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想您了(1 / 2)

我把暴君養大 花心者 21008 字 5個月前

“可是真的很好喝啊。”嬈玉不以為然, “而且顏色很漂亮,像寶石一樣,用掉了可惜, 喝我都覺得可惜。”

“那個是給你泡澡的,一天倒一罐子。”花溪聲音越發無奈。

怪她自己,沒有說清楚,也沒留個紙條,她一開始跟嬈玉談過, 會送來一些讓她變美的東西, 冰肌玉骨水, 一看就是擦臉的,那個澡包倒是沒提醒怎麼用, 也沒起名字。

她自己覺得裡麵泡了花瓣,應該都曉得是泡澡用的吧?但是仔細想想,其實花瓣還能泡茶喝, 所以賢嬪誤會好像很正常。

還好東西都是乾淨的,又是剛采摘的,很新鮮, 空間也不落灰, 沒有蚊蟲,有的話隻要被她發現,起了厭惡的心思, 就會被空間排斥出去。

空間畢竟是她私人的東西, 不受她歡迎會被請出去, 不管她看得見還是看不見,其實空間裡的東西,她多多少少都能感覺的到。

因為空間就像是她的另一個器官,她不僅可以控製,還可以知道它內裡的所有情況。

也因此,她可以保證那東西能飲用,水也是乾淨的,做東西之前她洗過手,沒毛病,但還是不建議喝。

當你給一個東西定義為其它的之後,你就會有那個概念,比如說洗腳水,你知道它沒用,但是你絕對不會再用它洗臉。

“你喝過嗎?”嬈玉玉指在窗台上微微彈動,“真的特彆好喝。”

花溪歎息,“你想喝我會另外給你準備的,對了,”

她差點忘了,“昨天你拉肚子了嗎?”

嬈玉眨眨眼,“後半夜去了幾次茅房。”

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出了好多汗,發臭發酸是怎麼回事?”

“正常排毒的過程。”看來她真的喝了,不喝的話不會有這麼巨大的反應,還好剛開始實驗,不知道分寸,放的泉水比例少,否則可能不是出汗這麼點問題了。

也有可能還出了黃油之類的雜質,但是她不知道,洗掉了。

“彆是什麼中毒的跡象吧?”如果不是皮膚變好了,渾身輕鬆沒有半點毛病,反而精精神神,連多年前留下的疤痕都不見了,她真懷疑是中毒,好端端的突然出了一身酸臭味,洗了兩遍,換了兩次水才乾淨。

“想多了。”花溪叮囑她,“把頭縮回去,窗戶關上。”

“乾嘛?”她有些不解,不過還是乖乖的照做,也就剛關上的功夫,那人又道,“可以了。”

可以什麼了?

她重新打開窗戶,探出頭去看,意外在牆角發現多了一個竹罐子,還壓了一片荷葉,荷葉的上麵擺著一串葡萄。

新鮮的,又圓又大,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既然你喜歡吃,那就食療吧,一串葡萄和一罐子果子酒,分三天喝完,三天後我再來。”花溪說完不等她有什麼意見,踩著瓦片下了牆,又順著牆跳下來。

她的身體常年喝泉水,排出了大半的雜質,很輕,從高處跳下來,隻要不是特彆高,摔不著,她跳的也比彆人高,泉水給的好處。

本來沒注意,某天順著繩子要下來的時候突然有一種錯覺,可以跳下去,不用繩子。

另一個聲音告訴她,這個牆很高的,三米往上,跳下來腦袋朝下會摔死。

兩個聲音一前一後出現,最後前者占了上風,她真的跳了,然後一點事都沒有。

再後來她開始專門訓練這方麵,比如說經常進出長錦宮,上去的時候,也不拉繩子,先試試看空手能爬多高,起初最多跳個一米左右,後來可以助力上牆兩步,然後三步,最後直接上。

現在皇宮的牆已經難不倒她,她可以像貓一樣,自由來往。

等古扉姥爺的事過去,她會教古扉自己的經驗,但是古扉還小,可能做不到她這樣。

像貓還不是貓,況且是一個人踩在脆弱的瓦片上,所以下麵的嬈玉還是聽到了動靜,問他,“你要走了?”

