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隻潔白(1 / 2)

我把暴君養大 花心者 11885 字 6個月前

“彆跟這種人計較, 過剛易折, 這廝遲早會栽跟頭。”壯些的道, “你們倒是想想辦法,如果皇上真的翻舊賬,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人死鳥朝天唄。”年長的活的夠本了,很是想的開。

“我可不想死, 要死你們死。”個頭小的還年輕, 憂心忡忡,“萬一查到我長清宮, 那娘們肯定會如實稟報慎邢司, 哼, 她要是敢說, 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弄死她!”

壯些的灌了一杯酒, “看咱們運氣了, 如果再出現一個被抓走的, 就說明慎邢司還在查, 咱們就及時行樂, 該乾嘛乾嘛去。”

他搓了搓手, “我上次路過長錦宮,偷眼瞧了瞧,我滴親娘啊, 那娘們長得可真水靈。”

花溪陡然抓緊了衣物。

如果猜的不錯, 他們口中的那娘們, 就是她。

長錦宮目前為止隻有她一個女孩子,上次古扉發現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在娘娘走了之後,所以肯定是她。

花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因為原文的關係,她一直防著彆人惦記古扉,沒想到她也被惦記了。

倒也能理解,古扉到底是男孩,有選擇的情況下,一般變態還是更喜歡女孩子。

“真的假的?”矮個的來了興趣,“要真的跑不掉了,帶我一個。”

“要是什麼絕世大美女,臨死前享受一把倒也不虛此行了。”年長的夾了塊肉,“到時候也通知上我。”

“彆這麼悲觀嘛,說不定事情有轉機,比如說找個人保我們。”壯些的動了歪腦筋。

“怎麼說?”矮個的好奇問。

“你們知道明生為什麼這麼拽嗎?”

“為什麼?”

“因為有後台啊。”壯些的自覺知道的比彆人多,很是自豪,“你們以為流言都是瞎傳的嗎?無風不起浪,這廝跟大管事好著呢,不是親戚就是做哪個的。”語氣打趣。

年長的到底多活了幾十年,腦子很快轉過來,“你是想讓明生動用關係保我們?人家願意嗎?”

“這可由不得他。”壯些的冷笑,“我就不信慎邢司的不問同黨,如果明生不肯,咱們就連他一起舉檢了。”

“這麼狠?”矮個的笑了,“我喜歡。”

花溪覺得他們想多了,因為他們根本活不到那時候,不,今晚就會死,現在,馬上。

她抬頭瞧了瞧那邊和這邊的距離,不算遠,但是兩個屋子是不連在一起的,那邊是單獨的,廊下亦然,這邊是後廚,中間是青磚。

青磚有個毛病,鋪的時候不會前腳對著後腳,全部都隔了一點點,就是這麼一點點,阻礙了她的行動,不能直接把毒酒弄到他們酒壺裡。

現在過去是不行的,中間沒有遮擋,肯定會被發現,人這麼多,三個人,花溪也沒有把握全部打死。

正麵上的話無需三個人,一個她可能都打不過,畢竟身體太弱太小,才十二歲,就算經常鍛煉,體力也隻能勉強和一個成年人對上。

如果以極快的速度把另外兩個人收進空間,然後隻對付一個人行不行?或者三個人都送進空間,然後放到指定的地方,她從背後偷襲?

花溪仔細思量一番,搖搖頭。

但凡中間出了一點差錯,她可能會受傷,也有可能死。

她死了,古扉肯定會重蹈上輩子的覆轍,被人欺負打罵然後成長為暴君。

就算為了他,她也不能這麼冒險。

花溪又觀察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地上,想找出一排全部連在一起的青磚,很遺憾,並沒有。

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

花溪閉上眼,耳邊是三個人放肆的大笑,似乎很為自己的主意得意。

她陡然睜開眼,瞳子裡閃過一絲冷笑。

放過他們?怎麼可能。

既然沒有條件,那就創造一個。

花溪手摁在牆上,心念一動,外牆處多了一根豎著倒在地上的草,很快又多了一根,和剛剛那根連在一起,然後是第三根,第四根,一路從後廚,延伸到那邊廊下。

廊下是木頭做的,中間有一段石階,接在一起,所以沒問題,隻要草抵在石頭根便是,飯菜和酒杯也都放在木梯上,更方便她辦事。

現在還不行,時機沒到,必須三個人同時喝酒才能動手,否則會出現死一個兩個,另外一個自然曉得不對勁,一反抗,或是用了其它手段殺死他,慎邢司就會知道是彆人動的手。

隻要是他殺,肯定會查案,一查案她絕對跑不掉,畢竟草不可能無緣無故沒有。

她垂下眼,壓下心頭萬般想法,含著恨看向那幾人。

這時候動手對她實在不利,因為她和古扉把草全都拔了,如果拿走草,自然又是個令人懷疑的地方,不拿放在這裡也不行,因為她們已經沒有柴火了。

真會給她出難題,這時候冒出來,還恰好讓她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根本無法無視。

所以殺還是不殺?

