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壞笑壞笑(1 / 2)

我把暴君養大 花心者 13050 字 5個月前

又一個驚天大雷, 完全沒有準備,陡然轟了下來。

堂下眾人竊竊私語, 邊討論邊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攝政王。

攝政王沒說話, 隻不經意的轉動腕上的玉鐲子。

那鐲子是女子戴的, 戴在他如玉似的雪白腕上,竟一點沒有違和。

院判瞧見了那個玉鐲子, 麵上起了憤怒,“卑鄙!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他氣到極點, 說話反而順了,“那是內人的鐲子!”

院判今兒連番語出驚人,嚇到了眾人。

“從頭說起。”還是左宗正先鎮定下來。

畢竟這裡都是些大人物, 他要好好表現才是。

宗人府現在屬於誰的, 他很清楚, 該向誰表現,他更清楚。

說來也是托了元吉的福, 叫他稍稍看清了朝上真正的情況,以前那是冰山一角, 漏掉了某個最關鍵的人物。

現在知道還怠慢的話,怕是會死的很慘, 所以要重新考效了。

陸院判深吸一口氣, “這件事要從九天前說起, 皇上應該有印象, 那天我提前過來給皇上請脈, 是被人逼迫的, 良太妃懷疑皇上長得過快,有蹊蹺,命罪臣給皇上請脈摸骨。”

“罪臣不肯,她就讓人綁了罪臣的家人,用家人的姓名威脅罪臣,罪臣沒法子,隻好做了。”

古扉點頭,“確有此事。”

陸院判望著他,目光之中帶著歉意,“罪臣做完之後良太妃並沒有放了罪臣的家人,說先養在她在外頭置辦的宅子裡,等一年之後再讓罪臣一家團聚。”

“罪臣鬨過,折騰過,可罪臣的家人在良太妃手裡,無奈隻得妥協。”

“良太妃騙罪臣,說無需罪臣多做彆的,隻需將每個人的身體情況,內疾告訴她便是。”

“罪臣信以為真,那日向往常一樣,把太皇太後的身體狀況告訴她。”

“太皇太後摔了一跤,又放過血,身體極其虛弱,有薨的可能,她突然一改常態,讓罪臣讓薨的可能,變成薨。”

“太皇太後脈搏雖然極其虛弱,但平日裡注重養生,活的幾率大於薨,用藥的話旁人肯定看得出來,所以……”

這段話不必說,參與的人都知道,極其殘忍的用繡花針插在太皇太後頭頂。

因為傷口非常小,沒被人發現。

“罪臣完事後正打算拔出,便有人進來,沒法子,隻能假裝驗查太皇太後死因。”

原來如此,他那日進去的時候院判正在查太皇太後的飲食,針也不是故意留的,他想活,所以不敢露出破綻,奈何老天爺不成全他罷了。

他如果把針拔了,最多一顆血珠,太皇太後磕的頭破血流,這顆血珠根本不明顯,隻以為是石子彈中的罷了。

可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最終也沒有瞞過去。

“事發後良太妃讓罪臣把這事推給丞相,罪臣照做了,但是攝政王從良太妃那將罪臣的家人接去,用她們的性命威脅罪臣改了證詞,指證梁將軍。”

“那個玉鐲子……”他抬手指了指攝政王腕上的羊脂白玉,“是罪臣內人的,罪臣的內人名喚容音,那上麵有個‘容’字。”

眾人目光登時又儘數放在攝政王身上,有幸災樂禍,也有看好戲,就連古扉都端正做好,等著皇叔怎麼應付。

【難不倒他吧,攝政王要是這麼好對付,還叫攝政王?】

攝政王在原文裡可是最終大BOSS,沒那麼容易倒下。

“我知道。”古扉小聲回應,他坐的位子最高,離大家有一段距離,不特意揚聲,說話沒人聽得見,“就是想看看皇叔會怎麼做?”

學著點,搞不好以後能用上。

攝政王淡然自若,“那你可知當今太皇太後,小名喚作須容,也有個‘容’字。”

果然,攝政王既然戴在腕上,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不可能放著這個大的漏洞給彆人捅。

“那玉上有個磕角!”院判幾乎嘶吼著道。

攝政王脫下玉鐲子,讓人遞給古扉,“請皇上明察。”

古扉從元吉手裡拿過玉鐲子,果然什麼都沒有,隻有個‘容’字,因為太皇太後小名有‘容’字,所以他才戴在腕上的吧?

不然解釋不通,這分明是個女子的玉鐲子,說是太皇太後的遺物就通了。

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明明一點準備都沒有的,不知道他參與進來,打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佩服。

古扉讓元吉拿去給其他人看,最後遞給陸院判,陸院判麵色慘白。

‘一定要拖攝政王下水,否則你還能不能見著你的妻兒,我可不敢保證。’

昨兒那個惡毒的女人就關在他隔壁,讓他將這事實話實說,要不然就殺了他的妻兒。

“這上麵分明沒有裂痕,與你的說辭不一,陸逍遙,你要怎麼解釋?”