來不及走正門,急忙搬了個凳子翻窗出去,匆匆朝屋頂看去,早就沒了人影。

這一麵窗戶對著前院和後院的銜接處,兩個屋簷連的很接近,隻中間空出一條小道,兩邊恰好都沒人看守,所以她問了一圈,大家都說沒看到人。

挑的好位置。

她心裡起了找人在旁邊盯著的想法,但是怕被發現,下次不來了怎麼辦?那個水她還需要呢,不能這麼任性。

而且這人來去自如,不受她控製,比較難辦。

算了吧,就這樣吧,至少現在他還是願意來的,信守承諾,答應讓她變美,沒變美之前他應該都在。

她回頭,看向地上牆根處,那裡還放著竹罐子和果子。

嬈玉走過去,蹲在旁邊,摘了一顆葡萄剝開,入口甜絲絲的,和一般的酸葡萄不太一樣,她其實不太喜歡吃葡萄,但是這個可以吃很多。

又將竹罐子打開,登時一股子香氣撲鼻而來,果子酒很純很透很甘甜,可惜不太多,喝掉一口,登時少了十分之一的樣子。

這麼點讓她喝三天?一天就喝完了,不,一口氣就能喝完。

她稍稍克製了一下,將竹筒蓋上,空出手摸了摸底下的荷葉。

這麼新鮮肯定是剛摘的,整個皇宮隻有三個地方有荷葉,一,太後的小花園,有個小池塘,裡麵養了荷花。

第二,禦花園。第三,皇上的小花園,太後和皇上可以排除,那就是禦花園了。

看來在屋裡待的太久,該四處走走了。

*

花溪已經出了聽風軒,在和古扉一起往長悠宮走去,路上古扉問她,“你剛剛去乾嘛了?”

“見一個人。”花溪沒有細說。

“哦。”其實還想再問,具體一些,見什麼人?朋友嗎?什麼朋友?為什麼他不知道?不過花溪既然沒說,應該就是不願意的意思。

花溪有尊重他,給了他私人空間,不多問他的私事,所以他也應該給花溪私人空間。

話雖如此,不知道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的,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用自己的秘密去跟花溪的交換,花溪突然停下腳步,他沒有防備,帶著手裡的托盤,一起撞向花溪腰間。

力道不大,花溪沒什麼感覺,隻回頭提醒道,“到了。”

古扉將散掉的乾果用手臂擋住,一邊抽空去看,果然瞧見不遠處的門扁上寫了三個大字,‘長悠宮’。

長悠宮正得寵呢,門口有兩個看守的小太監,古扉朝花溪看去,想問她現在怎麼辦?有看守他們進不去。

花溪拉著他先去一邊角落,趁著沒人將手裡的東西收進空間,然後才帶著他過去,告訴看守的太監,他們找幽樂公主的朋友唐姑娘,她的家人給她帶了東西。

那太監不疑有他,連忙去了。

*

唐婉正在洗澡,本來不該白天的,不過不找個借口的話,幽樂又該約她出去玩兒了,說是這道上她哥哥比較懂,每次都帶上二皇子。

她前世死在二皇子手裡,對他除了恨,隻剩下煩,要不是上次進宮目的沒有達到,打死她,她也不會同意再來。

煩透了。

唐婉抓了抓頭發,想喊,但是彆人的地方,也隻能鬱悶的拍拍水而已。

幽樂公主還在外麵,動靜太大她會聽到。

方才她假裝失手,將衣裳打濕,又謊稱太冷,洗個熱水澡,就這樣也沒能甩掉幽樂。

這個粘人精,一點不知趣,堅持要在外麵等著她,這幾天也纏她纏的很緊,弄的她得不出空來。

唐婉歎息一聲。

半年前她去冷宮想幫那個未來的暴君,結果被拒絕,那時候暴君剛被打入冷宮,手裡有些餘錢,所以沒接受她的好意,能理解,現在半年過去了,他應該已經熬不住了。

必須儘快找個機會與他見上一麵。

*

看守太監敲響偏房的門時,幽樂正在屋裡吃南瓜籽,聽到動靜走出門問,“什麼事?”