花溪隻猶豫了一下便決定殺,沒有柴火怕什麼?長儲宮把二樓的門窗和家具全都拆了,她們也可以照做,但是這幾個混蛋,絕對不能放過。

隻要做的完美一些,像前麵幾次一樣便是。

花溪一邊等,一邊想著如何處理後事,殺人不難,難的是如何讓人不懷疑是自己殺的。

她很快有了主意,深吸一口氣,示意已經站累,想朝她撒嬌的古扉稍安勿躁,倚在窗前又等了一會兒,他們還是沒喝酒,話倒是沒少說。

無非是些怎麼威脅明生,讓明生妥協的法子。

除了明生,還提到了另一個人,似乎是個管事,平時私底下跟他們多有來往,還曾經與他們一道做過什麼,因著有一點小權利,所以被他們惦記上。

想著多拉一個人下水,有把握一些,幾人準備用同樣的法子威脅那個管事,壞到了骨子裡。

喝酒喝酒,肯定是要碰杯的,否則沒有意思,幾人談到興頭上,一拍木梯,決定撞一個。

機會來了!

花溪打起精神,目光炯炯盯著對麵,心中起了想法,空間的毒酒已經送了出去,落在被三人擱在一邊的壺裡。

隻要能接到一起,任何地方她都可以把東西放出去。

她自己試過,比如說被子,被褥,席子,三個部分,她可以收壓在被子下的被褥,也可以放出來,當然必須三個部分緊緊挨在一起。

和現在的情景有點像,草連著石頭,石頭連著木梯,木梯連著酒壺,所以叫她輕而易舉成功。

壺被人提起,三人還不知道,沒有防備的各自倒了一杯,邊笑邊勸對方,“一滴都不能剩,剩酒的罰三杯。”

對方笑稱,“隻有你會剩吧,快點的,吃完喝完還要乾活呢。”

自從出了三公主扶月的事之後,這邊巡邏的越來越多,一會兒一趟,一會兒又一趟,偷懶沒以前方便,也不能久待,被發現了吃不了兜著走。

這次是幺子的事嚇到了三個人,所以才打算聚一聚。

“知道了。”

矮個的舉起杯子,其他人配合著。

砰!

小巧的瓷杯發出輕微的動靜,三個人將酒送到嘴邊,其中一個要喝的時候嘟囔了一聲,“什麼味啊?”

花溪心臟陡然提了起來,如果他不喝,會眼睜睜看著其他人死,再傻也能猜到酒有問題。

他會做什麼反應?花溪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肯定會錯過殺他的機會。

還好,那人隻是小小的疑惑了一下,便被其他已經喝過的催促,“彆找借口了,快喝。”

他一笑,仰頭將酒喝了下去,初時還沒感覺,沒一會兒嗓子開始疼起來,火辣辣的。

摸了摸喉嚨,剛想問什麼情況?

臉上突然一濕,被什麼東西噴的,太快了,他沒瞧清,隻覺得是紅色的,鼻息下一股子鐵鏽味。

眼被糊住了,擦了擦定眼一瞧,對麵兩個人一個朝前倒去,一個朝後。

他嚇了一跳,本能離遠了些,想開口問怎麼了?一張嘴,不受控製的噴出了大量的血。

是黑色的,喉嚨裡更癢了,像是有什麼爬蟲蠕動似的,越來越多的血湧出。

他接了一手,衣襟和腿上肚腹上全是,他很迷茫,盯著瞧了一會兒,頭暈目眩,‘砰’的一聲倒下。

確定都死了,不會有什麼裝死的情況,花溪才帶著古扉從藏身之地出來。

古扉個矮,瞧不著窗戶,所以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隻能聽到他們談論,說到長錦宮的時候很憤怒,掙紮著想出來,被花溪摁住了才老實下來。

現在有機會了,第一時間張嘴想罵他們,他的罵最多也就是‘你們這群壞人’之類的話,一點威力都沒有,因著出了意外,那句‘壞人’都沒說出口,整個人愣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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