陸逍遙含恨瞧著攝政王,“罪臣所言句句屬實,至於玉的事,攝政王本領通天想,想換個類似的,也易如反掌罷了。”

“大膽!”右宗正拍了下驚木,“還敢誣陷朝廷命官,我且問你,攝政王讓你改證詞,誣陷梁將軍,對他有什麼好處?”

陸逍遙冷笑,“有什麼好處?好處可大了去了,梁將軍一倒,手底下的十萬大軍必然落在攝政王手裡,他本來就有十萬大軍,再來十萬,這天下便等於握在他手裡!”

眾人一驚,這個陸院判,真是不要命了,什麼話都敢說。

右宗正噎了噎,“你……”

指頭動了動,到底什麼都沒說出來,隻虛虛的望向攝政王,半響才道,“攝政王清風明月,謙光自抑,怎麼可能乾出這等事,莫要含口噴人!”

【妙啊,】器靈已經看出了什麼,【原來你打的這樣的主意,如此攝政王就不好再動什麼心思,一動便是妄圖擁兵,陷害梁將軍的罪名冠得死死的。】

如果這時候攝政王堅持是梁將軍乾的,不是良太妃,那就是彆有用心了,所以這事必須是良太妃乾的,否則所有人都會懷疑他有異心。

“接著看,皇叔生氣了,你沒瞧見嗎?他身後少了一個人。”

皇叔身體不好,身後隨時都有兩個人跟著,少了一個人,還是很明顯的。

古扉招招手,吩咐元吉帶幾個好手也去,是時候磨練磨練小棉襖了,可以讓小棉襖穿著更合身,而且吧,昨兒他辦的還不錯,今兒也交給他。

元吉明白,讓其他人頂他的位置,自個兒偷偷的溜走。

古扉坐好繼續看。

到這裡器靈已經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你讓良太妃偽造陸院判妻兒的東西,騙陸院判說人重新到了她手裡,等這事完了讓他們見麵,見不著就再改證詞,當時我還心說你去哪弄人家妻兒呢,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古扉很壞,他給良太妃的信上寫著,讓良太妃製造假的物證,或是去陸院判家裡取他妻兒的東西,騙陸院判。

還騙他說事後讓他和妻兒見麵,當時器靈隻以為是推辭的借口,又是騙陸院判的,還心說陸院判真可憐,沒成想古扉真打算讓人家見麵。

古扉讓陸院判實話實說,也不單單是為了框死攝政王,叫他沒辦法再繼續把罪名推給梁將軍,還為了激怒他。

本來一開始說好的,突然有一個人反悔,攝政王現在什麼感想,隻想將院判的家人殺人滅口,想殺人,自然要去捆了人的地方,元吉隻要跟著,就能摸到地方,救出院判的家人,再讓他們見一麵,院判自然不會改口供。

這事也算完了。

古扉可真是個小機靈鬼,連這個都算在內了,攝政王這一局輸的不怨。

器靈穩住心神繼續看,果然接下來攝政王一句話都沒說,帶良太妃上來對了證詞,全部一致以後這事算是敲板了。

良太妃賜死,陸院判三日後問斬,本來這種事應該株連九族的,但是良太妃的九族一算,古扉啊,攝政王都要賜死,所以隻賜死的良太妃一人。

陸院判隻是彆人手裡的刀,還是被逼迫的,隻問斬了他一人,家人沒事。

判決下來的時候,陸院判一臉的後悔和傷心,還有滿滿的恨意。

他目光望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瞳子裡全都是深仇大恨,死死的盯著,像是要牢牢記住一樣。

【他一定以為又被騙了。】

本來可能也隻是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看而已,況且他並不算說謊,每一句都是實情,實話,所以說的心不虛,氣不喘,唯一的遺憾是,沒能救出自己的妻兒,現在心裡一定很懊惱,氣憤,絕望吧?

“你心軟了?”不管怎麼說,他為了救自己的妻兒,殺了彆人,本身就不值得同情。

【那倒也沒有。】器靈也說不出來什麼感覺,總之,【讓他們見最後一麵吧,否則這廝再改證詞,也蠻麻煩的。】

好不容易才堵住了攝政王點嘴,叫他為了避嫌按兵不動,才把這事搞定,錯過了這次機會,院判一改證詞,可就不是那個味了。

記得方才刑部尚書還問了個陸院判差點回答不上來的問題。

刑部尚書問既然妻兒在攝政王手裡,為什麼改證詞?

還好陸院判機智,很快回答說為了正義,勉強糊弄了過去,再讓他們審下去,搞不好還會有其它問題,所以這個案子算是草草了結,因為裡頭牽扯了太多的人。

旁人倒也罷了,攝政王自己也牽扯進去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不如弄死一個是一個。

良太妃一死,攝政王心裡的怨多少會減輕一些。

也減輕不了多少,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良太妃在後宮多年,自然不可能真那麼單純,做這種傻事。

古扉能猜出是誰,攝政王自然也能猜出來。

【你這事辦的不地道,冤有頭,債有主,應該二皇子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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