婉兒在沐浴,就隔了個屏風,怕被看見,順手將門帶上。

“回公主,”小太監躬身行禮,“門口有兩個人找唐小姐,說是唐家給唐小姐帶了東西。”

幽樂回頭瞧了瞧屋內,婉兒現在不方便,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她做主就好,“讓他們把東西留下。”

小太監明白,行了一禮後跑出門,沒多久又跑了回來,手裡拿了一張紙條。

沒有封口,幽樂隨手拆開,裡麵隻有一個字,有點複雜,她不太認識。

幽樂進屋,問裡麵的唐婉,“婉兒,有人給你寫了個字。”

唐婉洗了把臉,“什麼字?”

“好像是個‘匪’。”記得夫子講過,“對,就是‘匪’,土匪的匪。”

土匪的匪?

唐婉蹙眉,什麼意思?

“誰拿來的?”

幽樂邊磕南瓜籽邊回答,“你家裡的人啊。”

“我家裡的人?”她更奇怪,“我家裡人給我寄這個做甚?”

她家裡隻有她一個寶貝女兒,沒有兒子,除了爹和娘,不會有彆人了,爹和娘知道她在宮裡,應該不會來找她,找她也不該就寫一個莫名其妙的‘匪’字吧。

剿匪這種事也不需要一個太師去做,所以……

“是不是送錯了?”

幽樂點頭,“有可能。”

她也覺得莫名其妙,“既然婉兒沒有印象,那我把紙條扔了。”

“嗯。”

聽到答複,幽樂把紙條團成一團,隨手丟去一邊,自個兒坐下繼續吃南瓜籽,剛剝了一個,屁股還沒坐熱呢,小太監又敲響了門。

幽樂已經有點不耐煩了,來來回回跑了三趟,“又怎麼了?”

六歲的姑娘脾氣很大,叉著腰凶巴巴問。

門外的小太監縮了縮身子,可憐兮兮道,“那倆人問,唐姑娘看了信,沒讓他們過去嗎?”

“婉兒一點印象都沒有,是送錯人了,讓他們走吧。”幽樂‘啪’的一聲將門關上。

小太監拍了拍胸脯,麵上是劫後餘生和心有餘悸,轉而怒了起來,門外那兩個王八蛋害他。

那倆人信誓旦旦,說唐姑娘一定會來的,如果沒通報好,到時候怪罪下來,責任算他的,結果人家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帶著怨念幾步去了門口,氣呼呼道,“唐姑娘根本不認識你們,快走吧,以後再亂說話,繞不了你們!”

如果不是他倆言之鑿鑿,他也不會犯糊塗,一而再,再而三去煩幽樂公主,好險幽樂公主沒有怪罪下來,不過也到了邊界,他再多說一句,搞不好就要挨板子了。

花溪凝眉,“唐姑娘真的這麼說的?”

怎麼回事?

不應該啊,唐婉有上輩子的記憶,遠超六歲的智商,怎麼會看不出暗示呢?

如果她看出來了,不可能不見古扉。

她是個沒什麼大主見的人,能想到逃離上輩子噩夢的最好辦法就是抱大腿。

古扉就是那個最粗最壯的大腿,現在這個最粗最壯的大腿送上門,她居然不要?

是有了彆的辦法了嗎?

不可能,她的問題沒有人能幫她。

皇上死後,她的父親是皇上的殘餘黨羽,就像肥肉似的,迫不及待被攝政王和丞相分吃,當時隻有三股力量,攝政王和丞相,還有一波小的,古扉。

沈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在,底蘊就在,有古扉的暗中扶持,加上攝政王和丞相都在卯足了勁分吃肥肉,無暇顧及他,所以這股力量快速成長。

攝政王和丞相是唐婉的敵人,她不可能與他們合作,隻能找古扉。

可是她被古扉拒絕了,這半年沒有消息,莫不是死心後去抱彆人的大腿了?

