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個問題,空間的灶是花溪自己糊的,勉勉強強能用,沒外麵那個好使,還好鍋還是一樣的,就是外麵那個拆了弄到空間裡。
灶底下的鐵杆子也是,那個可以攔住柴火不掉下去,隻掉煙灰。
空間是個很神奇的地方,燒出來的煙一直往上升往上升,然後就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反正沒有留在空間,也沒以前那麼熏人了。
灶架在廊下,花溪說院子裡的時間很快,隻有草屋例外,在它的範圍內可以保持東西新鮮,大概是空間的主人也知道時間太快東西也壞得快,所以特意弄的草屋,為了保存快速生長的菜和果子。
很體貼的設置。
設置是什麼古扉知道,花溪經常用,他跟在花溪身邊,耳熟能詳。
花溪嘴裡經常冒出一些新鮮的詞語,他覺得有用的都記下來,沒用的也記下來,反正花溪說什麼,都是有用的,都該記下來。
花溪今兒比平常進空間的晚,古扉知道她又去打探消息了,也就沒多話,麻溜的打水過去給她,讓她好好洗洗。
她最近很累,經常要出長錦宮查看情況,她說她一個人方便些,古扉不想做拖油瓶,便沒跟著,但是花溪每次回來都會告訴他外麵的狀況,今天表情很凝重,一再的叮囑他如果有人來問,他該怎麼回答?
他猜應該是花溪的計謀成功,那些人開始查水果的事了,昨兒花溪提過一嘴,當時還沒什麼動靜,也沒瞧見慎邢司的人,今兒大概是開始大動乾戈,準備找他們了,所以花溪不放心,提醒他一句。
他都聽花溪的,擔心自己做不好,把花溪說過的話都記下來,然後一遍一遍的念。
花溪也配合,假裝是慎邢司的人,問一個又一個刁鑽的問題,看他怎麼回答?
對答如流才放過他,倆人去吃飯,吃完飯怕他忘了,繼續對,一直對到晚上,古扉堅持不住,摟著書呼呼睡去。
花溪又好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手輕腳抱著他去床上,整理被子的功夫依稀聽到他嘴裡念叨什麼?湊近聽了聽。
“明生……”
嘟囔著,不太清晰,“要好好的……”
*
明生吃到了爹和娘包的小餛飩,睡回了從前他的屋子,一直給他保存著,打掃的很乾淨,被子曬過,折得好好的,似乎他經常回來一樣。
家裡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幾個弟弟妹妹瞧見他先是有些陌生,很快認出了他,衝上來要他抱,要他舉高高。
一切都像夢一樣,那麼不真實。
他懷疑自己已經死了,凍死在某個街頭,這是他的幻覺,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完美呢?
他想要的,不敢奢望的,通通都一口氣得到了。
明生脫了鞋襪上床,蓋上被子閉上眼,心裡想著如果是夢的話,請讓他永遠都不要醒。
隔壁突然傳來聲音,是爹和娘互相埋怨的說話聲,爹抱怨娘把兒子賣了,娘抱怨爹,要不是你沒用,會賣兒子嗎?
倆人互相指責,華話裡話外充滿了愧疚。
咯吱!
門被人推開,從外麵擠進來一個蘿卜頭,抱著枕頭可憐兮兮看他,“哥,我們想跟你睡。”
明生心想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而已,床大擠得下,答應了,招招手,小屁孩登時跑了過來,露出身後又一個小屁孩,小屁孩的後麵還跟著小屁孩,轉瞬的功夫站了三四個孩子,嬉笑著朝床上爬去。
明生:“……”
孩子吵吵鬨鬨,亥時才睡下,橫著睡的,豎著睡孩子太多了,睡不下。
他已經十四歲,快十五了,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對其它孩子來說橫著睡正好,對他來說稍稍有些短,要縮著腿。
倒也沒那麼難受,忍忍就過去了,難得跟孩子們睡一晚,他願意委屈。
第二天四更不到,渾身腰酸背痛,實在睡不著了才從床上下來,穿了鞋,簡單披了件外套走出來。
前院的燈亮著,爹和娘已經起來開始做早餐了。
以前不做的,因為爹和娘說太累了,現在大概是日子不好過,所以做了?
明生將撇開的扣子扣上,又在院裡找到擱在爐子上的熱水,倒了一些洗手洗臉,然後便去幫爹娘包餛飩。
這麼多年沒包過,手藝竟也沒生疏,他包的很好看,隻比他娘的醜了那麼一點點,比他爹包得好,他爹以前不務正業,從來不幫娘,他幫得多,所以比他爹順手。
其實細細看去,爹包的已經比他好了,說明這麼些年,也沒少幫娘,他不在,爹頂替了他的位置。
日子雖然辛苦,但是很幸福,至少比在宮裡強。
四五更的天已經有一些趕早市的人過來吃些東西,明生很是自然的站起來,像以前一樣接待客人。
幫著點菜,上菜,搬凳子擦桌子,幾個挑擔子的大娘直誇他,“這是哪招來的小夥子,這麼機靈?”
娘很是自豪的介紹,“這是我大兒子,明生。”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