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走,一直在天上看著你呢,你可要爭氣點,彆讓他失望了。】
古扉無語,“我都多大了,還用哄小孩的把戲哄我?”
人死了就是死了,乾乾淨淨,哪裡還有天上?
器靈佯裝吃驚,【你不是才十二歲嗎?】
古扉瞪了瞪對麵,知道器靈不在對麵,不過倆人五感共享,這個動作器靈也能感覺得到,讓它知道他在瞪它就好,不用親身經曆。
【天好像確實有點晚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古扉這點還跟以前一樣好對付,真的往窗外看去,“快到戌時了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宮門馬上就要關了,除非有緊急的事,否則就算他是皇帝也不能說開就開,說關就關。
這是規矩。
古扉喊了一聲元吉,元吉聽到動靜,連忙奔了過來,跟在他屁股後麵收拾東西,倒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就一件披風,一頂帷帽而已。
帷帽他還要戴著,身份特殊,要避嫌,披風就算了,吃了一碗麵,身上正熱呢。
古扉打開門,走出房間,出了鋪子,登時一股子冷風吹來。
器靈抱怨,【都已經春天了,怎麼還這麼冷?】
古扉本來不以為然,想起器靈現在跟他五感共享,能嘗到冷暖,腳步微微一頓,“你冷?”
【有一點。】它雖然跟古扉五感共享,但是倆人接受的程度不一樣,比如說睡覺的時候古扉身上癢,或是被貓嘬,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胸口的傷老是被包著,不透氣,會發癢,他也感覺不到,器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概跟它這邊沒有身體有關,所以古扉的一點感覺傳來,到它這裡便顯得十分鮮明了。
“我都不冷你冷?”古扉邊回頭找元吉拿披風,邊絮叨,“就你事多。”
披風蓋在肩上,隨手係上帶子,問:“還冷不冷?”
【脖子漏風。】其實已經不冷了,畢竟披風很厚,裡頭帶毛的,裹上之後擋住了大半的風,不過看不慣他這幅嫌棄的模樣,故意為難他罷了。
古扉還不知道,拉了拉衣襟,儘量擋住脖子,“現在呢?”
【還是有一點,你把帽子戴上。】披風的外麵有帽子。
“我頭上戴著帷帽呢。”不可能兩個一起戴,意味著要摘掉一個,想了想,進了馬車之後把外麵的帷帽取下來,戴上披風的帽子,本來都已經坐上馬車了,不想戴,器靈堅持,他還是戴了,邊戴邊不忘抱怨兩聲,“真麻煩。”
【渴了。】器靈繼續為難。
古扉不乾了,“剛剛在鋪裡怎麼不說,現在上哪去弄水啊?”
馬車已經啟程了,走了一小段路了。
【剛剛你不是有事要談嗎?】器靈也有理由。
“那後來呢?”古扉招手讓元吉去討水,自己不忘跟它繼續理論,“後來我不是還坐了一會兒嗎?你怎麼不提?”
【我忘了。】器靈語氣十分沒有誠意。
古扉:“……你可真會忘。”
元吉已經把水要來了,裝在一個小碗裡,還有些燙,古扉捧著碗,小口喝著。
【你還說呢,誰讓你喝那麼鹹的湯?你不喝我會渴嗎?】學著古扉裝無賴。
古扉不服,“不是你說餓了嗎?”
剛開始慫恿他出宮,他還真以為是為了他的事,給他認親來著,搞了半天是它餓了,想吃東西。
嫌宮裡的膩歪,還非要吃外麵的。
倆人一個身體,他都不餓它餓?
它比他事還多,還難伺候,大爺一樣。
【噗。】器靈突然笑了,【古扉。】
語氣認真了些。
古扉一碗水還沒喝完,故意似的,慢條斯理,小口小口地喝,喝完了才沒好氣的問,“乾嘛?”
一副心情不好,彆惹我的模樣。
要是一般人,還真不敢這時候拔老虎的胡須,他現在是一國之君,說是老虎不為過,不過器靈不在意,它反正沒有身體,古扉再生氣也隻能動動嘴皮子罷了。
【你這毛病是一出生就有的?還是後天培養的?】它很好奇,真的想知道。
“我有毛病?”根本不承認,“我不可能有毛病。”
器靈又笑了,【你這種一邊念念碎,一邊照做的習慣還不算毛病?】
古扉自己可能都沒有注意到,他喜歡念念碎,念念碎,再念念碎,囉嗦一大堆,一邊絮叨,一邊把事情做好。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這樣,今兒也不例外。
一邊各種嫌棄它事多,一邊依著它的意思出宮吃東西,冷了披上披風,渴了喝水,連凍脖子,讓他在馬車裡戴上披風帽子這種幾乎可以說得上沒事找事的事都乾了。
他隻是嘴硬,其實有求必應。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