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短信。
看短信。
不看短信。
還是看吧。
還是不看。
......
筆都數完,最後結論是——看。
我喝了口水,在書桌邊翻找狗卷棘的短信,是一個文件。
我打開,龐大的頁數一下子驚到我了。
我艱難地咽了咽,眼睛瀏覽一遍。
這詳細的資料。
看著看著我就忍不住掏出紙和筆做筆記。
看著看著我就沉浸在全新的世界觀裡麵。
看著看著我就練起了咒術........不,我在乾什麼。
我沉默地看著桌上的水杯,我還比了個奇怪的姿勢,妄圖按照資料裡麵的原理把它捏碎,然而這是不可能的。
我頓時:“..........”
甚至狗卷棘什麼我是想這次坦白,由你來做決定啊,或者什麼其他的話,都被咒術世界巨大的資料所淹沒。
他想讓我充分了解咒術師(錯)
他妄圖讓我學習原理成為咒術師(對)
我揉揉眼,垂眸,桌子上的筆記本記了很多知識點.....不是,記了很多關於咒術師的東西。
我甚至畫了思維導圖理清楚術式種類。
我在乾什麼......我在學習麼..........
我安靜一瞬,啪嗒一下把筆記本關上扔過去。
我冷靜了一會兒,把不自覺記下的知識點拋到腦後,站起來。
打開客廳陽台的推拉門,走到陽台上,還算大的陽台角落擺放著我的自行車和其他的一些雜物。
我往下望,底下的人像是等了很久一樣抬頭。
我哼一聲,沒說話。
狗卷棘也隻是眨眨眼,沒有動,紫眸望著我。
過了許久,我撐著臉,胳膊肘放在陽台的欄杆上,眼睛向下一瞥,他還是那個動作,脖子都不累的麼。
我放下手,“你上來。”
狗卷棘紫眸一亮,迅速借力上來。
我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他就翻上來了。
我撇嘴:“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他搖頭:“木魚花。”
“好吧,我也告訴你吧,我家沒什麼,就很有錢,烏愛集團就是我們家的。但我也沒想瞞你騙你。”
我是說真的,要不是出了這事,我都不覺得這是什麼需要特殊說明的家世。
隻是一個危險係數高的職業而已。冷靜下來,我也不覺得交往不足一年就要對對方全盤托出什麼的。不過對對方有害的,浪費時間的除外。
雖然我確實沒什麼秘密。
“所以,你是想趁這次乾脆直接說了?”
狗卷棘點頭:“鮭魚鮭魚。”
原本沒有點頭搖頭習慣的,誰讓我聽不懂,狗卷棘在我麵前還是加了這些動作。
沉默蔓延。
我知道,他在等一個答案。
分手還是繼續。
狗卷棘看似淡淡的神情,衣領後的嘴唇不自覺微抿,手摩挲著,心臟鼓點般,在胸腔不住地跳動,在他耳邊回響。
半晌,我瞥他,不爽道:“不要小看我啊。”
他眨眨眼。
我:“不就是一個咒術師麼,又不是罪犯。”
像是一個信號,狗卷棘瞳孔縮小,又禁不住微彎。
“鮭魚子。”
“而且啊,你那文件什麼鬼,要給我考試麼.........喂!”我還在抱怨,他就忍不住抱住我,頭擱在我肩膀上。
行叭,不就是抱抱麼。我無所謂地環住他脖子。
“難怪你身手那麼好.......”我嘀咕一句。
狗卷棘沒有聲音地悶笑,側頭,衣領被他解開,毫厘之外就是女朋友白皙的耳廓和側頸。
我還在努力回想有什麼其他的細節。
忽然,輕輕的吻落在我頸上,癢癢的,還是一連串的吻。
像是大型犬高興搖尾巴情不自禁的動作。
我的手下意識收緊,但因為攬著他,更加靠近。狗卷棘的手抱住我,腰間還有他手掌的溫度。
我癢得縮脖子笑出聲,但還是躲不過,狗卷棘越親越起勁,耳朵都親,肯定紅了。
我斷斷續續的笑聲,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狗卷棘承受了全部的重量卻絲毫不受影響。
“夠了.....”我推開他的腦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狗卷棘垂眸盯著我,又俯身親了親我紅紅的眼尾,一觸即分。
我望著他,片刻之後小聲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狗卷棘沒說話,隻是垂眸看我。
烏子掉下去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很慌亂,其實沒有,狗卷棘反而愈加冷靜,腦子異常清晰,所有的技巧都調用,冷靜到隻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心跳聲。
我小心問道:“所以,你手臂沒事吧?那麼高的誒。”
他紫眸含笑,眨眨眼。
“等......!”我心感不妙,但他握住我腰的手很快使力,我一下子騰空被托到陽台欄杆台子上坐著。
用動作證明麼。
我驚魂未定地按住他肩膀,狗卷棘還笑。
坐在欄杆台上,狗卷棘就隻到我胸口那裡,我不舒服地動動腿,睡衣是短褲,狗卷棘在我腿.中間,肌膚不可避免地摩擦他的校服。
“快放我下來。”他變相堵住了我下去的空地。
“木魚花。”
我聽不懂,但不妨礙我看他露出的紫眸,戲謔的微眯。
我怒了,扯住他的臉往兩邊拉,少年好看的臉變形。
“快回去吧你!你明天不上課我上課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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