其實除了古扉,還有一條大腿。

比如說——皇上。

她的父親是皇上一黨,隻要皇上不死,他們唐家就無礙。

隻需提醒皇上小心攝政王和丞相便是。

但是……

皇上難道不知道這倆人的野心嗎?他知道,也怕他倆連心,所以時不時會搞些事件來,讓他倆鬥。

本打算一個一個收拾,還在籌劃呢,他倆已經聯手,然後弄死了他。

所以這條路走不通,而且女主現在才六歲,誰信六歲小娃的話,挑撥離間搞不好會害死她,最要緊的是,她與爹爹提過,爹爹沒當回事,說這倆人恨不能你死我活,怎麼可能聯手。

女主沒辦法才會把所有籌碼壓在古扉身上。

她想不出彆的辦法,不擅長陰謀詭計,原文裡她重生後改變命運,打臉前夫,靠的都是男人,也就是古扉。

套路就是她被虐,被瞧不起,然後古扉幫她虐回來,給她撐場麵。

所有黑暗的事,殺前夫,虐前世欺負她的閨蜜,古扉都替她做了。

她的雙手是乾淨的,被保護的太好,溫室裡的花朵一樣,第一世被爹娘保護,畢竟唐家就一個寶貝女兒,第二世是古扉。

她的兩世都如同蓮花一般,不染塵埃。

花溪抿唇。

皇上那條路走不通,唐婉隻能找古扉,所以到底哪裡出了差錯?她為什麼沒叫她們進去?

前段時間四處搜救的人裡頭,有人給她出了彆的主意?

原文裡沒有出現過呀?

莫不是唐婉這隻蝴蝶,翅膀扇動了?

“除了唐姑娘還能有誰?”雖然隻見了幽樂公主,但是幽樂公主問過唐姑娘。

“快滾吧,彆在這裡礙眼了。”他因著這倆人受了太多罪,心中一煩,陡然上去推了高個一下。

花溪一個踉蹌,古扉被她帶動,也險些摔去,花溪連忙拉住他的手,將快倒的身子拽回來。

“沒事吧?”她方才眼角餘光瞥見古扉崴了一下。

“沒事。”古扉是沒站穩,她站穩後問,“現在怎麼辦?”

花溪也不知道,揉了揉他的腦袋,道:“先回去再說。”

唐婉這條路走不通,其實還有彆的路,比如說管家出來後,讓管家代為傳信。

他既然能出來,自然也能進去,但是太冒險了,不建議,最好還是唐婉,她父親現在是太師,皇上的老師,人家會給她這個麵子。

又不是劫獄,就見一麵,偷偷的塞封信就是。

“嗯。”

古扉乖巧的應著,一大一小兩個人手牽著手,朝遠處走去。

*

唐婉洗完澡,換了套衣裳,邊擦頭發,邊從屏風後出來,惦記著剛剛的事,好奇問了一聲,“方才那人走了嗎?”

“應該走了吧?”後麵沒再來了,幽樂沒注意,瞧見唐婉麵上倒是一喜,“你終於出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特彆喜歡跟唐婉一起玩兒,因為唐婉很聰明,大家都是六歲,她懂好多,會繡漂亮的花,會畫畫,還會寫詩,厲害著呢。

母妃常誇她心靈手巧,是一代才女。

唐婉有些無奈,“你可以不用等我。”

幽樂以後會是個大大咧咧的假小子,不守規矩,不愛聽她喊公主那些,她也隻能依著,平時說話都用‘你我’,隨意一些。

記憶裡前世她也被這麼要求過,但是那時候害怕,不敢直喊,堅持叫她公主,被她數落腐迂,還經常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欺負她。

這輩子隨便給她講點江湖故事,武俠話本,小姑娘便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態度大改變,真是神奇。

唐婉腳底下踩到一個東西,勾頭看去,發現是個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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