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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我害怕地閉眼,但手腕和纏在身上的束縛頃刻消失,真真切切隻剩下失重的感覺。
“烏子——!”赤司征十郎在窗戶邊驚慌大喊。
下一秒,我感到後背和腿彎處一股阻力,為了消弭衝擊,他抱著我順勢落地。
黑色的長發輕飄飄落下,我瞪大了眼,腦中一片空白,隻怔怔地看向抱著我的灰白發的少年,衣領大開,平日裡毫無波瀾的懶懶的紫眸現在略帶冷意,眉眼透著些許的殺氣,抬眸對著咒靈。
狗卷棘估計是沒怎麼公主抱過彆人,手抱我背的位置很不舒服,但很快調整過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代表什麼,他再一次開口,輕輕的嗓音像是要鑽進我耳朵裡。
“[爆炸吧]——”
在咒靈爆炸的前一瞬,他捂住我的耳朵,將我按在懷裡,我還帶著恐懼的眼隻能看到他的黑色校服。
轟——
爆炸的紅光照亮昏暗的天空,能刺痛人眼的強光,仿佛火焰燃燒。
我緊閉眼,自己都不知道地咬著下唇,狗卷棘的手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傳來,特彆是腿彎處,直接肌膚相觸。
咒靈祓除成功。
“大芥?”他低頭看我,下巴從我額發那裡一擦而過。
我思緒完全被堵住,隻愣愣地回望他。
“咳。”赤司征十郎趕下來,我們的姿勢過於曖昧,尤其是咒言師的態度,一副恨不得黏糊糊親上去安慰懷裡人的模樣。
赤司覺得,他有必要阻止。
“謝謝你,咒術師。”赤司征十郎出聲,手搭在我背上的狗卷棘的手腕上,“可以放開烏子了。謝謝你救了她。”
不容拒絕的口吻。
狗卷棘掀眸看他一眼。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
咒術師=狗卷棘
狗卷棘=咒術師
我=憨批
憨批=狗卷棘
我推開他,狗卷棘怕我摔了,腿彎處的手迅速鬆開讓我站起來。
赤司征十郎鬆開手,上前,不經意地把我擋在身後,笑道:“辛苦了,我記得,你是那個學校二年級的學生吧?還得叫一聲學長。”
狗卷棘心不在焉道:“鮭魚。”
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敏銳地察覺到咒言師的眼睛不住地向他身後瞟。
我略一思考就知道赤司在擔心我被占便宜了,我按住赤司的肩膀,搖頭。
他遲疑片刻,還是選擇相信我。
我上前,打量了狗卷棘一番,一如既往的打扮。
狗卷棘小心翼翼道:“蛋黃醬......”
我環抱手:“咒術師?”
狗卷棘:“.......鮭魚子。”
我沉默一瞬,不爽道:“你剛才不是能正常說話麼,怎麼,不想說話麼?狗——卷——學——長——”
再差的眼力勁也能看出我們認識,更何況是赤司征十郎,他靜默不語,把空間交給我們。
狗卷棘慌亂片刻,拿出手機,我一點都不想看,轉頭就走。
“赤司我先走了,明天見。”我和紅發少年擦肩而過時,快速道彆。
“嗯,小心。”
天完全黑了,我氣悶地走在回家路上,狗卷棘亦步亦趨地跟著我。
在看到我生氣的神色時,他也放下了手機,隻默默走在一邊。
咒術師,咒術師。
我氣得在心裡咬牙切齒。
一聽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危險職業,以為是假麵騎士麼。
一路無話,我走得飛快,到了家,我徑直走上樓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狗卷棘在樓下望著,一直到窗戶裡房間的燈關上,他垂眸,手機熒熒的光照亮他的臉,紫眸緊緊盯著,一時間仿佛時間靜止。
.......
我知道他在樓下看,迅速洗漱完,我關燈,撲到床上,手機響聲。
是狗卷棘的信息。
我沒有打開看,按著手機的手反而不自覺地打通了老爸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了,吵鬨的環境,很快隨著電話那頭的人走出去而變得清淨,“喂烏子,怎麼了嗎?”
“老爸..........”實際上,我才說了幾個字,眼淚就爭相往下掉,止不住,甚至讓我說不出話。
英一笑嘻嘻的態度一改,忙道:“怎麼了烏子?出什麼事情了,你跟老爸說。”
我穩了穩,動動嘴。
我想說
老爸,我男朋友是咒術師。
他還騙我,在我說是宗.教學校的時候默認了。
整得跟咒術師不是正經職業一樣。
但我脫口而出的,不是那些。
“老爸,今天......今天我從一個很高的地方掉下來了,我還以為要死了........”我抽泣一聲,黑眸湧出一顆顆淚珠,從臉上流下。
“什麼?!烏子你沒事吧?”
“沒事,”我頓了頓,說道,“被人接住了。”
英一鬆一口氣:“要好好謝謝彆人啊。”
我悶悶道:“嗯。”
電話兩邊沉默。
我:“那再見,老爸。”
“嗯......記得多花錢啊烏子,不要委屈自己了。”
“知道了。”
我揉揉眼睛,掛了電話。
靜悄悄的黑暗臥室,我鑽進被窩,翻來覆去。
為什麼一開始掩飾身份?我自動聯想到假麵騎士和奧特曼。
如果不是這次,他是不是想一直瞞下去。
我越想越氣,彈坐起來,把阿珂當成狗卷棘死命捶打。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煩悶地坐在床上撐著下巴。
半晌,我下床打開台燈,坐在書桌上,把筆筒裡的筆都倒了出來。
一根一根數。
看短信。