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七章(1 / 2)

瑟瑟還在想著,周慶忽然問了句,“小師娘,該往哪邊走?”

瑟瑟回道:“往前走。”

“可是……”周慶遲疑了一下,“前麵沒路啊。”

怎麼可能,明明就在前頭,瑟瑟抬頭望去,剛才的那條土路不見了,眼前是一片看不見出路的茂密樹林。

“這片林子可真大,走了這麼久,連個路都沒看見。”周慶心想,地方這麼大還把墳堆都擠到了一塊,不知道咋想的。

“我們村沒有這麼大的林子。”瑟瑟說道。

周慶瞬間看向瑟瑟,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瑟瑟又道:“你進來的時候也走了這麼長時間麼?”

當然沒有!

他從路邊直接進來,頂多走了個幾百米。

可現在他們已經走了快一刻鐘了也沒看到來時的路,周慶小聲說道:“咱這是遇到鬼打牆了?”

瑟瑟抓著辮子道:“應該吧。”

“那怎麼辦?”周慶見瑟瑟神色淡定,不自覺向她詢問了起來,儼然忘記了村裡人給瑟瑟的稱呼。

被當做主心骨的瑟瑟立刻感覺責任重大,嚴肅的說道:“彆害怕,小師娘會保護你的。”

周慶感動壞了,瞬間覺得小師娘嬌小玲瓏的身子變得偉岸高大,讓他很想趴在小師娘的肩頭嚶嚶嚶。

但鑒於他的塊頭太大,這個動作做起來太彆扭,隻好放棄了。

樹葉沙沙作響,兩個人走了半天,前後左右都是樹,像是進了迷宮一樣,怎麼繞都繞不出去,明明是一直朝前走,但就是見不著來時的那條路。

“咱們是不是又繞回來了,我看這棵樹有點眼熟。”周慶皺著眉頭。

“那我們做個記號。”瑟瑟拿出一塊手帕係到了樹枝上。

繼續走了半天。

周慶忽然停住腳步,“等等!”

他指著一棵樹驚訝道:“小師娘,你看這樹是不是咱們做記號的那棵樹,我記得那棵樹的樹乾上就是有這樣一個像眼睛一樣的樹疤。一定是那棵樹,可是你係的手帕怎麼沒了?”

又轉回了這裡,這說明他們的確是在繞圈子,周慶走的累了,又有種被戲耍的憤怒,不蒸饅頭爭口氣,他還偏不信走不出去了!

擼了擼袖子,就準備繼續走。

身後傳來瑟瑟的聲音。

“我走不動了,你背著我吧。”

“行,小師娘上來吧。”

周慶想走了這麼久,他一個大老爺們都累了,更何況身嬌體弱的小師娘。

他二話不說就半蹲下了。

等小師娘趴上他的背,他才直起了身。

這一站險些把他勒的後仰過去。

沒想到小師娘看著瘦瘦小小,體重是一點不輕。

周慶沒抱怨什麼,背著人賣力的往前走。

沒多久他就出了一身的汗。

太沉了。

一個小姑娘真有這麼重麼?

這個念頭一閃,周慶整個人都僵住了,瞬間生出一身冷汗。

臥槽!

他背了個什麼東西?!

身後的那玩意兒忽然出聲問道:“怎麼不走了?”

依然是瑟瑟的聲音。

周慶僵著身子往前邁步。

那東西開口時,周慶的鼻間聞到了一股腐爛的臭味,讓人忍不住作嘔。

“小周!”

一聲脆生生的呼喚。

周慶看到瑟瑟正站在他前方不遠處,神色古怪的看著他的背後。

她說:“你把你親戚挖出來了?”

周慶:“……”

小師娘,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啊!

周慶撐不下去了,把背上的東西一扔,瘋狂的朝瑟瑟跑去。

大喊道:“小師娘快跑啊!”

瑟瑟看得清楚,那是一個女人,她的衣服破破爛爛,胸前像是被刀割去了,一片血肉模糊。

來不及多看,她和周慶呼呼的往前跑。

身後那東西竟然還追上來了。

周慶臉都白了。

卻聽瑟瑟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的說道:“我們不該跑的,就像在路上遇到狗一樣,你不跑它就不追,你一跑它就會追著你咬。”

周慶苦著臉說:“小師娘,都到這時候了,咱就彆開玩笑了。”

這玩意兒能和狗一樣麼?

狗頂多咬一口,這玩意兒誰知道要乾什麼。

或許是兩個人還有閒情說話的舉動激怒了身後的東西。

那東西的速度忽然加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兩人的身後。

周慶感到身後不對勁,不經意往後瞟了一眼,這一眼,險些把他的魂嚇掉了。

他直直的對上了一張慘白腐爛的臉,黑洞洞的眼睛裡流著血淚,一股刺鼻的腥臭撲麵而來,那半張臉都爛掉了,他甚至看到有東西在裡麵蠕動。

周慶又是驚懼又是惡心,差點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