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就算她改變了大部分劇情,甚至是古扉的性子,古扉的一些習慣還是會存在。
這很好,代表著他還有原文裡那個暴君的幾分影子,那個暴君才更適合這個時代的生存環境,可惜它需要一個脫變的過程,這個過程太殘酷,花溪不忍心讓他經曆。
“可以吃飯了。”古扉沒動搖多久便拿起熱毛巾繼續擦,畢竟花溪看不到,他怕什麼,“花溪去吃飯吧。”
希望花溪把注意力放在吃飯上,而不是他身上。
花溪沒動,她想看看古扉都是怎麼擦的。
隻擦胸前怎麼行?跟做表麵功夫差不多。
原主就是做表麵功夫,導致臉正中和劉海下顏色不一樣,她知道,自然不可能讓古扉走她的後路。
又瞧了一會兒吧,發現古扉不是不想擦後麵,是摸不著,胳膊太短了,他已經很努力了,反折了手靠著牆,想用牆的阻力幫著自己擦後麵,奈何手臂上有肉,實在折不到那個程度,最多擦擦後背邊緣而已。
“手握著毛巾兩邊,腦袋穿過毛巾下,左手從上拉著毛巾,右手反折從下,來回拉著擦。”
???
古扉按照花溪說的做,很快意識到花溪這是在教他擦背後?
剛剛他忘記擦背後,花溪提醒他要擦,現在擦不著,她教他方法?
怎麼回事?
她不是看不見嗎?為什麼他在屏風後乾什麼她都知道?
古扉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再不快點水要涼了。”
古扉咬咬牙,加快了速度,邊擦邊想,反正都是花溪的小媳婦了,被她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
“用點力。”
古扉加重了手勁,在裡頭賣力的擦,花溪在外頭瞎雞兒指揮。
還有閒工夫給自己倒杯茶,茶是古扉剛換的,還熱乎著,裡頭泡了茶葉。
畢竟水不是特意燒的,是做飯的時候底下的,上麵蒸雞蛋和飯菜,多多少少有些油,雖然舀了出來,但還是沾點味,泡上茶葉聞不出來。
花溪一杯喝完,古扉那邊也擦完了,用乾毛巾抹乾水,穿了衣裳從屏風後走出來。
小臉上還帶著濕氣,“花溪是大懶蟲,該起床吃飯了。”
花溪放下空杯子,掀開被子下床,穿了鞋跟在古扉後麵去後廚。
古扉先把擦身子的水倒了,然後用涼水洗手,確定很冰後赤手去端鍋裡的雞蛋羹。
他特意燉的,還是很燙,第一次沒拿成功,古扉冰了冰手,跟自己慪氣一樣,又拿了一次。
畢竟他是眼睜睜看著花溪每天拿來拿去的,並不想比花溪差太多,花溪能做的,他也能做。
抱著這樣的想法,咬牙一口氣將雞蛋羹端了出來。
花溪沒阻止,有些東西,你明裡暗裡教育沒用,必須讓他親自經曆,他才能更深刻的認識到。
古扉把雞蛋羹放在桌子上,手拿開,十根指頭有大半都是紅的,因著人小,碗大,他必須全部捧著碗才不會掉。
這也等於受挫的麵積比花溪大,疼的小臉皺在一起,連連甩手,腳下跳了好幾下。
花溪淡淡暼了一眼,“捏著耳朵就不疼了。”
古扉像抓住救命草一樣,嘗試了一下,耳朵是冰冰涼涼的,還真的沒那麼疼了。
當然啦,沒堅持多久,一下就被指頭暖成溫溫的,又開始疼了,花溪讓他把手放進冰水裡泡一泡。
他如實照做,邊泡邊抬眼去看花溪,“花溪,你每次端碗也這麼疼嗎?”
花溪不置可否,“嗯。”
她並沒有比古扉皮厚,都一樣疼。
古扉瞧了瞧燉了雞蛋羹的碗,又看了看往裡頭加香油的花溪,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雞蛋羹隻燉了一碗,是給她的,花溪舀了邊緣的一點點嘗了嘗味道,鹽放的不夠,有點淡,她加了些鹽,攪開後另外拿了兩個碗,分成三份。
隻是日常癸水,沒那麼虛弱,她沒有獨吞,選擇跟古扉和明生分享。
古扉也喜歡雞蛋羹,她知道,他還喜歡吃雞蛋麵,那種荷包蛋,有多少可以吃幾個。
可惜冷宮沒那麼奢侈,做不到頓頓都有,隻偶爾燉那麼一次,還是明生拿來的,不可能不給明生。
大家有難同當,有福自然也要同享。
“去給你明生哥哥送去。”
*
明生指頭上還掛著紅糖包,畢竟是甜的,放在地上會生螞蟻,也潮,紅糖容易變質。
冬天之後地麵是寒的,根本不能就那麼坐上去,一天下來褲子都帶著濕意。
明生每次都會墊兩本書,他看過的,翻的很爛的那種,還有一本是準備看的。
他一天可以看一本書的樣子,這兩天因為花溪的事,沒心思看,一本過了兩天也隻看了個開頭,也有不喜歡的成分在,所以逃避著,不想看。
再怎麼逃,還是要看,明生從屁股底下抽出來,單手掀到上次做了記號的地方繼續看。
不是話本,是關於縫衣裳的。
沒辦法,前兩天吹了牛,等古扉學會了刺繡,就教他縫衣裳來著。
古扉進步太快,這玩意兒很快就會用上。
縫衣裳啊。
放下書,摸著下巴有些為難。
聽著就知道比刺繡難度更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