就必須在床上一樣,他們應該也有,所以趕在下班之前嗎?
花溪推開門進去,又將門關回方才的模樣,腳下跟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挪動,沒有點燈,長儲宮一片陰暗,隻時不時傳來一兩聲動靜,和哭聲。
花溪加快了腳步,正門也沒鎖,窗戶開著,月光照進來,叫她勉強瞧清了裡頭的動靜。
地上躺了一個人,椅子上也綁了一個,一個太監正伏在地上那人的身上做些什麼。
花溪四處看了看,在角落裡找到一個長頸花瓶,秀長的指頭握住瓶頸,不放心,又對著那個被綁的姑娘做了一個‘虛’的手勢。
那姑娘當即不動了,方才花溪在外頭聽到的動靜,都是她弄出的,雖然被綁在了椅子上,但她並不老實,帶著凳子挪動,凳角與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
現在這麼配合,地上那個太監似乎察覺到不對勁,朝姑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砰!
他頭上一疼,有什麼東西砸了下來,眼前一黑的功夫,許多溫熱的液體順著頭皮流下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脖間也是一疼,被鋒利的東西劃了一下。
花溪下手穩健,將隻剩下小半個的瓶頸捅進那人胸口。
那人想反抗,她使了些力氣,生生將他撐起的身子按下去。
那人伸出手,虛虛的朝空中抓了一把,什麼都沒抓著,花溪感覺他的身子軟了下來,但她沒有放鬆警惕。
怕他是裝死,然後伺機反擊,一旦真的中套,隻要身上出現抓痕,或是傷疤,很容易就會被查到,要做,就要做的乾淨點。
瓶頸又往裡頭推了推,斷口艱難的轉動起來,她就是要他死透,也必須死透。
許久許久,地上的人已經停止了抽搐,她才放開手,探一探他的心跳,已經沒什麼反應,看來是死絕了。
又去瞧了瞧另一邊躺著的女人,這個應該就是秀妃,長得很漂亮,隻可惜,脖間一道掐痕,身子也涼了。
她已經死去多時。
大概是看守的太監動手的時候,遭到倆人反抗,他把秀妃掐死之後,又把她的女兒綁了起來,嘴裡封了東西,她喊不出來,人又小,不曉得想辦法解開繩子,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太監去侮辱她的母妃。
真可悲。
死者為大,花溪給她的母妃稍稍理了理衣裳,她來的還算及時,隻扯掉半邊衣襟,露出肚兜。
亂還是要亂的,但是沒必要這麼過,花溪把肚兜藏起來,但是衣襟沒有扣上。
那個太監倒是脫的恰到好處,上半身赤著,腰帶解了一半,無需她再多做些什麼。
花溪在角落的櫃子裡摸了摸,很容易找到蠟燭和火石,點上火,在地上找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